和罗文做完采访,夏斐就放何霄回去,自己一个人悄悄去了华映。
闫沃在楼下接到夏斐的时候,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夏斐老师?您怎么自个跑到这里来了?”
除了第一次见主演之外,和华映沟通的事情都是何霄,夏斐几乎不会来,更别说是自己一个人来了。
“我哥呢?他在吗?”
“哥?”闫沃脑子转了三十八道弯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啊!您您您……您是来找季总的!”
“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没有,我带您上去吧,不过季总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您来之前跟他联系过吗?”
夏斐的脚步顿了顿,“不在?”
他来之前是问过季晟霖的,确认他在公司才会跑过来。
“什么时候离开的?”
“吃过中午饭就走了。”
现在都快下班了,所以说他问的时候,季晟霖根本不在公司?
为什么要骗我?
“夏斐老师?”
“什么?”
“……电梯来了。”
“上去吧。”
闫沃带夏斐来到季晟霖的办公室,“您先坐,对了,咖啡还是茶?”
“咖啡吧。”
“好,您稍等。”
夏斐在办公室一直等到下班,都不见季晟霖回来。
闫沃最后进来的时候,看到夏斐的脸色十分不好,于是心里琢磨着:夏斐突然跑到华映大厦来,季晟霖却偏巧出去了,是这两个人沟通有问题,还是他们在吵架?
本来闫沃是想联系下季晟霖问问情况,但又想到万一人家兄弟两个在吵架,他可不方便参与老板的私事。
见闫沃站在门口,夏斐冲他淡淡的笑了笑,“下班了?”
“您可以多待会,我们有值班的,说不定季总很快就回来了。”
“没事,”夏斐起身,“不等他了。”
走到门口的夏斐突然停下脚步,“对了,不用跟他说我来过。”
“哦……好。”
“谢谢。”
果然是在吵架吗?
据他所知,他们老板可是宝贝死这个大明星弟弟啦,怎么会三天两头吵架呢?光是这两天听从片场回来的工作人员说,都让他有种不真实感,今天竟还能亲眼看见,难道越爱越吵吗?
闫沃亲自送夏斐到停车场,一路上也没敢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把夏斐送走。
夏斐离开华映没多一会就接到季晟霖的电话。
“哥?”
“你怎么不在家?”
“采访结束之后,到附近转了转。”
“几点回来?我做了晚餐等你。”
“马上。”
夏斐挂了电话,神情冷漠的盯着前方,他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季晟霖,免得到时候吓到他,毕竟,那件事一旦曝光,对方也不会让他全身而退,即使他是受害者,那也是一段不光彩的事。
可现在季晟霖却不知道在瞒着他做什么,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极度的不爽,如果告诉季晟霖那件事,季晟霖会支持他那么做吗?
夏斐调整好情绪推门进入,迎面撞上正要往出走的陈耀垣。
“哟,夏斐你回来啦。”
“你怎么在我家?”
陈耀垣甩了甩手里的文件,“我来跟你哥谈工作啊。”
“工作的事,不在公司谈,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小斐。”
季晟霖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站在门口做什么?”
“因为我刚好挡住你弟回家的路,哈哈。”陈耀垣开玩笑道。
“行了,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好,不打扰啦,拜拜。”
陈耀垣出了门,季晟霖就拽过夏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快进来吧。”
“哥,什么工作,让陈耀垣都追到家里来了?你白天不是在公司吗?”
“我在他不在啊,他找我的时候,我都已经到家了,所以便直接让他过来说,是一部新剧,明天一早要去见编剧,所以才要在今天跟我商量好,你如果不喜欢别人来家里,下次不会了。”
“我没那么小气,只是好奇问一下而已。”
季晟霖看出夏斐确实是有不开心,但也觉得夏斐不是小气的人,所以应该不是因为陈耀垣来家里的事。
“小斐,今天的采访不顺利吗?”
“没什么顺利不顺利的,还是因为之前那件事,来来回回的扯,还真是没完没了。”
“对不起。”
夏斐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季晟霖,“哥,你这次回来很喜欢跟我‘对不起’三个字,你到底是觉得自己有多对不起我?”
“如果不是我当时情绪失控,你和罗文都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你傻啦?”夏斐凑近季晟霖,“我和罗文是‘受害者’,麻烦再多也不会有你多,关于这件事,以后你不用跟我道歉,况且,我挺开心的,起码这件事让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重视我,不是吗?”
“是。”
“所以,”夏斐停顿了几秒,“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夏斐看到季晟霖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随即补充说:“当然,即使做了我也会原谅你,但你一定要让我知道。”
“小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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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吗?我什么也没问到。”江濯调好鸡尾酒放在关琦烽面前,“我觉得你应该想多了,夏斐的签约到期,新青不想放人,夏斐有一些小动作,也是正常的,不一定就和那件事有关,再说,他们做事会留下轻易就能让人弄到手的证据吗?”
关琦烽怀疑的目光盯着江濯。
江濯轻轻叹了口气,“烽,你觉得我会骗你?”
“呵,谁知道呢。”
“烽,新青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吧?只是觉得弃之可惜罢了,要我说,夏斐和新青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夏斐只是想顺利离开新青,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主动去招惹他呢?”
关琦烽突然冷笑一声,“你错了,我想招惹的可不是夏斐。”
“什么?”
“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的确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后手。”关琦烽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我关琦烽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失败过。”
江濯紧咬着牙,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关琦烽这个人有多恶劣,所以,即使他说的太多,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