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琦烽懒懒的躺在院里的软榻上晒太阳,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个照顾花草的园丁,再没有其他人。
自从被江濯弄到这里之后,他便再无自由可言。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在这里,江濯让人把他照顾的很好,住的好、吃得好、穿得好,除了没有自由,什么都好,偶尔江濯还会过来亲自伺候他。
想到江濯,关琦烽忍不住心中嗤笑: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关琦烽勾了下嘴角,缓缓闭上双眼假寐。
江濯停好车走到院子里,看到关琦烽在休息,伸出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收了回来,不去打扰对方。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被人抓住手腕。
“你醒着?”
关琦烽一使劲,江濯直接跌进对方怀里。
“别动,”关琦烽翻身把江濯压在身下,轻轻磨着他的双唇,“这才离开几天啊,就回来了,你真是越来越贪心了。”
江濯轻笑一声,双手伸进关琦烽的衣服里,“我带了消息过来,是关于关蓉的,你想不想听?”
关琦烽知道江濯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从来都很明确,那就是自己对他所有的爱,但这对关琦烽来说,却是最难,也是觉得最可笑的,因为他关琦烽从来不会爱任何人。
“你真是……”
不过,有一样关琦烽还是愿意给的,毕竟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享受,拜江濯所赐,如今他的身边也只有江濯一个可以供他享用。
那个园丁在江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自觉离开了,此时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关琦烽从不在乎地点,江濯也一样。
江濯知道,这个时候,关琦烽一定会如他所愿,便主动迎了上来,江濯一把扯/开/关琦烽的衣领,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关琦烽微微皱了下眉,轻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关琦烽从来都不知温柔为何物,不过粗鲁也好,残忍也罢,只要是关琦烽给的,江濯都甘之如饴。
在关琦烽毫不怜惜的进攻之下,江濯的意识开始迷/乱,人人都说他对关琦烽的执念太深,深到不可理喻。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他最寒冷的时候,关琦烽是唯一给他温暖的人,他发誓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这个人,而这个人,他也要他的全部。
“关琦烽!我,我恨你!啊!”
“恨吧,”关琦烽的目光中带着些嘲弄,“我很高兴,你能恨我。”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太多的对话,只是在对方身上,互相发泄着心中的的不满。
……
现场一片狼藉,原本放在软榻旁矮几上的点心和酒水撒满地都是,软榻上杂乱不堪,乳|白和鲜红混杂的痕迹,到处都是,分不清是恨的胜利还是爱的失败。
江濯强忍着不适把自己收拾好,他知道关琦烽在哪里等他。
他回房间拿了浴袍,并吩咐女佣去院子里收拾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温泉里,关琦烽惬意的享受着,待江濯靠近之后,才懒懒的出声,“现在可以说了。”
江濯进了温泉,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缓缓开口,“关蓉这次得罪的人太多,被卖到会所去了。”
“嗯。”
关琦烽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无其他的话。
江濯扫了眼关琦烽,不知他是故意淡定,还是真的不在意,爱情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如今亲情也是吗?那么对他来说,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把她带来了,就当给你解闷。”
“呵,”关琦烽冷笑一声,“需要我谢你吗?”
感觉江濯往自己身边靠了靠,便伸手将人揽了过来,“怎么?刚刚觉得不够?”
江濯没有回答他,而是覆上了自己的唇,在关琦烽准备进攻的时候,江濯却突然起身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想要见她就快点来吧,我可不能保证还能忍她多久。”
江濯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关琦烽扫了眼,然后缓缓闭上双眼继续享受。
江濯回到卧室换好衣服,下楼等了一会,却不见关琦烽回来,他不悦的皱了下眉,起身走向院中角落一个房子里。
刚进门就听到一声咒骂。
“江濯,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终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江濯走近关蓉,淡淡一笑,“关大小姐刚刚说什么?我听的不大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江濯!你……”
江濯摇了摇头,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关大小姐,骂人要当着人面骂,那样才够解气,背着人骂,气的只是自己,不是吗?”
“江濯!”关蓉愤怒的看着江濯,丝毫不顾形象的冲江濯大吼,“你这样害我们,迟早要遭报应的!”
“报应吗?”江濯微微笑道,“这么说来,关大小姐,不觉得,现在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你们以前作恶太多的报应?”
“我们做了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是你来惩罚我们?”
江濯叹了口气,“关大小姐,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初那件事,是你做的吧?烽他也许只是对我腻了,想换换口味,但真正把我推进深渊的罪魁祸首,却是你关蓉,对吗?”
关蓉木的睁大了双眼,那件事,除了她和哥哥关琦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是关琦烽告诉江濯的吗?
不对,关琦烽最疼爱她了,况且,对于江濯,关琦烽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如今他们兄妹又被江濯害的这么惨,关琦烽怎么可能会把那件事告诉江濯?
关琦烽可不是为了讨好别人,就出卖自己妹妹的人,而且,关琦烽绝对不会讨好江濯,她的哥哥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永远都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他怎么可能去讨好别人?特别是这个江濯,自以为是的想要完全占有关琦烽,关琦烽最讨厌的,就是束缚!
所以,江濯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在故意匡她?还有,江濯把她捉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