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霖看着那几个小演员,小声问夏斐,“竟然真打啊?这算不算欺负演员?”
“不算,我以前……”
夏斐本来想说,他以前拍电影时,遇到打戏,也经常被揍的鼻青脸肿,但想到这样说的话,季晟霖一定会心疼,于是改口道,“我以前拍戏,也经常揍人的,没关系,剧组都有药,这点伤一天就能好。”
季晟霖怎么会不知道夏斐原本想说什么,但却并没有揭穿他,只说:“演员,还真是个辛苦的职业。”
“任何职业不都一样吗?还记得之前你在国外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够忙了,但你却忙到连跟我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那个时候,你一定很辛苦吧?”
“我早就忘了,”季晟霖顿了顿补充说:“但不管怎样,都是值得的。”
“夏斐老师准备!”
夏斐起身前凑到季晟霖耳边,“不管我在戏里演谁,在现实生活中,因为有你,我都是最幸福的人,爱你。”
“ action!”
黎羽的出租屋里,骆琦一把抓住要帮他上药黎羽。
“小羽,他们说的,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黎羽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药掉在地上,但骆琦却禁止他去捡,“小羽,跟我说话!你不能这么沉默下去,跟我说,把你心里所想的,统统告诉我。”
“不,”黎羽声音颤抖的厉害,“不能告诉你,琦哥,我……我不敢,不行,我……”
“你可以的,小羽,你看着我,你可以的。”
“我……”
黎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脑子里都是那些人骂他的那些污/秽的言语,今天还连累骆琦一起被骂,甚至和人打架,差点被抓进局子里去,这一切糟糕的事情,都是他造成的。
“走,你走吧,离我远一点。”
“小羽。”
骆琦伸手将黎羽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怕,我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真……真的吗?”
黎羽的声音很小,但骆琦还是听到了,他总能听到黎羽的声音,无论他用多么细小的声音说话。
“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吗?”
没有,黎羽知道,骆琦从来没有骗过他,从小到大,骆琦对他说过的任何话,都实现了,他记得,骆琦说过,会一直保护他,永远陪在他身边,即使陪他一起受欺辱,骆琦从来没有放弃过,一次也没有。
那么这次,骆琦也会像承诺的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他吗?
“我……我喜欢你。”
黎羽的声音依然很小,这样的表白,对他来说,太难了。
“我听到了,小羽。”
黎羽从骆琦怀里抬起头,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重复着自己方才的表白,声音也稍微大了一些,“我喜欢你,骆琦哥,我喜欢你。”
“嗯,”骆琦抱紧黎羽微笑着说:“我听到了,你想我在一起,是吗?”
“是。”
“那就在一起吧。”
骆琦给了黎羽万万没有想到的回应,黎羽在骆琦眼中看到的,是无尽的温柔和宠爱。
“卡!上官休息,夏斐补拍眼神特写。”
……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夏斐懒懒的瘫在沙发上。
“哥,你想吃什么?我让秦维去买。”
“不用,”季晟霖倒了热水递给夏斐,“我已经让秦维去买食材了,你好好休息,待会我做饭给你。”
夏斐伸手拽住季晟霖,“哥,你这样,就不怕把我的嘴养刁了,你离开之后,我吃不下外面的饭?”
“不会。”
“你忘了我在减重吗?”
“没忘,”季晟霖顺势转身坐在夏斐身边,“所以我才要亲自给你做,既营养又清淡,相信我,绝对比外面的营养师做的好。”
夏斐倒向季晟霖,“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只好乖乖等着了。”
等秦维买食材回来,夏斐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季晟霖俯身对夏斐说,“你先去睡一会,我做好叫你。”
夏斐想着晚上还计划着和季晟霖的活动,便没有拒绝,起身朝走进卧室。
“季总,我给您打下手吧?”
秦维跟上去,小心的问道。
“可以。”
听见季晟霖答应,秦维赶忙主动帮忙把买来的食材拿出来摆在洗漱池旁边,“您要用什么,给我说,我洗了给您递过去。”
“好,”季晟霖笑了笑,看着秦维绷紧神经,好像是要做多么严肃的事情一样,“小秦,放松点,我们在做饭,不是在打/仗。”
“啊?噢。”秦维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什么,我其实有话想跟您说。”
“什么话,直说就好。”
秦维纠结了一小会,“季总啊,您是知道的,我们做助理的,不能离得太远,不好伺候,所以,有些时候,难免会看到或者听到老板的一些事情,但是您放心,我很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不会跟别人乱嚼舌根,所以您……”
话说到这季晟霖终于知道秦维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就紧张了。
“没事,你不用多想,我从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小斐信任你,我也一样。”
季晟霖觉得有些无奈,明明是他和夏斐做什么都不避着秦维,反而让秦维担心起来。
听到季晟霖这么说,秦维终于把这些天高高悬着的心轻轻放了回去。
“那就好,多谢季总您的信任。”
“好啦,我们做饭吧。”
秦维刚准备开水龙头洗菜,突然听到什么,“季总,是您的手机在响吗?”
季晟霖闻言摸出手机,“还真是,那你先把这些菜洗了,我去接个电话。”
本来想直接接通的,但看到来电显示,季晟霖便走出厨房走到露台上去接。
“喂。”
“季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我查过了。”
“怎么样?”
“祥丰孤儿院没有姓上官的。”
季晟霖疑惑,确认道,“真的没有吗?”
“嗯,没有,不过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纪言那边顿了顿,说道,“祥丰孤儿院也同样没有任何关于夏恒的记录。”
“你说什么?”
季晟霖坚信自己绝对不会记错,父母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