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浑身发凉,我知道那个大堂经理一定死了。
无论是刚才的诡异的敲门声,还是那个大堂经理要刺杀我的一幕,都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那样真实的感觉,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小姑娘不解的看着我,“您深更半夜的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发电机还在抢修中,整个度假村都陷入了黑暗,您现在要出去并不安全呢!”
宝宝挣扎得更加厉害了,令我心疼不已。
“他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说着,她便伸出手要摸宝宝的头,我一闪躲过了她的手,“你自己在这里不害怕么?”
她摇摇头,“以前也是自己值夜班习惯了。”
“以前不是有保安,有摄像头,有电,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突然警惕起来,下午面对一群人都胆战心惊的人,晚上竟然敢独自守夜。
面对我疑惑的目光,小姑娘咧开嘴巴笑了起来,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猫头鹰的低鸣啭声音和那个死去的刘丽如出一辙。
不过是眨眼间,面前的小姑娘已经撕扯掉了脸上的一层皮,血肉模糊之中,有一张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刘丽!
“这里有鬼,满屋子都是鬼。”刘丽狰狞的面孔就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此刻她仍然反复重复那句话,魔障了一般。
我趁着刘丽的注意力没在我身上,悄悄的往大厅门口移动,就在我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刘丽的身体挡住了门口,她低着头俯视着我,脸上的血水滴落在我的头顶,恶心极了。
“这里,这里都是鬼。”
在地下室的那一幕有重复发生了,刘丽她一手死死的抓着我的头发,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她手指上的血液,咸腥恶心。
胃里一阵不舒服,几欲呕吐。
刘丽已经死了,奇怪的是她的身体是有温度的,她的血滴在我的脸上是滚烫的。
“屋……唔……嗯……”我挣扎着,怀里的宝宝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
刘丽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你想害死我?这里全是鬼,一屋子的鬼。”
与在地下室不同的是,这里可没有凳子腿儿,我很可能张开嘴咬着她的手指头上,她一痛,松开了手,我箭一般地冲出门去。
无论刘丽是不是鬼,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她肯定不是人。
由于没有路灯,只有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才可以看清那,草丛中的小径,我抱着宝宝跌跌撞撞的跑了一路,直到累的小腿肚子发软,才停了下来。
看看后面并没有刘丽的身影,心想他大概应该是不能出那座房子吧。
度假村的面积很大,我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寻找莫凌笑,宝宝的状况很不好,他现在的脸色已经不仅仅是发红,青紫色说从脖子一直蔓延到下巴。
莫凌笑究竟去了哪里?
而宝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喉咙间一阵哽咽,心中酸涩的难受。眼泪无声无息地就从眼角流下来。
“宝宝,宝宝,求求你不要吓妈妈呀。”
看着宝宝变成这个模样,我早已经慌乱得六神无主,毫无应对之策。
宝宝的眼神呆滞,抓着我衣服上的带子撕咬着,癫狂的模样,宛如当初莫凌笑鬼气入体的表现。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的破炎剑不知身在何处,我该怎么救他?
“他这是中了鬼气。”
朔叔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旁,半跪在地上,伸出手就想把宝宝抱走。
我一把护在宝宝身前,“你要做什么?”
这个人走路无声无息的,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巧,而且他和我印象中的那个叔叔完全是两个人。
朔叔见我神色紧张,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宝宝他中了鬼气,只有我能帮你。”
“朔叔,深更半夜的,你为何会在外面?”
“我睡不着,散散心。”
朔叔也不急着跟我抢宝宝,眯着眼看着我,神思诡异。
度假村里几乎人人自危,连网络没有信号没有电,他怎么可能做到事不关己,还能有闲情雅致在外面散心。
而且现在外面,风很大!
“天快要下雨了,朔叔还是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暖暖,我这些年在外面学过一些方术,宝宝身上的异常,我可以帮你。”
我虽然对他心有猜忌,不过宝宝的情况实在危急,与其干等着,不如赌一赌。
“你怎么帮我?”
“我知道卫生室在哪,跟我走。”
“卫生室?”我并不觉得宝宝现在的情况去卫生室就能好,而且现在整个度假村都没有电,纵使去了卫生室真的会有用?
“嗯,看宝宝的样子情况很是危急,我知道一条捷径,我带你们去,以最快的速度!”
“去了卫生室,你就可以帮我治好宝宝么?”我欣喜地问道。
“不错。”说着他伸出了手,“我帮你抱着吧!”
我看了一眼小脸皱成一团的宝宝,坚定的摇了摇头,“不用,我能行。”
朔叔也并未多做坚持,于是点了点头,便率先走在了前面,将来他也看出了我对他的猜忌,还能这么帮我,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些难为情。
朔叔带我从酒店的侧门,走了进去,一条幽静的小道,一直往下而去,这是那天我到过的那个地下室,难道那个所谓的卫生室就在这地下室之中?
没有一丝丝的光亮,朔叔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丝毫不受黑暗的限制。
突然我脚下一绊,生生跪在了地上,膝盖处火辣辣的疼痛,应该是擦破了皮。
听到我的呻吟声,前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我知道朔叔局高临下的看着,我想站起来,只不过,膝盖一直疼得厉害。
朔叔伸出手,拽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的手彻骨的寒凉,引得我打了个冷颤。
“抱歉,我忘了,你看不清路。”
朔叔十分有涵养。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打火机微弱的光芒,瞬间让我的视野开阔了不少。
他看着我的膝盖,久久的凝视,良久过后,才问道,“还能走吗?”说完又伸出了手,“我替你抱他,你的膝盖不方便。”
宝宝并不沉,只不过出于母亲的担心,我不想将他交给任何人,咬了咬牙,“不用,我可以的。”
朔叔打量了我几眼,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往前走,从墙上摘下了一盏壁灯,用打火机点着,光线更亮了。
“这里有卫生室?朔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走的是不同的路,对于这个地下室的认知就是脏,乱,差。
只不过这一次再看,完全打破了我的认知,收拾得井井有条,完全是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