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司二月问了这边黑市和周围武馆的情况。
毕武早年常年混迹于此,自然是对这里的情况擘两分星。
他一五一十地将这里的情况说给了司二月听:“这周围有大大小小共计一百零一间武馆,每间武馆都有一百多名魂师。他们常年进行比武大赛,以切磋为名赚取看客费,日进斗金,生意极其红火!”
“所以你说的比武就是去参加这些武馆的比赛?”司二月环胸抱臂,一边拽拽走路一边问。
“对!”毕武用力点头,“主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赚钱给主人的!”
倒是个忠心的。
司二月笑了笑,但是却摆了摆手道:“不必你给我赚钱,你只需自己给自己赚钱就好!对你,我另有用处!”
毕武一听自己有用处,急忙点头道:“单凭主人吩咐!”
“是这样。”司二月颇为不耐道,“我呢,刚刚恢复魂力……这灵武国的人肯定不把我放在眼里!而且我出去的时候连个小弟都没有,太没有牌面了!你,就当我小弟!住在司府,我给你提供住处,但是不发工资,你愿意吗?”
毕武一听,正好自己没个住处,狂点头:“好的好的!主人,我愿意当您的小弟!”
司二月勾了勾唇,正欲说话,却听见毕武疑惑问:“主人,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姐姐?”
司二月瞬间黑了脸,指着自己的脸又指了指他的脸道:“你看看你自己的脸,再看看我的!你好意思叫我姐?!”
毕武一听,慌了,急忙就是要下跪:“哎呀,主人,是您刚刚叫我小弟,我以为您想……”
司二月气得都笑了,马上记住毕武的领巾道:“小弟就是跟班的意思!懂?!”
毕武恍然大悟,急忙狂点头:“懂了懂了!”
说完,司二月一抖,把他松开,毕武往后退了两步,急忙又在后头匆忙跟上……
二人身影消失之后,后面的司思珠和她的随从侍女珍珠这才从黑暗中走出来。
司思珠面色阴沉看着司二月的身影道:“这贱人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刚刚她在黑市中如果没看错,司二月竟然已经达到了满魂力?!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之强!
珍珠则担心她主子的容貌。
如果她主子容貌毁了,那么太子殿下轩辕鼎一定不会再要她!到时候她跟着主子嫁进太子府的愿望岂不就落空了?!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这样的噩耗发生!
于是,她凑到司思珠耳畔道:“主人,咱们还是赶紧拿着这修容膏回去吧!先治好您脸上的伤口要紧啊!”
司思珠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自己手上从倒婆子手中买到的宝贝,也疾快地回了家!
司二月将毕武交给了阿叁,让他给他找个住处。
阿叁不负所望,将毕武安排在司二月宅院前方不远处的前后院的护院所。
说到护院所,就不得不提司二月的父亲司博楠。
说起来,这司府之前还是司博楠的府宅,不过并没有这么大,只有如今后院的大小。
后来司博楠在一场魂斗中骤然身亡,其妻赖赖花带着府宅和女儿下嫁司博楠的远方堂弟司元楠。
司元楠之前只是一个魂力四阶的商贾,结果赖赖花嫁过来以后,他一跃升为七阶魂师,还与太子殿下交结甚深,直接成为灵武国的贵族!
后来司元楠就在这司博楠的府宅的前面盖起了亭台楼榭,后院荒废,却依旧隶属于司府,只不过,这前后院之间隔着一道墙,墙上留着之前院子留下的小门,以作后院出门所用。
那护院所便是之前的司府的门房。
看着前后院之间的小门,过了小门前方不远处便是她的院子。
司二月用手指拖着下巴道:“原来这后面才是我的家,那这门……也是我家的门?我亲爹的房子,我住难道不是应该的?!呵~”她瞬间腰杆挺直了,指着门口的护院对毕武道,“好,那你就住在这儿!以后,这后院,便是我们的了!”
阿叁听了有些懵,不知道司二月说的是啥意思。
直到第二天,他看见那堵小门旁边的墙上塌了一大片,而小门和这坍塌之间还用石板铺成了一条小道,才明白昨日司二月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但是这旁边的墙可是司府的墙啊!结果就被推倒了???
阿叁急了,急忙进了后院,去找司二月!
进来的时候司二月正在屋顶修缮房屋,屋子里三只小团子围着一个很奇特的‘魂兽’正在摆放家具。
那些家具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还有各种的被褥衣物等等。
阿叁很担心是司二月偷了前院的,咽了咽口水,转到墙一侧,离司二月略近的地方说:“大小姐啊!怎么回事啊?前院的墙,为何被推倒了?”
司二月骑在屋脊上,一边用和好稻草和黏土补好瓦缝中的空隙,一边斜着眼瞧着下方道:“什么前院的墙?我只知道有个东西挡了本小姐的家外面的路,本小姐给它清理了一番而已!”
阿叁一听,瞪大眼,额头直冒汗说:“大小姐啊!那个可是司府的外墙啊!您这样贸贸然推倒……难道不怕老爷怪罪与你吗?!”
司二月干完了,用灵力清洗了一下手,然后直接从屋子上面翻了个跟斗下来,然后面对着阿叁道:“司府?哪个司府?这里,便是本小姐的府邸!是我去世的父亲,曾经的战神司博楠的府邸!他司元楠建房子不长眼,竟然把我家门前的路给堵了,你说我该不该推?你告诉他,如果不是本小姐手下留情,他的整个府宅都会被本小姐给掀了!”
话未落音,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喝吼:“司二月!你别太过分了!”
来人正是昨日在城门外被她打得皮开肉绽的司思珠!
但是今天司思珠脸上只剩下很浅的一道痕迹,估计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司二月挑眉看着她,吹了一声口哨,坐在院子里的方桌前:“哎呦,不错嘛,狗竟然还会美容。”
司思珠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她是在骂人,登时气急道:“司二月!我是来跟你说理的!你少给本小姐嚣张!”
“说理?”司二月托腮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让本小姐跟你打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