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直未有抬头的司二月轻笑了一声,继而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赖赖花。
下一秒,一个黑影闪出,原本凑在司二月面前的赖赖花直接被砸在了墙上!
而赖赖花飞出去以后,司二月还擦了擦手,对着门内说:“缚灵,你这休眠的时间也太长了点,我手脏了都没人给我舔干净了……”
七王爷府门口,轩辕衍莫名听见了这么一句,先是迟疑了片刻,继而掏掏耳朵,回头问卫三:“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卫三愣了,左右看了看说:“并无啊!刚刚就咱们二人在此啊!”
轩辕衍蹙了蹙眉道:“奇怪,难道我得了癔症?为何最近屡屡听见有人在我耳畔唠叨?”
卫三迟疑了片刻后,忽然上前问:“王!会不会跟您忽然附体司家大小姐的灵兽有关?!”
有关这个问题,轩辕衍其实并未深究。
毕竟他们魂兽一族与人类结契也是情理之事。
他原本打算将此事一直烂在肚子里,也绝对不让那个女人知晓自己其实是她的灵兽。
然而——
如今一看, 这女人与她的灵兽似乎关联颇深,并不像普通人类魂师只在战斗时才将其放出辅助其武魂攻击那么简单!
她……好像把灵兽……当宠物对待了???
而司二月这边的院子里哭声震天。
赖赖花人如其名,真的是赖皮如粘人的皮糖一般的女人。
被自己的‘女儿’砸到了墙上,她下来以后便是哭天抢地,谁哄都哄不好。
而司元楠则自始至终都在一旁‘观望’,连半句话都不说。
自古烈女怕赖娘,司元楠就以为赖赖花这招肯定能行!
毕竟谁都要名声,这司二月也不能不顾孝道欺负自己的老娘不是?
然而,他们都想错了。
不论这赖赖花如何闹,司二月都坐在那里喝茶,稳若泰山。
甚至,偶尔还抬头去指导自己的三个孩儿的魂法哪里出了疏漏。
赖赖花自知这招不灵了,又凑过来抽抽噎噎地说:“我好歹是生你养你的娘亲,你怎可如此待我?我为你重新寻找婆家,难道还能害了你嘛?!你想想,以你的条件,谁会要你?难不成,你要一辈子窝在这废弃的后院,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吗?!”
“赖赖花。”司二月打断赖赖花的喋喋不休,面色冷峻,甚至带着鄙夷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无耻吗?”
赖赖花一愣,瞪大眼说:“这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
“那就是,什么都没做,非要逼着别人叫她娘的人。”司二月眯着眼冷冷笑道。
“你……”赖赖花一警觉,眼中也不住闪烁了起来。
她自认当年那件事几乎无人得知,难道这个孽障知道了?
不可能呀……
赖赖花年轻时还有一张脸可看,如今老了真的是一无是处。不但贪财贪吃还蠢笨迂腐,稍稍有些变动便将所有的心思挂在脸上。
如今,司二月看着这张脸便仿若得知了一切,缓缓站起来说:“你并不是我娘,而我爹……我会永远认他为父!赖赖花,你贪财贪吃、利欲熏心我不管,之前你或许养过我,但你也卖了我,咱们两清了。从此以后,但凡是我听到一句你在外面说你是我娘或者和我是你女儿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赖赖花惊呆了!
一种被自己踩在脚底的小蚂蚁反杀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又尴又尬,简直就想一头撞死这个孽障!
但她还不能。
她还不想死。
她还有很多新衣服没有穿。
她还有一个女儿没有尽孝。
如今司家的家势也越来越好,她不能死,让那个小妾坐在她的位子上做威享福!
想及此,赖赖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假装晕了过去!
而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司元楠忽然发话了:“将夫人脱下去,好生看着,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说话间,几个护院走过来,一只手一个拖着赖赖花出去了。
平常的丈夫会对自己的妻子这样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司二月由此判别,这司元楠对赖赖花当真一点感情都无。
看起来,他只不过是想要司博楠的那颗魂珠罢了。
想及此,司二月冷冷勾唇道:“司元楠,我父亲的那颗魂珠在你那里可好用?”
司元楠脸色一变,蹙眉道:“你……你想干什么?”
司二月冷面伸出手说:“既然是我父亲的魂珠,那便应该是我这做女儿的保管,你是不是该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