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远处正在包扎的董江江瞬间黑了脸。
而肖竹生一想,也只好摆摆手道:“算了算了!那些银钞,你们便拿走吧!不过,仅此一次啊!下不为例!”
陆鸣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后来没说出口,只是只身回来领了钱。
而司二月此刻正被一群看比武的观众围在中间,各种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口。
上一次在陆鸣武官也是这样,只不过因为大家对何青青的愤怒之情盖过了对她的崇拜之情,所以她的麻烦就少了那么一点。
可这一次,大家似乎不敢找董江江的麻烦,于是将一腔悲愤便全都转移到了‘追星’上面!
司二月一副不耐烦地样子站着,被人群包围,空气都有些稀薄。
隔着人群,陆鸣冲着司二月做出了一个点头的动作,司二月马上就环胸抱臂开始往外走。
毕武和白帆、拉拉,还有何青青,都在她周围为她开路。
周围的人不断地问司二月:“司姑娘,您身边有如此多的人,是否是收徒?”
“是啊!司姑娘,您是不是收徒弟啊?我可以不可以呀?”
“司姑娘,您的那些魂法师出何门啊?可否说上一二,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这些人几乎是步步紧逼,有几个人甚至伸出手想要触摸司二月的身,结果被在司二月旁的白帆一巴掌拍了下去,然后横眉冷目瞪着那人!
那人一看,徒弟都这么凶,吓得讪讪退后不敢再近前。
而司二月则更为豪横,环胸抱臂走在前面,一脸郁郁不乐。
好不容易走出来人群,上了马车,司二月才一脸不满问:“那个董江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她输了,其他人都不敢找她算账?”
她看的是何青青,下一句也就不用说了。
何青青懂。
司二月是在替她鸣不平。
凭什么何青青输了就挨打,而董江江跟没事人一样?
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不过对何青青来说, 这样的差别待遇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淡淡地说:“董家乃是灵武国贵族,父亲更是官拜灵武将军,是当今国君的倚重之人。切董江江已经结成灵珠,下一步只需要找到灵珠草,便可结成魂珠,未来不可方量,尤其是我一个孤女可以与之抗衡的……”
司二月一听,发出了灵魂的提问:“这里不是以武建国吗?怎么?现在忘了初心了吗?比武都无法界定一个人是否值得人尊敬了吗?”
何青青并不懂这些,讪笑着垂下了头。
而陆鸣在一旁倒是听懂了,却也是唉声叹气道:“主人有所不知,这灵武国虽以武建国,但是随着时间的递增,阶级渐现,贫富不齐,即便是贵族武力不济,但有贵族身份及丰厚的家财坐底,其余人必不敢说什么。反观那些后继武魂强劲之人,却因为贫民身份和家财不旺衣食不周,最终却为人所不齿。”
司二月蹙了蹙眉道:“说到底,这些所谓的武魂强劲之人,却不是真的强,或者没有最强!否则,又岂会一直停留身份或者衣食不周?到底是没有真的强!”
这话虽在理,可其中缘由有很多,陆鸣一时说不清,便也只是垂首。
何青青那边则眼中依旧一片茫然,不知司二月所言为何。
司二月则愤然不平,之前因半捶手和何青青所遇之事而心中想要重新创造规则的心情再次浮现!
既然是武魂的世界,那便应该继承以武造魂,立国,乃至为人的道理!
人生来平等,何来阶级,又哪儿来的不平?!
不过就是人心中的魔障罢了!
司二月抿着嘴唇,翘着二郎腿,随着马车摇摆,丝毫没发现,自己袖中的缚灵,不知何时,又悄然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幼训园内,也上演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斗。
起因在丁字班要去操练场进行户外训练的时候,乙字班和甲字班也同时要去,三个班级同时到一个百米见方的操练场上时,这偌大操练场瞬间变得窄小起来。
而甲字班的稍微早些,已然排起队在准备训练。
余下的便是丁字班和乙字班两班争夺操练场的另一半空位。
按理说,按照操练场的使用薄上所写,此时正是丁字班的使用时间,可乙字班的女老师空穴老师,带着他们班的人非要与丁字班的争!
两班在空地上互不相让,谁不不走之后,丁字班的人说话了:
“你们一个丁字班,排位便是在甲乙丙丁最末一位,本就是幼训园的一些不入流的货色,还胆敢跑到这里跟我们甲乙班来抢操场?你们是活腻歪了吧?小心我让我做御史的父亲来收拾你们!”说这话的是一个长得瘦长的小男孩,一看面色就是不好惹,满脸的鄙夷不说,更是表情极为市侩!
楚虞平日里最好讲理,听见他这样讲,马上走出来,嘟着肉乎乎的小嘴唇说:“你这样说话是不对的!我娘亲说,人生而平等,并不因你当了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就有所不同。你父亲不过是在他所擅长的领域里有所作为,这并不意味着你和我就有所不同。”
而对方的小男孩哪里管这些,当下冲过来将楚虞推了一把道:“可是你们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我娘说了,让我们离你们远一点!你们都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