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二月再次出现的时候,面前是她第一次入宫是进的光明殿。
光明殿离轩辕台的寝宫不远,司二月站在光明殿门口,犹豫了犹豫,果断进入!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司二月从善如流地找到了地下的那个水牢,看到了之前的那个老头。
不过,这一次这个老头似乎并没有那么惨,而是一身锦衣坐在水牢后面的一处干净处,静静地看书。
“果然有猫腻。”司二月扯了扯唇,上前,目视老人。
老人慢慢放下书,先是一笑,继而收起笑意来,慢慢靠在椅子上,看着司二月说:“你果然找到我了。”
司二月没打算跟他绕远,径直道:“说吧,为什么针对我,针对我的战队?”
老人刚欲说话,便听见司二月道:“如果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你这个水牢也别想要了。”
老人先是一滞,继而放松式地笑了,说:“你这个丫头,果然牙尖嘴利,厉害得狠呐!”
司二月道:“客气客气。厉害不敢当,也就顶多算个狂吧!”
老人又是一滞,按了按眉心道:“好了,我不跟你斗嘴了,直奔主题吧!”
说完,老人看着司二月道:“不论你信不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灵武国。你……你太强了,所以,不时地,我也要给你一些敲打,让你知道,这个灵武国,到底是谁的天下。”
司二月挑了挑眉,忽然想起来那日轩辕衍在轩辕台寝宫里说的话。
“国,不可一日无君!”想着,司二月也不自觉说出口。
而老头(老国君)一怔,看司二月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你还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件事?”老国君惊诧道。
司二月则冷冷一笑,答:“你的七儿子告诉我的。就是被你不待见的那一位。”
老国君一听,顿时蹙眉道:“什么叫被我不待见的那一位?是谁跟你说的这些话?是谁!?”老头不淡定了,开始频频抓手。
司二月看着他急了眼的样子,确认轩辕衍所言不虚。
不过这不是她今日来的主题,所以司二月摆摆手道:“不提这个了。我就问你,你杀这么多人干什么?天魔到底有没有来过灵武城?几次杀人案……都是你干的?”
老国君也没打算隐瞒,直道:“我只杀了方元武。”
“你只杀了方元武?那天澜……哦,方元宇是方元武杀的,那就不是你。那还有之前的那些被吸食武魂的人呢?那个老人呢?都不是你?!”
老国君深深看了司二月一眼道:“之前吸食武魂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是却与太子有关。这事儿……确实给灵武城的百姓带来了不可方量的伤害。故而,我让国君已经贬斥他去了边关。但是,那个老人肯定不是我们干的。他只不过是一介贫民,我们去与他过不去干什么?”
“所以,你只杀了方元武?”司二月看着老国君。
老国君点头:“没错,杀了他,一方面是为了给你们玄冥宗的人一个震慑,二来,则是这个方元武偷了我们灵武城的城防图,想要通过这次被贬斥出城逃跑,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原来是这样。”司二月揉了揉眉心,“所以,我们是在同时跟两队人马对峙?”
听了这话,老国君脸色颇尴尬了一会儿,才幽幽站起来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该懂得这个道理。无论是天魔的人,还是我的人,对付你,都只因为,你太强大!”
“真的是老国君干的?他说 因为我们太强大,所以来敲打敲打我们?”何青青一脸震惊道。
一旁的陆鸣和毕武他们也面色沉沉。
床上,本应专心养伤的轩辕衍在一旁咳嗽了一声,道:“我父王……真的会干出这样的事出来……”
司二月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好意思说?你早就知道你父王会因为城内有更强大之人便刻意压制,结果一个字不透露给我?!”
轩辕衍腹内疼痛,一说话就咳嗽,但他还是一边轻咳一边道:“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将杀了方元武一事赖给你!幸好……他只是敲打你,并不想坐实,否则,你们的这些人,一个也别想从官府内出来……”
“别想出来?哈~开玩笑!”司二月翻了白眼,然后极为狂傲地说,“就算把他们关到地牢,我也有本事把他们带出来!”
轩辕衍轻咳,道:“我的意思是,我父王其实有分寸,只是敲打你们,并不想真的与你们为敌……”
司二月自然是知道这个。
不过她因那个老头对儿时轩辕衍的态度耿耿于怀,总是想跟他对着干,也不想说他一句好话。
轩辕衍也感觉到了,默默握住她的手。
而这时,何青青道:“那就是说,天魔或者天魔的属下有可能一直都在灵武城内!?”
说完后,她忽然想起丁千千,急忙道:“那丁千千和那个棺材铺老板呢?他们是谁的人?”
众人也想起这事儿,齐齐看向司二月。
司二月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弹着手指道:“不是老国君所为。不过老国君知道,那个棺材铺老板是天苍国的人,他也在派人盯着他们呢!想必,他们是天苍国放在我灵武的细作。”
“这么复杂?!”何青青近期越来越莽,有时候说话都颇有些司二月的意思了。
不过司二月很喜欢这样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她,恣意,痛快!
司二月含笑挑眉道:“没错,这就是灵武城。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说完,司二月忽然道:“对了青青,你好久没回你舅舅家吧?抽空回去看看,送点酒肉什么的,也别枉顾你舅舅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
何青青不疑有他,想起舅舅之前对她的无情,虽然也心里不舒服,却依恋他的那点亲情,总是偶尔偷偷在舅舅家附近看着他们,甚至还不时在家门口送些米面,一直偷偷待到到他们开门出来带回家,她才回来。
不过,这来司府四五个月了,她依旧没有正式回去过。
想及此,她轻轻点了下头,道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