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认识祥嫔的人都是疑惑,而苏雅琼这时的坏笑早已展露于面部,可夏知晏这时却是惊讶的瞧着祥嫔,对于祥嫔的忽然出现,夏知晏也是始料未及。
夏知晏不由脱口而出:“祥嫔?你怎么在这儿?”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祥嫔咬了咬唇畔,未免有些尴尬,将卡在窗上的衣裙死劲一拉:“撕拉”一声,裙子坏掉了。
可祥嫔并不在意,灵巧的翻过了窗子,朝着夏知晏施礼道:“参见国师阁下。”
夏知晏忙是将她扶起来,惊讶的瞧着祥嫔:“你怎么会在皇宫?”
随后,夏知晏看了看祥嫔的衣裙,再瞧了瞧嬷嬷,顿时就猜到了:“你如今是秀女?”
祥嫔微微点头承认:“正是,臣女有罪,不知这肉包子是国师阁下的。”
一旁的公公当即不悦的冷哼了一声:“哼,即便这肉包子不是国师阁下的,你也偷不得,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宫规?”
公公还想说下去,却被夏知晏打断:“不碍的,不过是几个肉包子,你若想吃我叫再给你做便是了。”
如此一句,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惊,一个个都疑惑的瞧着祥嫔,他们不知道祥嫔怎么就认识了夏知晏,但却看得出,夏知晏和祥嫔很是熟。
祥嫔将手上的肉包子放在台上,随后又施了一礼:“臣女有罪,因臣女属实饥饿难耐,实在无法,只能到御膳房来寻吃的,臣女甘愿受罚。”
一旁的李梦琪听过赶忙上前,在祥嫔的身旁同是施礼:“还望国师阁下不要怪罪姐姐,饥饿难耐的不是姐姐,是臣女。姐姐是为了我才偷拿了肉包子,国师阁下若是要罚,就罚臣女吧。”
夏知晏却是一笑,无所谓道:“不过几个肉包子罢了,都起来吧。”
祥嫔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危机,顿时深舒了口气,淡然起了身。
可李梦琪倒还是有几分神志不安,起身之后还有几分紧张之色。
夏知晏却根本无暇顾及他人,目光全数落在祥嫔一人的身上,微微一笑:“没想到还能遇到你,怪不得在京城找不到你的踪影了。”
祥嫔不由微微一怔,夏知晏找过她?
夏知晏好像对祥嫔略显惊讶早有预料,和缓一笑,端起祥嫔方才放在台上的肉包子,道:“太后也吃不了这一屉肉包子,你的朋友既然饿了,我便赏给她了。”
祥嫔瞧了瞧一旁的李梦琪,忙道:“还不快向国师阁下谢恩。”
李梦琪这才反应过来,忙是上前接过夏知晏手中的肉包子,微微低首:“谢国师阁下赏赐。”
夏知晏并不在意,说到底他赏给李梦琪肉包子,也是看在祥嫔的面上。随后,他瞧了瞧天色,对祥嫔笑道:“我还要赶着去给太后送膳食,改日再去找你。”
祥嫔礼仪一笑,施了一礼:“好,那就不打扰国师阁下了,臣女告退。”
祥嫔随后朝着李梦琪使了眼神,李梦琪忙是跟在祥嫔的身后,匆匆离去。
当祥嫔和李梦琪回到卧房,坐在床榻上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些神魂未定。
李梦琪这时好奇的问道:“姐姐,你和国师阁下是怎么认识的?”
祥嫔敷衍着:“不过是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而已,我真是没想到,居然在宫里还能遇见他,话说他是国师阁下怎么会住在皇宫呢?”
那时的祥嫔还天真的以为,夏知晏与她一面之缘过后,多次关注她是对她有心,殊不知,只是因她与先皇后长得有几分相像,夏知晏想为己所用。
如今她入宫成了秀女,倒是省了夏知晏不少力气。
李梦琪解释道:“姐姐你不知道吗?国师阁下可是太后身前的大红人,他自然是要住在皇宫了。”
祥嫔顿时起疑:“他住在皇宫?原先不是的啊。”
李梦琪忙是摇了摇头:“不是的,前阵子太后患了重病,使得整个太医院都没了法子,是国师阁下不知用什么神机妙药给治好的呢,自那以后,便暂住宫中,时时刻刻侍奉在太后身前。”
祥嫔这才明白,心想着日后还有机会能见到夏知晏,便满心欢喜。
祥嫔疲累的舒了口气:“想想今晚真是托了国师阁下的福,不然咱们两个肯定会受罚的。”
李梦琪自责的抿了抿唇:“都是我不好,一时嘴馋。”
祥嫔忙是一笑,劝慰着:“你不必自责,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以后可不要如此冒险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李梦琪沉沉的点了点头:“恩,我以后全听姐姐的。不过,肯定是那几个秀女通风报信,她们简直坏透了!”
祥嫔微微蹙眉,言道:“方才人太多了,我属实没办法谴责她们,这笔账我记住了,以后会还给她们的!”
翌日,午膳之时,忽然走来一位小太监对祥嫔道:“小主,国师阁下想和您见一面,眼下正在不远处的花园之中等候。”
祥嫔顿时一怔,她倒是想到夏知晏会再找她,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待祥嫔到了小花园,便瞧见夏知晏站在树下,见到祥嫔的时候和缓一笑。
祥嫔走上前施礼道:“参见国师阁下。”
夏知晏忙是开口:“私底下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
夏知晏瞧着祥嫔,笑意深了几分:“没想到你我倒真是有缘,能在宫里见到。”
祥嫔同时一笑:“国师阁下您昨天不是说了么,在京城找过我的。”
祥嫔一语点破,到让夏知晏有点尴尬,一笑而过,严肃着:“苏姑娘,我算是你的挚友吧?”
祥嫔沉沉点了点头:“当然。”
“既然如此,那你是否应该对我坦诚相待呢?”
祥嫔顿对对上夏知晏的眼眸,瞧着他柔和的目光,祥嫔大脑陷入空白。
夏知晏和缓的笑着:“我已经派人去找过储秀阁的嬷嬷了,让她好生待你。”
“多谢国师阁下。”,祥嫔甜甜的笑着。
“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以后在宫中有什么困难,你大可来找我。”
“我不过一介秀女,眼下只等皇帝传召侍寝或赐婚,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困难,不敢劳烦国师阁下。”
如此一句,无意之间拉开了夏知晏和祥嫔之间的距离。
二人又聊了几句,祥嫔下午学习宫规的时间要到了,便告辞离开。
夏知晏一直看着祥嫔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也不肯离开。
站在原处,悲凉的来了一句:“这世间,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身旁的小太监疑惑着:“奴才看得出国师在意这秀女。”
夏知晏失落的摇了摇头:“我的确有在意的女子,但不是她,她只是对我有利的一颗棋子罢了。”
语毕,夏知晏便转身离开。
秋日暖阳之下,夏知晏的背影显得格外冷漠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