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汐步行道花园,东宫的花园不小,从这头走到那头也要几炷香的功夫,里面设有亭台湖畔,还有灌木花草。
这样的好景色,也提不起顾颜汐的半点兴趣,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忽闻远处传来琴声,顾颜汐心生好奇,朝着琴声的方向走去,想看看是何人奏乐。
走了一段路,便知琴声出自假山后侧,越过一处假山,便看到左前方设有一凉亭。凉亭里,坐着一位女子,弹奏筝曲,而沈幕澜坐在石凳上,品茶赏景。
顾颜汐瞧见沈幕澜,赶忙就扫兴的转了身,想趁着沈幕澜没看见她赶紧离开。
谁知道这身子刚转过去,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见沈幕澜说了话:“既然都来了,何必要躲?”
话语声音不大,但是却让顾颜汐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身子当即就顿住,面露无奈,到底还是让他发现了。
顾颜汐只好转身走过去,站在凉亭下冷看着他。
沈幕澜连瞧都没瞧她一眼,目光始终看着手里的茶,慵懒的说了句:“上来。”
顾颜汐心生无奈,本不想上去,却被身边的侍女给推了上去,她只能上了台阶入了凉亭。
凉亭后方是一处湖畔,前方是放眼无际的一片园林,再加上身旁还有女子奏琴,沈幕澜倒是挺会享受。
沈幕澜这时朝着奏琴的女子摆了摆手,吩咐道:“退下吧。”
琴声戛然而止,女子缓缓起身,朝着沈幕澜施了一礼,悄声的走出了凉亭。
顾颜汐站在沈幕澜身前,淡漠的看着他,等他开口说话。
沈幕澜端起茶饮了一口,抬眼瞥了顾颜汐一眼,一时竟找不到什么话题,索性也就不说话,自顾自的继续品茶。
良久,顾颜汐一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见沈幕澜也不开口,便言道:“若无他事,我便走了。”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沈幕澜白了一眼,转身打算离开。
可沈幕澜却不肯罢休,淡淡的说了句:“我让你走了吗?”
顾颜汐有些烦躁:“你让我上来,可又不说话,你到底何意?”
沈幕澜这时终于肯抬眼正视着顾颜汐了,只是目光有些冷,语气更冷:“你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吗?”
“是的。”,顾颜汐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似乎是连思考都没思考,直接就脱口而出。
这样的举动,竟让沈幕澜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顾颜汐会这样干脆利落,这是在回绝他。
沈幕澜心有不悦,细细的眯了眯眼睛,那样锐利的眼神,让谁人瞧见了都会紧张几分,可顾颜汐却没有一丝波澜,淡定自若的看着沈幕澜。
沈幕澜开了口,语声还是那么冷:“你确定?”
顾颜汐坚定如铁的回道:“是的,我确定,而且是很确定!”
沈幕澜微眯的眼睛紧了一下,寒光从缝隙里射出,刺在了顾颜汐的身上。
随后,沈幕澜缓缓的站起了身,朝着顾颜汐步步逼近,待走到她面前,抬手捏起顾颜汐的下颚,用力一抬。
顾颜汐吃不住力,一张美人脸被沈幕澜捏起,不舒服的仰着头,下颚被沈幕澜捏的发白,而且有些刺痛,可她却隐忍着,一句软弱的话也没有,目光里含着冷漠,死死的盯着沈幕澜。
沈幕澜属实忍不了顾颜汐这样看她,瞬时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那可恶的目光收回去!”
可是顾颜汐却根本不从,反而变本加厉,目光寒冷刺骨,似乎能看穿一个人。
沈幕澜心头生恨,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你可知道忤逆我的后果吗?”
顾颜汐倔强不服的回了句:“最可怕的事情你都做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提起这个,沈幕澜反而鬼魅的笑了,语气里带着讥讽:“那又怎样?你现在不还是被我死死的控制在手心里吗?”
顾颜汐原本还撑得住的沉稳,一下子就稳不住了,愤恨的瞪着沈幕澜,咒骂了一句:“混蛋!无耻!”
沈幕澜笑得越发高兴了,那弯起的唇畔,含着几分奸笑,不怀好意:“顾颜汐,趁我对你还有兴趣,你最好乖一点,不然,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颜汐再也忍不住被沈幕澜这样践踏尊严,抬手就推开沈幕澜捏着自己下颚的手,下颚微微刺痛,可她却不在乎,怒视着沈幕澜,愤恨道:“若不是没有办法,我死都不会待在东宫里!”
停顿片刻,顾颜汐又生恨道:“我认可流落街头,也不想在你这东宫呆一日。”
沈幕澜眉头一挑:“怎么?这里就让你这么讨厌?比起摄政王府,我这东宫可是要好上千倍万倍吧?”
顾颜汐觉得沈幕澜这话说的可笑,冷笑了一下,白皙的脸上因愤怒而显得冷漠:“可是我不稀罕!只是不想和你再有任何交集罢了!”
沈幕澜原本心底的愤怒,此刻已经燃起一团火,怒抿唇畔:“可我就是要让你困在这东宫里无法踏出去一步!”
顾颜汐阴冷的笑了:“你激不到我的,我的内心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沈幕澜听出顾颜汐话中言外之意,锐利的问了句:“你的意思是本太子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顾颜汐不屑的白了沈幕澜一眼:“我要走了。”
顾颜汐真心懒得再和沈幕澜纠缠下去,本来是因心烦意乱出来走走,谁知更是添堵,早知如此,顾颜汐就不出来了。
顾颜汐也不管沈幕澜这回同不同意,铁了心的就要走,管他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要下台阶。
可沈幕澜疾步上前,抓起顾颜汐的胳膊就拉了回来,目光阴冷的看着顾颜汐。
毫无防备的顾颜汐,身子猛地被沈幕澜拉回,身子有些踉跄,等站稳了,怒视着沈幕澜就吼道:“你放开我!”
可沈幕澜却根本没有放开她,而是大力的将她抵在凉亭柱子上,死死的将她扣在怀里,抬手就撕开了她身上的缎裙。
“撕拉——”
丝绸破裂的声,惊得顾颜汐花容惊慌失措,香肩外露,奋力的挣扎着,嚷了句:“你疯了吗?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