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的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向门口。
裴叔冷静的抓住了我的头发。
头皮发麻的刺痛感传来,我惊呼一声,直挺挺的被他拽了回去。
“咚!”
他按着我的头砸向墙。
我无力的挣扎着,眼泪疼的夺眶而出。
一阵晕眩袭来,我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裴,别动她。”
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我努力瞪大了眼睛,只看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是麻婶吗?
我晕晕乎乎的想着,还没开始细想便晕了过去。
4
第二天一缕阳光照在了我的眼睛上,我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
只觉得头部一阵刺痛,眼睛发肿,嘴唇干渴的不行。
昨天的记忆零零碎碎的记不得了。
只记得裴叔在给我做肉吃。
“昭昭,起来了。”
裴叔推开了门,笑的爽朗,眼眸却闪过一缕不明觉察的冷意。
我点头,转头看见衣柜敞开着,隔间里面的东西洒落了一地。
连同平时的日记本。
“裴叔,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吗?我需要穿个衣服。”
他对我乖巧的行为很受用,贴心的帮我关上了门。
我连忙捡起日记本,细细的翻看着。
〔八月一日——远离裴叔!远离裴叔!远离裴叔!远离裴叔!远离裴叔!远离裴叔!远离裴叔!远离裴叔!〕
我皱着眉头,裴叔把我从小养到大,对我宠爱有加,他不会害我。
可是日记本上的笔迹确实是我的笔记。
〔八月二日——不要吃裴叔给的药丸!〕
〔八月三日——今天晚上,我看到裴叔在抽一个女孩的血,那女孩看上去十二岁左右,他们活生生的把女孩的血抽光。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那女孩含泪死亡,她的头颅被他们用斧头砍开,他们大笑着,同时血花四溅,喷了我一脸。〕
他们?
日记里说他们?
我手一抖,胆战心惊的翻开下一页。
〔八月四日——看照片。〕
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是在一个屋子里,光线十分昏暗,里面摆满了奇形怪状的头骨,还有散落的骨头,骨头上密密麻麻的结满了蜘蛛网,数不清的虫子趴在上面,阴森的蠕动着。
照片的右下方拍了一个十分模糊的红色高跟鞋。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背后升起一阵凉意。
这是在哪儿?
看上去……是在家里的地下室。
可是地下室我从来没进去过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八月五日——拿电话报警,拿电话报警,拿电话报警,拿电话报警,拿电话报警,拿电话报警,拿电话报警,拿电话报警!!!!〕
八月五日,“拿电话报警”这句话写了一整夜,笔记又急又乱,貌似写这句话的主人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
这些日记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该不该相信这些日记?
还没细想,我的头便传来一阵刺痛。
我痛苦的捂着头,大口喘息着。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昭昭,好了吗?你媚儿姐来了。”
我慌忙把日记藏在了被褥里,穿戴好走了出去。
5
今天是裴叔的生日。
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是裴叔的情人,叫张媚儿。
她人如其名,长相十分妖娆。
只比我大六岁,却长得像十几岁的小女孩似的,脸颊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涂着大红唇,扭着腰肢,笑容明艳。
张媚儿和裴叔在一起有五年了,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在这几年里,她把我像妹妹一样照顾着,我们曾经一起去逛街、做美甲,像闺蜜一样。
她生性善良,特爱照顾人。
这次她还带来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妹妹,叫张纯。
她怯生生的躲在张媚儿背后,面露惧色。
看她露怯,我笑嘻嘻的给张纯端来了一杯咖啡。
却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
我惊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一把把她推搡在地。
怒气冲冲的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你以为我家是菜市场嘛!想来就来!快滚!滚出我家,”
裴叔无奈的扯了扯我的袖子,表示让我不要闹了。
我抓起她的衣领,打开大门,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滚!我看见你就来气!别让我再看见你!”
随后“咚”的一声,怒气冲冲的把门甩上。
“昭昭,她咋惹你了?”
张媚儿急忙开门寻找张纯,却发现外面早已没了人影。
裴叔愠怒的看着我。
让我做事不要做的太过分。
刚触碰到她的一瞬间。
我看到那女孩一小时后会惨死在麻婶手上,嘴上塞着破抹布,用绳子活生生把人勒死。
从前天到现在我已经看到麻婶害了两个人。
而在这屋里我只相信裴叔一个人,从小他把我拉扯大,对我宠爱有加,所以我决定把看到的事情都告诉裴叔。
我正准备把他叫到隔间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电视上正在播报的新闻:
“接到举报,北市有一名在逃犯罪嫌疑人正在潜逃,嫌疑人姓裴,年龄四十左右,他参与了连环杀人案,先后杀害五名年轻女子,如见过以上嫌疑人,请立刻向警局举报。”
我闻声走向电视机前。
裴叔紧张的“咔嚓”的关上了电视。
“昭昭,今天是我生日,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蓝莓蛋糕了,来过来看看。”
我看着他慈祥的脸,心中的怀疑开始加深。
依稀记得在前几天的时候,也听到过这么一个报道,本来我以为可能是巧合,现在看裴叔这么着急的样子,再结合我今天早上看的日记本……
可是就是他!
是他让麻婶去捆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然后再把她们杀了。
杀人抛尸。
难怪大半夜的我会闻到那么重的血腥味。
难怪我会预感到裴叔会端着一碗血给我喝。
原来是这样!
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浑身紧张的像拉了弓的弦一样。
认贼作父。
这个词充斥着我的大脑,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却被我生生咽下。
张媚儿含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来,昭昭,姐姐给你切个蛋糕。”
触碰到她手的那一瞬间,我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
我一把抽出手,表示自己有些累,先上床去睡会儿觉。
我急忙跑到房间,啜泣着报了警。
就在刚刚,我看到张媚儿正在挖着吃一种像脑浆一样的东西。
脑浆掺杂着血液。
她大口吃着,边吃边冲着我笑。
十分渗人。
电话很快接通了。
那头传来年轻小伙的声音。
“你好,市公安局。”
我喘着粗气,声音惶恐不安的轻颤着。
“我要报警。”
“昭昭!出来!”
张媚儿使劲敲着门。
现在他们的声音对于我来说就像是魔鬼。
渗人心魄的魔鬼。
我紧紧拽着门把手,把具体情况给警察说了一遍,心中祈祷着警察能来的快一些……
再快一些……
“昭昭!快开门,我是媚儿啊!”
门外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咚咚咚!”
这次不像是在用手敲,而是在用斧头砸门。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着气。
现在躲在卧室里一点也不安全。
所以……
从窗户上跳下去。
我奋不顾身的打开窗户。
探头看下去。
这里是别墅,我住在五楼,如果跳下去不是摔死就是摔残。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咚咚咚!!”
斧头劈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摇摇欲坠的左右摇晃着,它支撑不了多久。
“啪!”
门岌岌可危地倒了下去。
裴叔急忙从外面走了过来。
“昭昭,你怎么了?又发病了吗?”
“滚!你们都是魔鬼!都给我滚出去?”
我捂着耳朵崩溃的大喊着,让他们滚出去!
“看来得带她去精神病院看看。”
张媚儿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大口吃着。
像是脑浆夹杂着血液。
真恶心!
我胃里一阵反胃,趴在地下哇哇大吐着。
三分钟后,警察终于来了。
站在最前面的警察对我晾了晾警牌。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一组组长唐奕,接到报案这里有嫌疑人?”
我连忙指着裴叔。
“是他!”
裴叔震惊的盯着我“昭昭,我从小养你到大,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女儿搞错了,她有精神病,总是怀疑这怀疑那的。”
精神病?
我眯着眼。
为了逃避追捕,连女儿有精神病这种事也能编的出来?
唐奕上下打量裴叔了一会儿。
“我怀疑你和一个连环杀人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便把他扣了起来。
“昭昭她真的有精神病!”
张媚儿拽着裴叔的手,把他往后挡着,说着便拿出来一盒药——华南牌卡马西平片
这是裴叔每晚给我吃的药。
可是我不记得我有精神病啊!
突然一阵疼痛袭来,疼得我蜷缩起身体。
我蹲下来痛苦的捂着头,不停的嘶吼着。
好疼!
是那种要把我撕裂的疼!
又晕又疼。
我的头向下栽去,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6
我被关到了精神病院。
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了。
整个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硕大的圆表,和一张桌子。
整张墙都是白的。
像一个平行世界。
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表。
“滴答……滴答……滴答……”
他们说我得了精神病。
可是他们不知道,从小我就有一种古怪的能力,只要触碰到人的身体,就知道他未来一个小时之内会做什么事情。
这个能力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也给我增添了许多烦恼。
比如现在。
我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裴叔给我端来的血汤,地下室干瘪的女尸……
麻婶凶狠的勒死的那个女孩,那个披着头发的女人,还有张媚儿吃的掺血的脑浆……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开,如果把这一切组合在一起,一定可以得到解释!
我缓缓闭上了眼,惨白的脸毫无血色。
“咔嚓。”
门突然被人推开,张媚儿走了进来。
“昭昭,该吃药了,咱们要乖乖听话哦……”
她循循诱导着,好像我是个五岁的孩子一般。
她摊开手,药又多了一倍。
五颜六色的胶囊抗拒的平躺着,好似在无声的控诉着什么。
我闭上眼没理她。
“咱们等会儿吃也可以。”
“昭昭,你告诉我,在你十八岁的时候,裴叔有没有让你在一堆文件里签字啊?”
“那堆文件在哪儿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
由于裴叔对我十分宠爱,在我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就把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奢侈品、还有一些天价的古玩字画都转移在了我的名下。
我当初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做。
他只是笑着说以备不时之需。
还让我把转让协议、房产证和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
他叮嘱过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把东西放哪儿了,连他亲自问我我也不能轻易说出来。
“不知道。”
我目光呆滞的盯着钟表,好像一个真的精神病人。
“那那些古玩、字画你记不记得你裴叔放哪儿了?”
张媚儿为什么要问这些?
要是想知道,直接问裴叔不就行了嘛。
她只要撒撒娇,勾勾手指头,裴叔什么都会和她说的。
“不知道。”
我眼神空洞的瞪着钟表,重复着一句话。
她有些气愤的把药丸扔到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咋样?”
门外传来裴叔的声音。
我转头从门窗处看到裴叔眼神严肃的问她。
门“咔嚓”的关上,我转头依旧死死盯着钟表。
事情好像有一大摊迷雾在中间阻碍着。
是裴叔让张媚儿来问的我?
可是裴叔名下的财产不止这些啊。
为什么要来惦记他送我的东西呢?
不对。
裴叔所有的东西放在家里的保险箱里,而保险箱需要裴叔的瞳孔才能解开,如果用一切暴力行为强行打开保险箱,那里面的东西就会自爆。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裴叔是假的!
我急忙想要找手机报警,却发现手机被他们扣了下来。
我打开手上的手表。
这手表是限量版的,不仅能看时间还能发短信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你好,市公安局。”
“你好!我要报警!”
我急切的想要告诉他们真相。
“咚!”
一个物体突然重重砸在了我的头上,一股疼痛感传来,我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7
再次醒来我是被疼醒的。
我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大脑。
我环顾四周。
这是在家里的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密密麻麻爬满了蜘蛛网,蜘蛛网的里面摆满了惊悚骇人的人形骸骨。
细细看来已有六个女孩惨遭毒手。
我脊背赫然升起一股凉意。
那下一个人……就是我?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
却意外的发现两个胳膊上插满了管子。
我的血正往外冒着……
有人在抽我的血!
我惊恐的拔着管子,却怎么也拔不掉,眼睛越来越晕。
我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我劝你不要做无用功,这个管子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没有我的钥匙,谁也拔不掉~”
一个妩媚的女声在我头顶响起。
她抿着嘴“咯咯咯”的笑着。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张媚儿。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我那么相信张媚儿,还当她是好姐姐,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为什么?”
我呼吸越来越急促,脚底头皮发麻,全身出着虚汗。
她红色的指甲划过我脸上的皮肤。
渗人的凉意让我止不住的颤抖。
“你真漂亮啊~”
“我要你们的血!女孩的血最能保养我的皮肤,伊丽莎白不是说过嘛,越是嫩的女孩,血越能除皱,能让我青春永驻。”
伊丽莎白是吸血女伯爵。
她最爱的,就是杀女孩放血沐浴,用此来青春永驻。
伊丽莎白每次“血浴”后,容颜返老还童一般,41岁秒变14岁。
而张媚儿竟然效仿伊丽莎白。
我虚弱的大吼着:
“人有生老病死,这都是注定的,你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会遭报应的!”
“咯咯咯……”
她穿着红裙放肆的大笑着,像朵放在死人堆里的惊艳的红玫瑰。
美丽又恐怖。
“我弟弟在六年前走了……因为没有钱交医药费,他惨死在病床上,唯一的亲人离我而去……
那些眼睁睁看着他死的医生护士为什么不遭报应!那些伤害他的人为什么不遭报应!”
她越说越激动,美丽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钱最重要!得到钱就要先得到男人,而得到男人的前提……就是让自己青春永驻~”
变态!
我无力的闭上了眼。
如此扭曲的价值观也能被她说的冠冕堂皇。
弟弟不在了,她怪医生,怪护士,以此来报复社会,但是她从来没有怪过自己。
而为了得到金钱,她发了疯的用她那扭曲的价值观来虐杀女孩,杀得越多她就越心安理得。
社会上也有很多这种人。
从底层的职员做起,在社会上受到了一点刺激,就疯狂的报复社会,压榨下一层人的辛劳,剥皮、抽筋、喝血。
嘴脸丑陋,吃相难看。
血慢慢的在流失,我眼前一片黑暗,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怎么都抬不起来手。
好想睡觉。
我要死了吗?
在临死前,我想起了以前。
在我五岁的时候被裴叔收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家的感觉。
裴叔和我一起放风筝、去游乐场,因为他足够有钱,竟然为了我买了一个学校。
据他所说,是为了让我避免校园暴力,让我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从此,我上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私立。
可是那么好的裴叔,怎么能帮着张媚儿杀人呢?
意识渐渐模糊,在晕之前,我依稀听到她说:
“五年前,我就串通人把裴叔绑了起来,他被我捆了五年,饿了给他吃狗粮,渴了给他喂洗脚水。
而被抓到警察局的裴叔,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裴叔是假的!
我强撑着一丝意识,微微睁开了眼。
“咚!”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狠狠踹开。
唐奕警官举着枪闯了进来。
迷糊中我被戴上了氧气罩,紧急送往医院。
8
一周后,我出了院。
而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救裴叔。
唐奕告诉我,裴叔早在五年前就跑了。
也就是说,张媚儿把裴叔抓起来半年,他就成功逃脱了。
但是他没有回来找我,而是选择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为什么呢?
他明知道有人假扮他来伤害我,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种种疑问萦绕在心头,却总是找不到答案。
唐奕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要多虑,他会帮我多多留意。
我沮丧的点了点头。
他告诉我,假的裴叔在很久以前是一个杀人犯,每杀一次人,他都会找一个新的身份把自己隐藏起来。
就在五年前,假裴叔和张媚儿相遇,两人一个爱杀人心理变态。
一个爱吸血,认为只要用血沐浴就能换来永生。
简直是臭味相投,他们决定一起找个隐形富豪夺取财产。
他们在我身边潜伏了五年,只做两件事:
第一,杀人。
第二,问我财产的下落。
可是我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他们没有办法,就用各种药物折磨我,让我变得神神叨叨,精神崩溃,出现幻觉。
知道我没用后,便意图杀了我。
唐奕转过头。
“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你怎么知道张媚儿会把你关到地下室去?”
这很简单。
其实在一开始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麻婶周末才会来我家,裴叔晚上九点之后不会来我房间。
而在前几天,他们露出了破绽。
我没有精神病,裴叔却天天给我喂药丸,还有自己日记本上写的那些话,以及我看到的一些东西。
他们在欺骗我,折磨我,让我认为自己有精神病,以至于每晚做噩梦,疑心重,甚至有精神分裂。
在他们知道我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用后,就会像前几个女孩一样,把我杀害。
再一个,就是裴叔不会要给过我的东西,如果要了那就是他解不开自己的保险箱,那他就是假的裴叔。
所以报警之前,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特意用手表给唐奕发短信说了我的计划。
就是他来的晚了点,我差点被抽干。
我认真的看着他:
“因为只要我触碰到一个人,我就能看到那个人未来一个小时之内做的事。”
这是我第一次对人说起我的能力,连裴叔我都没说过。
他有些惊讶,但看我认真的样子,再想想我做的事,也就信了。
“那我们警局以后有麻烦事,可以找你帮忙啊!”
那当然可以。
帮助人民英雄干英雄的事,我可是求之不得。
我咧了咧嘴:“十分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