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浔扶着江弄月的腰肢,那双深邃的眼眸,对上她的。
“澜澜,你应该是知道,我是不可能对你说谎的。”
江弄月笑,“所以呢,你不会对我说谎,所以你就可以不告诉我了?”
他说不是,“会告诉你,但是至少不是现在,如今还不到时间,你要是知道了会让我分心。”
江弄月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做,她知道了他会分心?
那只扶着她腰肢的手没有松开片刻,“反正,我会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告诉你。”
其实江弄月心里有点感觉的。
桌面上的两份文件,似乎可以说明一些东西。
“你想要从制药厂入手,一点点将明家给吞并?”
傅宴浔对于江弄月的猜测没有否认,“是,但是目前还没有正式开始出手。”
“你和黎明悦要订婚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弄月眼睛倏地放大,直勾勾盯着傅宴浔。
他搂着姑娘轻笑出声,“你说说看,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低头故作思考状,随即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我不知道,万一你是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她吸了吸鼻子,“到时候我就是跳梁小丑了。”
即便是在知道江弄月那是在演戏的前提下,傅宴浔还是见不到她那副样子。
他的姑娘,不应该露出如此的表情,更加不应该表露出失落来。
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
他语气坚定,声音掷地有声,“收起那副表情,我除了你还看得上谁?”
“别一副你永远不是第一选项的表情,我什么时候不是第一选你的?”
江弄月转动眼珠子,“你之前参加一个晚宴,当时你选择了去和一个老板聊天,不是和我出去吹风。”
她那天一个人在外面被风吹到感冒。
傅宴浔听到她那么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都说当女人开始给你翻旧账的时候,你才会真的知道错。
他刚才就是多来问的。
问出口,现在就遭到反噬了。
“不和你闹了。”
江弄月坐正身体,“你为什么要收购盛洲?”
人去楼空的事务所,做起来难度很大,而且中融本身的业务范围中没有建筑设计。
“你不是看了吗?”
他端起桌面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水,然后对她说:“你不是将戒指送人了么?”
说到这个,江弄月就觉得心里有愧。
“戒指送人了,那就说明我没有给你送生日礼物,把盛洲买下来,就当做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江弄月愣住,“可是,你在亏本你知道吗?”
她比谁都清楚,此时不管是谁,顶下盛洲都在亏钱。
在得知江弄月和沈侓白打算继续做下去之后,就很多人来问过,盛洲什么价格能转让出去?
江弄月按照当时的价格报给对方,对方说她在抢钱。
因为那个时候,盛洲已经没有在往下合作的项目,基本上的合作伙伴都选择了其他的公司。
说白了,盛洲收购回来,就是单纯地做慈善。
商人是不可能花钱找罪受的。
而且江弄月不在,盛洲也未必有人会来合作。
“可是澜澜,你应该知道的,我穷得只剩下钱了,花点钱能让你开心,没什么不好。”
傅宴浔会赚钱,也很清楚会亏钱,他本身也不是为了赚钱。
为了江弄月开心而已。
“但是那些员工全部入职别的公司了……”
“你想,我随时能让人回来盛洲上班。”
江弄月趴在他的胸膛上,“阿浔,你不用这样的。”
“戒指是我自以为是,你没错的。”
她不能将全部的责任都推给傅宴浔。
他算是无辜的。
“澜澜,你我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我们是一体的。”
他温柔哄着怀中的姑娘。
“我只要你开心。”
傅宴浔亲吻她的额头,“回来澜庭住好不好?”
“你不在我身边,我完全睡不好,我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房间,不然属于气息就会被改变。”
江弄月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还有之前在M国冷战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好,我明天搬回去。”她还是心软了。
傅宴浔对上江弄月的时候,不管是多少气,都会自动自觉地消散。
江弄月对上傅宴浔的时候,想起他的好来,就会开始不自觉心软。
他们深爱着彼此,所以不管是何时,都是彼此最重要。
“今晚就回去,我真的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他抓着她的柔夷不放,“澜澜,你之前会心疼我的,你现在都不心疼我了。”
江弄月无奈,也只能答应,“今晚先回去住,但是我明天要去接钱来。”
他其实不喜欢钱来总是粘着江弄月,可又是知道的,钱来是她的孩子。
“澜澜,你真的那么喜欢狗吗?”
“对,在M国那会我就很想养,但你不喜欢,我才没有提起的。”
傅宴浔把头枕在她的肩上,“知道我什么不给你养吗?”
“嗯?”
“我不愿意你忽略我。”
江弄月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忽略你呢?”
“我觉得会,就是会。”
他像是个小孩,一副他占理就是不饶人的样子。
江弄月摸着他的头发,给他顺毛。
“我是你老板的母亲,我凭什么不能进去?”
原本一室静好的画面,被一道尖锐的女声给打破。
办公室的门被外力推开。
“宴浔,你公司的人那么没有眼力劲儿的吗?”
徐文静带着黎明悦风风火火冲入办公室来。
看到坐在沙发上相拥的两人,怔愣在原地。
“你怎么会在这里?”
黎明悦看到江弄月那一刻,就不淡定了。
难道苏斯年没有成功?
不应该的,他确实是和她一同出行。
可是江弄月站在傅宴浔的身边,还是将她狠狠刺激到。
“阿浔,你都要和明悦结婚了,你还和她抱在一起做什么?”徐文静压制着怒火。
江弄月看着黎明悦:“黎小姐,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在我男人的办公室有错么?”
傅宴浔被那句我男人给狠狠取悦。
“徐女士,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听懂,我不喜欢办公室被人随便进出。”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我什么答应的订婚?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的?”
“徐女士,是我父亲没有给你警告,还是你觉得我还是那个让你随便掌控的傅宴浔呢?”
“我没有点头的事情,随意对外宣扬,是谁给你这个胆子的?是我还是我父亲,还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徐家?”
徐文静脸色难看得不行。
“宴浔,我是你妈妈,你怎么能吃里扒外?”
她质问着,可是声音很低,带着几分畏惧。
她在傅家其实没有什么势力,就是利用“傅太太”的身份,狐假虎威、耀武扬威。
外界人人皆知,傅元山在外面有新的家庭,她也就是生下傅宴浔,才能保住在傅家的地位。
“宴浔,你不能那样说伯母的。”
黎明悦还是没有看清楚事态,认为徐文静还是能依靠的。
“我知道我之前出国让你很伤心,我现在回来了,你也不用和一个替身在一起了。”
她口中的替身,是站在傅宴浔身边的江弄月。
即便在知道,没有替身这一说后,她还是听到这两字,身体会一颤。
傅宴浔扶着她,“黎明悦,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和我的澜澜对比的?”
“你就连给澜澜提鞋我都嫌你脏,是M国遇到太多把你高高捧起的老外,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吗?”
“我欣赏你的自信,但你别在我面前整这些,免得明家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