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初上去就是给他来了一下。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好吧?你说的是什么好话吗?”
岑锦初不在店里的时候,一般都在刷手机,见识过很多网曝的故事。
说句实话,一旦被网曝,后续的生活就会变得很恐怖。
即便是在ip定位已经被知道的前提下,网友们也会因为躲在网络后面,所以有恃无恐。
傅宴浔这种有家族背景的,一般都不会怎么样。
毕竟,网友也不是傻子,知道得罪家族背景强悍的人,是绝对没有好结果的。
但是,江弄月就不一样了,她说白了就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师。
是没有能力的网友,最佳抒发情绪的人。
除了网络上的谩骂之外,甚至可以被人肉地址,在脱离网络之后,对她进行攻击。
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东西,是防不胜防。
“我觉得川禾讲的是有可能。”陆远认同靳川禾的说法。
“他们明知道用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将宴浔和弄月给弄倒的,他们现在手头上连保住家族根基都不行。”
“在钱都弄不到的前提下,也是绝对弄不到帮手或者是得到其他援助,网络或许就成了最佳的方式。”
如今的黎明悦是没有办法和之前一样潇洒度日了。
她的唯一靠山是明家,现在明家已经是山穷水尽。
尽管是明朗想要帮助,就手中现在有的资源,也不足以让黎明悦使用。
而且,现在明朗的主要工作,是尽可能保住明家。
靳川禾补充一句:“还有,网络的发酵,是最不需要资金的,只要新闻撰写得足够好,逻辑性稍微合理,甚至连运作都不需要,就能直接有人帮忙转发、评论带动各种流量。”
傅宴浔把玩着从江弄月包里顺出来的小镜子,放在大腿上,拇指和中指夹着上下把玩。
他对于他们的话,听了进去,但是没有害怕、
“我倒是挺想借用这波免费的流量,让更多人知道我和澜澜之间的爱情。”
靳川禾、岑锦初、陆远:“你没病吧?”
“我说的真的。”
傅宴浔确实是没有开玩笑。
的确是想要借用这些流量,将他和江弄月的关系,弄得全部人都知道。
算起来也是一种给江弄月安全感的方式之一。
即便是过了那么久,江弄月对着白月光还是耿耿于怀。
当然,这也是因为当时明朗的缘故。
“宴浔,我问你,要是当时明朗没有打扰到你和弄月的感情,你会不会在这件事上心软呢?”
陆远其实很早之前就很想问了。
如今傅宴浔会这么狠心,不过是因为明朗和黎明悦触碰到了他的心尖子。
若是当时的明朗没有那么做呢?
那么今天的计划,会不会也没有呢?
“你觉得明朗那种人,会不做打扰别人生活的行为吗?”
傅宴浔的反问,让陆远有点摸不着头脑,确实不是很懂他话里的意思。
岑锦初倒是听明白了。
“宴浔的意思是说,明朗活着的意义,就是给人添堵,你觉得他会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不做那些事情吗?”
“再说了,他对黎明悦可是真的言听计从的,就算是养了十多年的狗,都未必有明朗那么忠心。”
用狗去形容一个人确实不礼貌。
可是,明朗的最佳的形容词也确实是狗没错的。
“阿远,这个计划本身在我和澜澜没有分开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你怎么能说我是因为他让我和澜澜分开蓄意报复呢?”
傅宴浔要是有那么多时间,他去对付没有必要的人,倒不如好好地陪着江弄月。
和明朗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玩,真的没有意思。
傅宴浔是打心里对于明朗的行为感到不齿。
明明是非常好的出身,非要做出那种事情来。
明家就是该死的。
“明家其实真的很懂富贵险中求。”靳川禾随口道。
“敢在医药上动心思的,怎么会不知道要是被发现,会有多大的后果呢?”傅宴浔的语气里全是嘲讽。
岑锦初却说:“这种人,最好的对付方式不是直接和上面说,让他们下来查。”
“那是什么?”
“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她问。
陆远思索一番,“不在乎自己吧?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那就是啊,医药关乎着民生问题,几乎是人人都在关注,只要搞出点风头去,就会有人来讨伐。”
“热度上去了,后续我们就是等于坐收渔翁之利。”
很多博主都会蹭热度,热度就是钱,他们后面甚至不用管,就能得到想要的效果。
傅宴浔也知道岑锦初说的,还是之前江弄月给他讲的。
通过舆论和民生的力量,让上面的人,不得不下来调查事情。
有了人民作为检察官,自然上面的人也不敢怠慢。
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就看自己事情做的如何了。
陆远一锤定音。
“现在就是这样,若是明朗和黎明悦真的想到了用舆论的力量对付我们,我们就借用这波流量,让宴浔和弄月的关系被全部人知道,同时推出明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要是明朗和黎明悦没有想到那个层面,那我们主动将机会推到他们面前,让他们不用也得用,后面还是一样。”
“还有一件事,不能浪费了。”
傅宴浔放下手中的镜子,意有所指。
“你说的是黎明悦在外国婚内出轨生的孩子的事情?”
靳川禾还是了解傅宴浔的。
确实这也是新闻的爆点。
明家养出来的孩子,居然会做出那种事情。
违背公序良俗。
一定会带来很多热度。
“苏斯年?这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陆远问傅宴浔,现在手中的证据,已经足够他在里面蹲上几年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也不是不能让他多做点错事……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只好你想,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先看看他后续会怎么做,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单纯对付他从前对林诗做的变态行为就行,要是他跟着黎明悦和明朗,那就按照你的想法走就行。”
傅宴浔知道江弄月是善良的。
她不愿意伤害人。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的情况。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陆远公司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因为岑锦初心情不好,所以靳川禾近期休假,陪着她玩。
他俩在办公室等着江弄月醒来,然后四人一起吃饭。
江弄月没有怎么休息好,所以睡到下班才醒来。
准确点是傅宴浔下班,才喊得她起床。
江弄月迷迷糊糊地走出休息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靳川禾和岑锦初,人都有点发懵。
“你是真的没有睡醒啊。”岑锦初望着江弄月。
“没有,这几天没有睡好。”
她甚至还在打着哈欠。
弄得岑锦初哭笑不得。
“我们等你起床等了一下午了,等会出去吃饭呢。”
“好。”
江弄月估计睡神还没有从身上离开呢。
*
去吃饭的路上,江弄月是靠在傅宴浔的身上走路的。
她还一直哈欠不停。
在副驾驶的岑锦初说,“要不是我睡得很饱,估计也要被你给带得犯困了。”
“等会吃完咱就回家睡觉去。”
傅宴浔把姑娘抱得更舒服的姿势。
岑锦初无眼看。
傅宴浔是实打实的妻奴。
以后结婚有了孩子,要是有个女儿,不知道能宠溺到何种地步。
和他的形象,完全是两种极端。
岑锦初也是没有想到,她的设想,在未来真的成了现实。
不管是在外面有多么冷漠冷酷的傅宴浔,回到家里,对着妻女就是一副温和的样子。
对于妻女的所有要求,都会无条件地实现。
宠溺程度,令人咋舌。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名家陷入一阵躁动。
“现在要怎么办?徐文静现在不向着我们,我们就连对外宣传我们和傅家有联系都不行。”
“那些企业也是不愿意给我钱,公司不要了吗?”
明父着急得不行。
黎明悦脑海闪过一个点子。
“父亲,您先别着急,我有个办法,或许走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