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凯那时候正在训练，他们第二次的舞台准备时间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之后，就要进行第二次的舞台演出。
这也就是先前卫凯他们疑惑的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舞台比完，甚至都没有上线的时候就开始进行票数公布，就是因为第一次舞台的时间太长了，而主题曲舞台放上去之后，大家的反响都不错，所以节目组可以说是应广大观众的要求，提前放映了。
所说别说后期剪辑工作跟不上去，就连他们现场的录制都跟不上去。
而且他们必须要给后期留好充足的时间，后期是整个节目的重中之重，素材的挑选，剪辑，字幕，花字，特效等等等等，就算是后期人特别多，那时间也是不够用。
后期很重要，不能催的太狠，所以节目组就把压力施加在了他们这些练习生和现场的人员上。
这几天大家几乎都是敷着面膜，吃着护肝药，天天最少练习十六个小时，不包括吃饭洗刷之类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时间，所以加起来一般每个人最多也就能睡五个小时。
几乎是训练室的木地板边上放着军大衣和枕头，只要一有空，倒地就能睡。
真正轻松的都是那些节目里的混子，过来不是为了学东西或者是出道，而是来刷脸的。
卫凯和楚湛当然都不是混子，楚湛的压力比卫凯更大，所以更拼命，楚湛他妹妹前两天还给他买了各种补药，楚湛还给他们分过。
而卫凯这一连三四天，几乎都没有看见楚湛。
所以这种高强度高密度的训练之下，楚湛却单独让人来喊自己过去，卫凯当时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卫凯问那个来叫他的练习生楚湛有啥事儿，人家啥都没说，只是赶紧朝他招了招手，道：“你跟过来就是了。”
等卫凯不明就里的赶忙跟过去之后，一推开他们训练室的门，迎接他的，就是楚湛从门边窜出来，哈！的一声，吓了他一跳。
卫凯吓得一个哆嗦之后，看向那个这三天不见，几乎瘦了一圈的楚湛，而楚湛对他笑着，看上去并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也不着急。
卫凯再顺着他楚哥往训练室里头看去，看见了他们训练室里不仅仅有跟拍的摄影，还有值班的VJ，也就是拍摄练习生日常的人。
而也还没等着卫凯问什么，楚湛就给他拉进屋里头来了，边拉着他进去边道：“人齐了人齐了，来来来，杜哥，今天你当值班VJ，那咱们rap组freestyle ，battle（即兴说唱对决）一下吧，我把我们卫凯叫来跟你比！”
今天的值班VJ杜宇，是他们idol养成计划里头rapper（说唱歌手）中，rap能力数一数二的大将。
而卫凯被他们拉过来跟杜宇battle一下，虽说卫凯的能力也不弱，也是相当的出色，但是碰到这种前辈标杆级别的rapper，成绩一直在前七的人，心里头还是有点儿打怵。
卫凯不知道楚哥为啥让他和杜宇俩battle，但是这摄影机啥的都在他面前怼着，加上最重要的是这是他楚哥让他出来比，所以卫凯还是硬着头皮，在明知肯定会输给杜宇的情况下，跟杜宇battle了一段rap。
不过让卫凯挺意外的是他之前都没说过几句话，感觉挺狂的杜宇，在跟自己battle完了之后，还夸了自己两句。
“不错啊，卫凯你的能力挺强的啊。”杜宇笑着跟他击了一下掌，对撞了一下肩头。
卫凯笑着谢过杜宇：“谢谢杜哥。”
而楚湛揽过卫凯的肩头，头一仰，特别自豪的道：“怎么样杜哥，不错吧。”
“不错不错。”杜宇点了点头，拍了拍楚湛的肩头道：“不过我可再也不来你这儿了，好家伙，一来你就起哄我freestyle一段，还是跟人battle，我看你这平常日里也不是这么爱起哄的人啊！怎么今儿这么嗨？”
楚湛笑着：“这不杜哥你喜欢嗨的嘛，好不容易你过来一趟，还是值班VJ，我们这儿肯定得让你嗨起来！”
杜宇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俩人击拳一下，杜宇就走了。
而杜宇走了之后，被叫过来撑场子的卫凯看着卫凯训练室里自己都不太熟的练习生们，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所以他拍了拍楚湛的胳膊，小声的跟楚湛说：“楚哥，那我也先回去了哈。”
楚湛揉了揉他脑袋，笑着跟他道：“去吧去吧。”
卫凯点点头，就回去继续训练去了。
本来要是就这么一次呢，卫凯也不会多想，但是楚湛就打那次之后，接二连三的，只要是有摄像过来，或者是有值班VJ过来拍摄日常的话，楚湛总是能把卫凯给叫过来。
要么就是让卫凯陪着他们一块儿玩儿，要么就只是自己捞着卫凯站在那儿。
卫凯刚开始没有多想，他是只要楚湛让他去他就去了。
但是很快的，卫凯就发现，楚湛不仅仅只是在有摄像和值班VJ在的时候让他过去，而且在第五天，眼见着还有两天都要第二次舞台汇演的时候，那天晚上十二点多钟，卫凯刚刚回到宿舍，准备冲了澡就睡了。
结果刚刚冲完澡，穿着个背心和运动短裤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楚湛就又过来了。
楚湛这次过来，手里头还拿着运动摄像机，这是他们值班VJ的标准配置。
楚湛一看见卫凯，就笑了，一把揽过他，然后把镜头伸到他俩眼前，道：“这是我们家凯凯，今天我来他们宿舍突击他一下。还有沈哥他们，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卫凯他们宿舍人差不多都回来了，所以楚湛拿了摄像机扫了一圈的时候，大家都笑着跟摄像机招了招手。
等打完招呼之后，楚湛就问卫凯：“你的舞学的怎么样了？在这儿先给大家提前透露一下，跳个一小段的？”
卫凯挠了挠头，问楚湛：“楚哥你今天是值班VJ呀。”
楚湛点了点头：“快跳一个。给全民制作人看看，咱们rapper组里最酷的崽跳萌舞是什么感觉。”
卫凯自己私下训练就算了，但是在楚湛面前跳，他是真的跳不出来。
卫凯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行，这太羞耻了。”
“不好意思啊？”
“昂。”卫凯确实是害羞。
沈哥他们一听连忙摆手起哄：“别啊，我们这也没看过呢！来一段来一段！”
但是一向也最喜欢逗卫凯的楚湛今儿个倒是正经了一把，也没难为他，就点了下头，跟他道：“那算了，那你有什么想要对全民制作人和支持你的粉丝们说的？”
卫凯愣了一下，因为值班VJ一般就算是采访别人，很多涉及到这种可能给别人拉粉的言辞或者是举动，一般VJ也不会问的。
毕竟这种东西纯属于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拉你入镜一会儿，回头那你粉丝比我多了，那我名次下去了，那我可就吃亏了。
涉及到一些利益方面，那肯定每个人心里头都有自己的权衡和想法
所以楚湛问卫凯这些，卫凯这才感到诧异。
并且楚湛还对他道：“你想说什么都尽管说。”
如果说要是对全民制作人和粉丝们有什么话说的话，那么卫凯肯定是想说的最多的人。
关于他的努力，关于对粉丝的感谢和愧疚，对之前那件事情他现在已经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想说的真的太多了。
但是他真正能说的，除了感谢之外，别的事情，他也没办法说。
他想让别人看到他的努力，他不服输，但是让人认可，那可是最难的。
而让别人认可他，是难上加难。
他甚至连道歉都不行，因为现在道歉，只能被本来就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他的全民制作人说成他在卖惨。
所以他感谢了支持他的全民制作人和粉丝们，同时也感谢粉丝们为他的付出。
除此之外的所有话，他都没说，因为没必要，接受他道歉的就接受了，不接受的说的再多，都没有用。
而楚湛在他这儿拍完了之后，就直接在卫凯他们宿舍里笑着对镜头说道：“本次练习生的日常拍摄完毕，这里是值班VJ楚湛，和rapper，AKA jig saw，还有皇极two厂牌的练习生们，大家再见。”
然后镜头带过了那么满宿舍的人，大家都说了再见之后，楚湛这才关了机。
而楚湛关了机器之后，跟沈哥他们道了声别之后，揉了把卫凯的头，然后拍了拍他后背，跟他道：“走，咱俩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卫凯这刚洗完澡，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被楚湛给叫了出去。
走廊上可没有宿舍里头那么暖和，卫凯这小裤衩和小背心穿着，这一出去被这寒气一激，直接一个哆嗦，俩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卫凯搓了搓胳膊，倒吸了口凉气，牙都打哆嗦的问楚湛：“楚哥，咋了啊？”
楚湛看着卫凯这冷的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而且卫凯是真的不抗冻，胳膊还有点儿发紫，楚湛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朝着卫凯的胳膊就捏了一下，而这下可好，把卫凯吓得直接一个窜高，就跟个小猴儿一样。
这可把楚湛乐得不轻。
而等他乐完了，他就跟卫凯道：“我听说网上炒咱俩的CP炒的挺火的，要不然，咱俩时不时给他们CP粉儿发点儿福利啊什么的吧？”
卫凯直接愣了，他啊？了一声，都带着点儿结巴的问：“啥，啥福利啊？”
“亲亲搂搂抱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