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凯拧着眉头，没回他。
楚湛的心情随着卫凯对他的态度那是起起伏伏，简直就跟过山车一样，有时候低落无比，而有时候心都能跳出腔子来。
楚湛特别想在人前就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那一句话：现在的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要不说什么叫做自寻苦恼，楚湛明明知道现在他对卫凯的执念和纠缠可能不仅仅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会让卫凯觉得困扰。
他也知道自己不配去纠缠着卫凯不放。
但是卫凯每次都能在自己即将放弃的时候，给自己一丝一毫的希望，让自己那颗即便说着自己不后悔的，可是却空虚无比的心再度跳动起来。
然而楚湛现在对卫凯的感情却又自卑无比。
所以到了最后，楚湛更加烦恼。
进退不得，无比尴尬。
比如现在。
楚湛问了卫凯话，卫凯没有搭理之后，俩人就陷入了一种低气压的沉默里。
尤其是楚湛的眼神一直都没有从卫凯的身上挪下来过。
这俩人老这么尴尬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就连旁边的人看着都也挺尴尬的。
而那个江林，跟着楚湛他们去了休息室目睹了这一切，得知了卫凯帮他出了个头之后，发现楚湛这不仅没有对卫凯死心，那心思反倒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江林看着这一幕，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等他出了后台之后，就转头拐进了一个厕所里，掏出了手机给商陆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江林就用他那能把人听的头皮都发麻的娇滴滴的声音喊了一声：“商总~”
商陆一听到他这个语气，就知道江林这B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要求他的了。
商陆好歹带了他好几年，俩人也滚过不少次的床单，江林是个什么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那江林浑身上下除了一层壳子之外，还真没什么能拎出来说道的优点，尤其是现在他这还越来越嘚瑟，有点儿仗着自己的名气开始不把他们这些领导放在眼里了。
商陆不喜欢任何不可控的东西。
而现在他之所以还容忍着这个江林继续蹦跶着，一方面是江林现在已经开始为公司创造收益了，而他一直是自己带出来的，算得上是自己的成绩，现在自己蹲了一年多出来，需要点成绩让他已经有些不太稳的位置稳固下来。
还有一方面，是这个江林有时候能被自己当枪使。
虽说最后是自己填的子弹，但是人们先看到的，却往往是那杆子枪。
反正自己也用不了这个江林多久，等回头自己不用了的时候，江林死了，他反而会更乐见其成一些。
商陆做事儿绝对是能坑一个就坑一个，而且一切他能利用上来的人和事物，他都无所不用其极。
而现在商陆接到江林的电话的时候就猜测着这个江林要跟自己求的事儿，那肯定跟楚湛和卫凯有关系。
毕竟江林也就那么点儿浅显到了一目了然的心眼了。
果不其然，等商陆勾起嘴角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儿，直说吧。”之后，江林的那嘴脸暴露无遗。
“商总，那个卫凯您什么时候帮我整治一番啊，我都等了好久了。毕竟两年前我都求您帮我整整他了嘛，两年前他们分手了不算，现在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再好上！”
商陆倒是笑了：“你就是气不过自己怎么也得不到的楚湛倒是对卫凯那种没什么出彩之处的人念念不忘的对吧？觉得自己比卫凯强，所以不明白为什么楚湛眼瞎选了他。”
江林的想法被商陆猜了个一清二楚，但是江林倒没有自己心底里隐藏的心思被戳破的窘迫和尴尬，亦或者是恼羞成怒。
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没错，我就是气不过。”
“哈哈，气不过是正常事儿。现在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既能让楚湛和卫凯无论如何都再也不可能会在一起，还能够让卫凯身败名裂，就算不能让他再也爬不起来，也够叫他在圈子里的那条路走的窄而又窄，最后要么就是被逼退圈，要么就是退到幕后。怎么样？”商陆说到最后，勾起了他那比起苍白的脸色，显得殷紫的嘴唇。
而江林听到楚湛的话，那眼睛立马就瞪了起来，他忙问道：“商总，是什么办法啊？”
“我这儿有些照片，楚湛和卫凯的，虽说没床照激烈吧，隔着的时间虽说也久远了些，但是也足够让网络上炸开锅了。而现在，也是时候放出来了。”
商陆说完之后，江林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他说不清楚是意外还是意料之中。
如若说是意外的话，却不是，因为商陆这么精明的人做什么事儿都会留一手，无论以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搞掉卫凯，那么对于商陆来说肯定是好事儿，江林也不傻，他也能看出来商陆跟皇极two厂牌的那个居总监之间对峙的火药味。
想搞掉皇极two，那么拿卫凯下手绝对是个好办法。
而如果说是意料之中的话，那么江林却没有想到另一点。就是商陆说这是很久之前的照片，那很久之前楚湛和卫凯还好着的时候也就只有两年多前了。
那照商陆所说的，岂不是这些照片他已经捂在手里头两年了。
就算是刨掉那一年多一点儿的蹲局子，也有大半年多的时间。其实就算在局子里的时候，也是能远程指挥的。
只能说商陆可真能藏着，时至今时今日才想着放出来。
江林觉得乍一眼看上去商陆这个人还挺好看透的，坏的那么纯粹。
但是江林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商陆了。
这人，不怕他坏，就怕的是这个人既坏又坏的即便有目的和针对性，又不急于一时，能忍还会骚操作。
这就相当的可怕了。
江林咽了口吐沫，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这才问道：“那这样要是楚湛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恨我们啊？而且这样的话，我就怕我真的得不到手了。”
商陆听着江林那犹豫的口吻，笑了：“恨？楚湛现在的一切都是公司给他的，别忘了他现在很需要钱，只有演艺圈这条路才能在短时间之内给他挣够钱，他的恨没用。而你也别怕你得不到手。江林，我教你一个道理。”
道理？江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