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凯拧了拧眉头，没废话，直接就是一句：“好。”
“那你早些休息吧。”居山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居山这边的想法是，有些话不能跟卫凯这种急性子说，要不然卫凯那边就会开始自乱阵脚。
所以卫凯现在被蒙在鼓里头，不知道总公司那边要削他的资源，也不知道他们皇极two现在四面楚歌。
不过对于工作，卫凯从来认真。
就算是他再不喜欢的综艺节目，他也会应着头皮上。
而卫凯这要出去工作了，楚湛自然也不能老是呆在卫凯家里头。
一次两次楚湛的伪装还能瞒天过海，但是楚湛相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好在他在北京这边有个狭窄的小公寓，自己一个人住是合适的。
卫凯去上海，他就回去住。
而等卫凯下次回了北京之后，他们再聚一聚，自己就要回东北姥姥家。
楚江现在在家照顾着姥姥，但是她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姥姥身边，她也有自己的人生。
而楚湛作为兄长，对于姥姥，对于妹妹，他都有责任。
他要照顾好她们。
以前在北京拼命挣钱，现在也是时候回去，让妹妹飞翔了。
至于卫凯。
楚湛现在即便那么真实的拥有着他，但不免在想，他们两个现在，才算是彻底的两个世界了。
楚湛只怕他们之间能聊在一起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隔阂越来越深。
最后……
一大早，楚湛在卫凯之后离开卫凯的家，一前一后的走不容易被发现。
等回去的路上，等地铁的时候，楚湛想到这里之后，似乎就陷入了钻不出来的死胡同里，他的眼神开始慢慢发直，最后，他的双手开始颤抖，脑门上哗哗的在流汗，身体却发虚的时候。
楚湛这才想起自己需要吃药了。
而旁边已经有人在问他：“哎？你还好吗？”
楚湛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口罩和墨镜，等他发现自己穿戴妥善，不会有人能认出自己的时候，这才摆了摆手，道了声谢。
他整个人都有些哆哆嗦嗦的走到了一个偏僻的犄角旮旯里，背朝着墙，这才掏出了自己外套内兜里的药，没有水就，所以就生咽了下去。
等吃完药之后，楚湛又赶忙把口罩戴回去。
他靠着墙上缓和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出汗了，也不是那么虚了之后，这才又走过去等地铁到站。
卫凯那边，七点半的飞机，七点钟之前就得到机场，他们那儿到机场得一个半小时。
所以俩人五点钟就醒了，卫凯让楚湛接着睡会儿，但是楚湛睡不着，枯坐到六点多钟，也出了门。
而现在七点十分，差不多这时候卫凯已经上了飞机，楚湛深深的喘息了几口，感觉自己能够气息平稳的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给卫凯打了个电话。
卫凯那边坐在头等舱里头，接到楚湛的电话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哎，刚刚居哥那边给我发来了一长串的行程排表，原计划后天没活儿，现在却又有安排，不过后天的工作在北京，咱俩好歹能见一面。”
楚湛笑了：“好。”
“而且我跟居哥说了你的事儿了，居哥说会帮你安排安排工作，到时候你继续留在北京。”卫凯的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可楚湛却犹豫了。
一则是，楚湛没有想到，居山会帮自己。
前天卫凯说要让居山帮自己找工作的时候，自己后来就跟卫凯说过了，别开口，不用找。
因为自己现在无疑是一个满身霉点的烫手山芋，可几乎不会有人愿意接手。
所以去找居山，就是给人家添麻烦。
二则如果他继续留在北京，照顾姥姥的只会还是妹妹。
他不能耽误她了。
楚江以前那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现在洗衣服做饭面面俱到。
妹妹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因为没钱找保姆。
而是现在人心隔肚皮，自己最亲的人完全的交给一个陌生人，楚湛和楚江都做不到。
所以那时候的楚江挺身出来，说自己来照顾姥姥。
现在她连学都不上了，以前高傲的性子也被磨得荡然无存。
温柔的让楚湛心疼。
他不想让妹妹吃苦。
如果回到东北，跟卫凯在一起的日子只会更少，而在圈里，挣得也多，见起卫凯来，没有那么困难。
二选一。
又是选择。
楚湛最怕选择。
偏偏总是面临着选择。
家人，爱人。
赖以生存下去的工作。
难抉择。
所以楚湛现在只能跟卫凯道：“让居哥别勉强，我……”
哎。
楚湛没有给卫凯一个准确的消息，他没有说想要这个工作，也没说不想要。
只是说别着急。
而等楚湛到了他的那个小公寓之后，收拾收拾了两天没回来的家。
等他收拾利索了之后，坐在床边上，又开始想事儿了。
不过这次楚湛没有出现刚刚在等地铁的时候，因为心事繁多导致的呆滞，颤抖发虚和流汗。因为他刚坐下来不一会儿，楚湛来了电话。
他听到铃声之后就偏头去看了。
发现是妹妹楚江的电话。
楚湛赶忙接了电话。
楚江的电话楚湛接的速度是跟卫凯来电话的时候一样的。
都是他最珍视的人。
而楚江只要一打来电话，楚湛就会发慌。
千里之外的电话一打过来，可能就是姥姥出了什么事儿。
所以楚湛接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急促的问“姥姥有事儿吗？”
往常的回答多半是有事儿。
不过今天，楚江却道：“姥姥没事儿。哥，我是来找你谈谈的。”
“啊？”楚湛愣了下。
“微博上的新闻报道我看了。”楚江道。
见到楚湛没有说话，她还补了一句：“就是你和卫凯同性绯闻的事儿。”
自家里人，不比外人，所以楚湛不想瞒着楚江。
他点了点头：“对。”
“你还退出娱乐圈了？”楚江道。
楚湛本来在听到退出娱乐圈的时候，也都很淡定。
直等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忙问道：“姥姥知没知道？你可别让她知道啊，她这么大岁数了，瞒着就瞒着。”
“我只是好奇你们俩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而姥姥嘛，她也知道了。”
“什么？！”楚湛一听姥姥知道了，立马就急了。
“哎呀呀，放心，姥姥没有激动，反而还问我什么时候你会带他回来。”
姥姥这个态度。
楚湛能猜得到。
因为姥姥总觉得她欠楚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