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凯这边自从跟楚湛的绯闻上了热搜之后，这工作忙的简直能要人命，赶通告累的让他靠在椅子上都能睡着。
就早中晚有个吃饭时间，连睡觉就没个确切的点儿。
这刚从哈尔滨回来也是，上午赶完北京的一个通告之后，这连吃中午饭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往机场奔。
在路上，卫凯瘫在车座背上，叹了口气，跟小助理抱怨了一句：“咱们居总监真是把我当骡子了。”
小助理那边也没闲着，那手里拿着个手机一指在那儿处理工作，这就在这时候，她看着手机屏幕，突然顿了一下，道：“额……卫哥。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刚刚居总监又加塞了三个通报要你赶，其中有一个是今天晚上十点半杭州的，是一个小型演唱会，居总监的意思是让哥你上去随便唱两首就行，那边没规定，也没彩排。”
“等等，你打住，临时加塞了个小型演唱会？”卫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小助理。
他那眼一瞪大，眼神看着可有点儿凶。
小助理被他那眼神给吓着了，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嗯……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要不卫哥，我帮你把这个演唱会推了？”
“哪家的演唱会随便上去唱两首就行？还没规定没彩排？这特么是走穴吧？”卫凯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头：“不是，小雨，咱公司这两天很缺钱吗？通告多就算了，怎么什么活儿都给我塞。”
卫凯现在是当红的也有流量的艺人，一般来说公司为了想要让艺人往上爬，肯定会维护艺人的咖位，给他接这种活儿，说实话，是真的挺自降身价的。
他居哥以前可是从来不办这种拉稀掉价的事儿的。
所以卫凯还真的挺纳闷的。
这事儿也让卫凯开始回想近日来发生的总总。
好像是自从绯闻出现之后，居哥就给他接了很多通告，大大小小的都有。
但是小的占得比重比较多。
而且……卫凯皱了皱眉头。总公司早就说好了的给他做的单曲突然撤了不说，前两天他又得知了一个消息。
之前有一个下个月就要开录的让他常驻作为嘉宾的rap类综艺节目，也不用他了。
本来卫凯还以为是因为绯闻事件的影响，没当回事儿。
但是之前他加了那个节目里头的微信群，另几个嘉宾也借此渠道加了他为微信好友。时常会找卫凯聊聊天。
结果前两天在他刚知道节目组不用他了之后，有一个嘉宾却来问他为什么卫凯他们公司突然把这个节目给拒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这话直接把卫凯给问懵了。
不是节目组不用他了吗？怎么到别人嘴里就成了他们公司突然拒了节目组？
当时以为是节目组那边因为不好明说是他们不用自己了，所以把锅甩到他们公司身上来。
现在结合这事儿来看，这事儿似乎有些不简单。
卫凯已经感觉出来了。
小助理看卫凯有些愠色，忙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老实交代：“居总监和经纪人那边什么也没说……我也不太清楚。那卫哥，我联系经纪人让她把你这个演唱会推啦？”
卫凯看着小助理试探的看着自己的目光，无奈的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既然接了就别推了，居哥没准有自己的想法，现在……等我过两天再找他谈谈这段时间通告的事儿吧。”
小助理这才松了口气。
她现在作为卫凯跟上面的接线联系人，面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和上司的上司，或者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那处境简直如同夹心饼干里头的馅。
夹在中间，很难做事儿的。
尤其是这段时间卫凯的通告变多了，她的工作量也是直线上升。
俩人现在瘫在出租车上，都是心力交瘁。
不过自己就算再累，也肯定没有自己的老大卫凯累。
而卫凯现在好不容易能在车上眯一会儿，却还是不消停的跟她要手机：“把我手机给我，我给楚湛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这小子今天第一天去，那可事关第一印象问题，虽说我告诉他遇人别怂吧，但是他那性子，我还是怕别人欺负他。”
小助理听到最后，捂嘴笑了。
她发现自己老大只要一谈起楚湛的时候，真的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那滔滔不绝的不说。
以前被她暗暗诟病冷酷没有人味儿，死气沉沉的性格，在这两天，那也简直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嘿嘿嘿。”小助理那是止不住的腐女姨母笑。
等她把卫凯手机递过去的时候，卫凯发现她还在那儿傻乐呢，卫凯瞥了她一眼，哭笑不得的道：“傻乎乎的笑啥呢。”
“感慨爱情美好啊。”小雨巧舌如簧的应对了这么一句
卫凯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也赶紧找个对象沉浸到爱情美好里头去，你这笑我看的头皮发麻，太渗人了我的天。”
卫凯这边调侃着助理小雨，同时也拨出了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楚湛那边就接了。
卫凯喂了一声，还没等楚湛回呢，就忙问道：“你那儿现在怎么样，INF的基地好吗？那领导和战友人都怎么样？”
说完之后，没一两秒。楚湛温柔的，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通过电流的传输，到了卫凯这边。
“我这儿挺好的，基地很干净，俱乐部的经理人非常好，战队战友们也都挺关照我的。现在在吃饭，基地的阿姨做的水煮肉和酸菜鱼，特别好吃。你现在吃饭了吗？下午又要飞杭州了是吧？趁着能休息会儿的工夫一定要休息，你这通告太杂了，是很折腾人的，我在你的行李箱里塞了的安神的茶和泡脚的药包，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别忘了要喝一包茶，泡一泡脚。”
楚湛比卫凯都要滔滔不绝。
他也经历过一天赶好几个通告的时候，其实累的还真不是参加的那些节目或者是演唱会什么的。
而是奔波在飞机上和车上的时间，坐车坐飞机可都累人。
卫凯看楚湛说话的语调还算是轻快，说的话也多。
不是有事儿的时候那种自闭的，说话吞吞吐吐的模样。
所以那儿确实应该还行。
只要楚湛没什么事儿，卫凯就安心。
“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既然你们基地阿姨做的饭菜好吃，就多吃点儿，回头你把你们基地地址给我，我给你们寄点儿东西过去，什么雷蛇键盘啊，护脊椎的仪器啊之类的，再给你们经理买个大礼。”说着，卫凯挑了挑眉毛：“你好打一打人情，这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咱礼数尽到了，你的那些队友就算想着找你茬，拿了你的东西，也就不敢太过分了。我是实在很怕你被欺负啊老哥。”
楚湛听着卫凯的关心和焦虑，倒是噗嗤一声笑了。
都差点儿呛着。
“放心吧，不要担心，我也怕你很累，有些通告你适当可以拒绝的，就最好跟你公司拒绝一下。你们那个通告表真的有些吓人，我只担心你吃不消。”
两个人都在为彼此担心。
而因为他们现在不在一个圈子里，甚至还隔着对方千山万水，这种担心因为看不见摸不着，而扩大了更多倍。
俩人聊了好一会儿，直等卫凯上了飞机，空姐强制让他关机的时候，俩人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旁边的小雨看着这俩煲电话粥也能煲大半个小时，而且话题到了最后，已经逐渐开始往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儿上，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男男情侣之间也这样吗？
而楚湛的电话接到之后就很快转移到了室外空旷无人的地方，没人听到他的谈话内容，这样他才能把自己的担忧和方才相别半天，就已经产生的思念说给卫凯听。
有旁人在的时候，他担心他们的关系总会因为话里行间而被队友觉察到，到时候对卫凯不利。
INF那边的队友，虽说确实挺照顾他的。
但是楚湛能感觉出来。
队友们只是客气客气的照顾他。
能够看到他们笑容里的生疏和尴尬。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自己的事情肯定队友们也都知道。
只是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没有把他的事儿摊在明面上说的时候，楚湛只当自己眼瞎心盲，不做多想。
俱乐部的经理，人确实不错。
刚开始跟楚湛联系的，就那个得知楚湛身份就不回复的那个经理是他们俱乐部的副经理。
屈尊下贵亲自来请自己的，是俱乐部的总经理，也是整个俱乐部的创始人。
一个人的态度真心与否，言语和神色表现方面，是能够探到一二的。
这个俱乐部的经理，是个实在人。
而也不得不否认，这个俱乐部，真的很穷。
副经理好像是因为他的事儿再加上别的事儿跟总经理闹掰了，现在已经辞职了。
那个先前的ADC选手，在今天他到了基地的时候，也没有看见。
而这个基地只有四个选手，连个替补都没有。
请不起啊。
就连做饭收拾打扫的阿姨也就只有一个。
但是饶是如此，这个俱乐部也还是给所有队员都创造了一个它能给到的好条件。
基地已经快到通州了，很偏僻的地方，但是室内干净整洁，设备都是最好的，住宿条件也是单人单间。
经理今天去接他的时候，又说了一遍：“谢谢你不嫌弃我们这儿，我们努努力，这次要是排名上去一点儿，有赞助商了，我就把工资给你们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