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的时候,龚宇都脸色越大的难看了,他凄惨无比的叫道:“曾凡,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姜非这个人啊!现在就算是我把这两样东西双手奉上,他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我走过来,拍了拍龚宇的肩膀,然后缓缓地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轻声笑道:“龚宇,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那晚,在山水庄园后面的木桥上,是谁想要杀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龚宇沉默了几秒钟,说道:“这个你猜对了,我确实知道,想要刺杀你的人是姜非!”
这个我已经猜到了,就是想要找龚宇确认一下。
我慢慢直起了身子,看着龚宇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微微一笑,说道:“龚宇,其实能救你的人应该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呢?”
“曾凡,你说的没错,能救我的人确实不少,可是如今你和姜非是势同水火,你死我亡的仇敌,你们两个人之间是绝无任何可能会握手言和的。”
龚宇惨笑一声,说道:“而且,我就算是投靠了别人,也难保他们不会讲我转手送给姜非杀人灭口,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怎么可能会做?”
“曾凡,你和姜非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对立面的,所以选择找你救我,也是我目前唯一能走的一条路。”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深知龚宇说的不错,能救他的人确实不少,可是能让他活命的,如今只有我一个人。
而所有人都知道宋歌在我手里,姜非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我和姜非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我没有在说话,而是转身直接向后面的休息区走去。
“曾凡,求你了!”
龚宇一看到我没有说话表态,顿时惨叫道:“北非的钻石矿产打开采权和那段录音材料,我都给你,我只想救我一命。”
我走到休息区入口处都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转头对徐森说道:“徐森,你安排龚宇的住处,他什么时候把这两样东西给我了,什么时候送他离开。”
龚宇看到我离开的身影,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痛苦之色的惨笑道:“我这是自作自受啊!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不再理会龚宇,而是去后面的休息区看了王玲。
王玲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将她本来就惹火的身材突显的更加淋漓尽致了。
看到我来了,王玲小嘴一扁,满是委屈的跑过来,紧张的叫道:“小凡哥,刚才在外面真的太危险了,你以后不许这样了,答应我好不好?”
我伸手替王玲将一缕散乱的秀发别在了她精致小巧的耳朵后面,柔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冒险了。”
看到我答应了,王玲开心的一笑,说道:“小凡哥,我爸他想要见你,又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只是说想要跟你单独谈一谈。”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走吧,外面风雨也差不多停了,现在已经晚点了。”
我让徐森安排好龚宇,就带着王玲开车赶去王家了。
说实话,我这还是第一次来王玲家的豪宅,恢宏气派的欧式别墅,据说这一切都是王轩亲自设计建造的。
别墅的门口是电子控制门,王玲按了密码之后,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我开车进来之后,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才到了王轩的豪宅门口。
在豪宅别墅的门口,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里面居然养着几只天鹅,看的我一阵目瞪口呆,心说这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
“小凡哥,这边!”
王玲很自然的挽着我的手臂,向别墅的大门走去。
推门进来后,两个佣人立刻将拖着拿了过来,让我和王玲换上。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今天炖了你最喜欢的鸽子汤,一会儿我给你端上来。”
一个满脸慈祥的佣人轻声笑着说了一句。
王玲摆手说道:“王妈,你先别着急,我一会儿下来喝,记得多放我喜欢的百合花哦!”
“忘不了,那我先去炖着。”
王妈满脸欣喜的小跑着进了厨房。
“小凡哥,我爸他在楼上书房。”
王玲带领着我来到了别墅三层的书房门口,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我进来后,就看到王轩正戴着眼镜,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面前摆放着围棋,一旁的茶几上放着茶水。
“爸,小凡哥来了!”
王玲欣喜的一笑,走了过去。
“小玲啊!”
王轩放下了手里的书本,然后一脸淡然的看了我一眼,就转头对王玲笑道:“小玲,你先去楼下喝汤吧,王妈炖了你最喜欢喝的鸽子汤,让我们两个男人之间谈一次,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曾凡的。”
王玲还有些不情愿的模样,我冲着她点了点头,这丫头才一脸不满的警告道:“爸,你要是欺负小凡哥的话,这个家我也不待了。”
“胡说八道!”
王轩皱着眉头,沉声说道:“这里才是你的家,你不待在这儿,你要去哪儿啊?我说过了,我不会为难曾凡的,我又不是老虎,随便吃人的啊!”
“噗嗤!”
王玲被王轩逗的嫣然一笑,然后,就说道:“反正我不管,要是小凡哥受到委屈了,我就生气啦!”
王玲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冲着我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就向外面走出去了。
砰地一声!
房间的门被关上了,书房里只留下我和王轩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轩叹了一口气,说道:“过来坐吧!难道还要我求你不成?”
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然后走过去,坐在了王轩的对面,看着面前的棋盘,此刻黑子和白子正处于胶着厮杀的局面。
王轩喝了一口茶,将手里的茶杯轻轻地放在了一边,摘掉了眼镜,抬起眼皮看向了我,问道:“咱们杀一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