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部长此刻笑的最开心,按着我的肩膀,格外亲切的说道:“小凡。你真是让我太意外了,很好,你这个小朋友我交定了!”
“刘部长客气了!”
我微微一笑,和程天对视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
姜非面前的筹码全都输光了,他咬着牙,有些不服气的叫道:“曾凡,我确实低估你了,没想到你的赌术这么厉害?”
“赌术谈不上,我就是过年的时候,会陪老人在桌上乐呵乐呵!”
我表现的很谦虚,可是在姜非看来,我这就是在故意贬低他,跟他挑衅了。
毕竟对于这个心高气傲,在国外待了那么久,又得过桥牌奖的人,输给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自然让姜非的心里很不舒服,难以接受这个巨大的落差。
“曾凡。怎么样?咱们再玩点别的新花样?”
姜非不甘心,还想要玩点别的掰回几局,要不然这个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不玩了,没什么意思,刚才就我一个人赢了,要是继续这么赢下去,我都不好意思赢了。”
当然,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气姜非的。
你不是海龟男么?你不是优越感很强烈么?
输给我让你无地自容,那又怎么样?
我看到姜非的脸色铁青无比,手使劲地抓住了麻将桌,咬着牙,瞪视着我。
这时,一旁的刘部长将面前的麻将推倒,然后大笑道:“不玩了,小凡一个人赢,您都江哥还有脸继续玩下去么?反正我是没这个脸喽!”
刘部长说话,姜非自然不敢多反驳,只是淡淡的一笑,扭头看向了光头佬,说道:“看来有人今天是故意来看我们笑话的啊!”
姜非是在从中挑拨离间,他似乎是知道光头佬和程天之间有什么瓜葛,所以才会指桑骂槐的这么说道。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一旦事情有了什么变化,那就很难说了。
光头佬摸了摸脑袋,眼皮一挑看向我,说道:“曾凡,你到底是怎么赢得?该不会是有什么出老千的手段吧?”
光头佬从一开始说话,就让我很不爽,我已经忍了这个混蛋很久了。
我冷笑一声,说道:“我要是出老千的话,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光头佬被我一句话给怼的喘着粗气,表情蛋疼无比的说道:“算你厉害!”
“光头,你别输了就抱怨,自己没本事,就不要赖别人!”
程天的眼神一冷,看着光头佬忽然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次都是你赢的,明白么?”
“嘿嘿……老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你少了一条手臂,怎么说话也少了分寸呢?”
光头佬往椅子后面一靠,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程天,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挑衅程天了。
对于这样的挑衅,程天忍了一次,但是绝对不会隐忍第二次。
光头佬的话音刚落下的时候,程天手里一直在把玩的万宝龙钢笔,突然狠狠地插进了光头佬的手背上。
将光头佬都一只手钉在了麻将桌上,疼的这家伙杀猪一般的凄惨哀嚎了起来。
此刻,光头佬的手背上插着一支钢笔,血流如注,惨叫不已。
“程天,你敢对老子动手!”
光头佬额头的青筋爆起,冲着程天怒吼着。
此刻,麻将桌上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免得被鲜血贱到。
看到光头佬被程天用钢笔扎了手指,姜非也是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大概没有想到程天会突然动手吧!
刘部长一脸淡然的表情,示意我退后两步和他站在一起。
“小凡。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刘部长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然后吸了起来。
我心想也难怪,像刘部长这样的人物,既然是和程天平起平坐,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真正底细呢!
再说了,这样的时候,刘部长肯定已经见怪不怪了。
程天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光头佬,这家伙疼的眼泪鼻涕搅和成了一团,破口大骂道:“程天,你这是在找死,敢用钢笔扎我,看老子把你那天手臂也砍下来!”
程天眼神一冷,目光死死地盯着光头佬,寒声说道:“怎么?藏不住了,终于说出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背后搞鬼也有你一份,跟我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老子就算是只剩下一条手臂,想要收拾你,也是易如反掌的。”
“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参与过你的事情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光头佬破口大骂,嘴里的唾沫星子到处乱飞。
砰的一声!
程天从旁边拎过来一个酒瓶子,干脆利落的就砸在了光头佬的铮亮无比的脑壳上。
啪!
酒瓶子被砸的粉碎,光头佬的脑袋上一股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疼的这家伙咬牙切齿的大喊道:“程天!你是在找死!”
“光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依然在三番五次的羞辱我,你觉着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么?”
程天走到了光头佬的另一边,冷冷地一笑,说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威胁我?你觉着我会怎么对付你呢?”
光头佬怒气冲天,面目狰狞的扭头瞪视着程天,想要将插进手背钉在桌子上面的钢笔扒出来,刚一栋,就疼的他凄厉无比的惨叫了起来。
“你还这么嚣张?那我就让你长点记性!”
程天又将三四个酒瓶子狠狠地抽砸在了光头佬的脑袋上面,这家伙被砸的晕头转向,一颗脑袋几乎要爆炸开了一样。
“啊?程天,你……”
光头佬惨叫着,他抹了一把脸颊上流淌下来的鲜血,眼前已经出现重影了,他都快被疼死了,血水模糊了他的眼睛,脑袋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痛苦不堪。
“我教你怎么做人!给我记住了,就算是老子现在只剩下一条手了,想要弄死你,依然很容易明白么?”
程天弯腰,满脸笑意的低声在光头佬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这家伙咬着牙,喘着粗气,满脸怨毒的神色,可是再也不敢叫骂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