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蓝色的身影呆愣愣的站在门外。
正是去而复返的沈离休,他走到半路上想起来抹布还留在案几上没拿回来,于是转而回来拿东西。
刚靠近师父房间的时候就听见有轻微的争吵声,迫不及待的打开门时却只见屋内的床上,一站一躺着两人,站着的那个人外衫还被解开,腰带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听见有声音,云清姿松开酒葫芦,用完好的右手强行撑着自己半坐起来,看见是沈离休,茫然的说道:“离休,你怎么回来了?”
疼得脑袋嗡嗡响的云清姿此时并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暧昧,洁白的中衣上留着点点血迹,隐隐能看见左肩的衣服被粗暴的撕开,除开包扎的痕迹之外,还留着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
虽然脸上沾着一些灰尘,但依旧能看见她绯红的脸。
再加上站在床沿的男人外衫被解开。
一切明了了。
如此具有冲击性的一幕落在沈离休的眼中,沈离休心中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愣在了原地。
“离休?”等不到回答,云清姿又低沉着嗓音问了一遍。
沈离休背对着阳光,脸上一片阴影,云清姿也没看清他什么表情,就听沈离休倏地道了一声:“师父对不起。”
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外跑去。
虽然人是跑了,但是方才那暧昧的一幕还在沈离休脑海中盘旋,仿佛要跟他纠缠不休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师父不愿意让他帮忙,是因为和师叔是这样的关系,所以不需要他这个外人来插手是吗?
师父和师伯原来是这样禁忌的爱恋,沈离休不知怎的,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
一直跑了很久,一路跑到自己的住所前,沈离休才停下脚步来。
他一边喘气,一边弯着腰,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胸襟前的衣物,脑袋里一片乱哄哄的。
师父和师伯是这样的关系,就不怕世俗的流言蜚语吗?
想来师父事先和师叔在一起时,就已经准备好了承受世俗的流言蜚语的准备吧,师父的决心肯定已经很重了。
师叔不慎伤了师父,两人肯定是要浓情蜜意一番的,这很正常,可为何,为何他的心这么难受呢?
就好像自己守着的宝物突然被人抢走了一样,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一块。
“沈师弟。”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沈离休抬头一看,见到是范贞。
范贞见到沈离休的脸庞时,忽的一惊,道:“师弟,你怎么哭了?”
哭了?
沈离休一摸脸庞,就摸到一片湿凉。
显然是眼泪。
他流泪了。
“没什么,师姐。”沈离休扯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说罢便装作无事人一样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范贞看了看头上的树叶,并没有风留下的痕迹,清姿峰干净,也没有沙。
清姿院中,云清姿一脸莫名的说道:“这孩子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