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碧绿的藤蔓朝着裴千衣攻来,她反手一挥,灵师七阶的力量暴涨,瞬间将所有靠近的藤蔓全部斩成了碎渣。
“主人,救我!”
她一回头,阿七不知什么时候被藤蔓卷成了球,只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在外面。
嘭!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一记灵力强波攻去,藤蔓再次被截断,开始纷纷退缩。
将阿七从藤蔓里解救出来,她一巴掌拍在了阿七脑门上。
“你是蠢吗?平时里没事净知道吸我的灵力,灵阶都是白涨的?藤蔓卷你你不知道出手砍它啊?”
阿七摸着脑门,扁了扁嘴,眸光可怜又带着点撒娇:“阿七就是想知道被主人救是个什么滋味……”
所以,这货刚才就是故意让自己被抓,然后等着她去救?
嘭!
她一个暴栗又砸他另一边脑门上,眼睛弯了弯:“怎么样?这滋味,还想再尝尝吗?”
阿七揉着脑门,转过身去不想再看裴千衣:主人太暴力了,呜呜呜……
裴千衣一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她一个轻跃,朝着木屋就飞奔了过去。
——
“小王爷,你看到小仙女儿了没有?”卿了了隔着白玉翎的房门大声喊。
她揉了揉还不太清醒的脑袋,只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去找沈钧喝酒,想从他口中套出他那个呆瓜师兄的下落,没想到非但没套出消息,还把自己给灌醉了。
昨天晚上肯定是小仙女儿照顾的自己,一想到自己的撒酒疯,她又有点头疼了。
小仙女儿昨天晚上肯定吃了很多苦头,所以她决定今天带她出去逛逛,好好补偿她一下。
可是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这一大清早的,小仙女儿能去哪儿呢?
白玉翎的房门被打开,金乌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了卿了了:“了了城主,这是醒酒丹。”
卿了了看到他脸上的面具一愣,随即伸手接过瓷瓶,满脸堆笑:“哎呀呀,还是小金乌最疼我,知道我喝醉容易头疼。不过,你带着个面具做什么?天气这么热,你不怕闷啊?”
她倒了一粒醒酒丹吞下,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对了,你今天有见到小仙女儿吗?”
金乌一愣:“裴姑娘不见了?”
卿了了点了点头:“可不是,我醒来以后,整个院子都翻了一圈也没看到她。”
她往房间里瞅了一眼,没看到白玉翎:“你家主子还没起来?”
金乌叹了口气:“主子昨晚一夜没睡。”
卿了了忙将耳朵凑了上去:“怎么回事?快说我听听。”
金乌朝着房间瞥了一眼,见自家王爷没有反应,连忙将昨天晚上两人的一番对话说给了卿了了听。
这女人总归是更了解女人的,说不定城主大人就能解决王爷的难题呢。
卿了了听完后,笑了笑,她还以为是个什么事呢,她上前,一掌拍上金乌的肩,低低絮絮说了一段话。
“让你家王爷按我说的错,我保证小仙女儿肯定会跟他回凌天国!”
金乌眼神复杂地看着卿了了一眼,没想到,了了城主居然是这样的人!
辛亏有这张面具遮掩,不然他估计得被卿了了暴揍一顿了。
“了了城主,瞎眼丫头在吗?”
卿了了一听声音,连忙转身去了门口。
“我也正找她呢,怎么了?”
冷淮正站在沈钧身旁,脸色微沉:“我听宗门弟子说,有人闯进了后山禁地,有人看到是裴姑娘,如今各大长老正往禁地去呢。”
轰!
平地一声震天雷响。
冷淮脸色一变:“是禁地那边!”
院子里一袭玄衣闪过,朝着禁地方向笔直而去。
“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和王爷一起来的白衣姑娘?”冷魏看着来向自己禀报的男弟子,低声问道。
男子毫不迟疑道:“回冷师叔,弟子亲眼所见,就是那个姑娘!”
“好!立刻通知宗门长老,有人擅闯禁地!”
冷魏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他正愁想不到办法整治那个姑娘,没想到,这会儿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嘭!嘭!嘭!
裴千衣快速出手,朝着林间一团闪动的白色光影袭击而去。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长得像阵法一样的鬼东西,没想到这东西简直就跟开了灵智一样,她往哪里打,这东西就往哪里躲。
没一会儿,这片竹林在她的暴力之下,已经被摧毁得面目全非了。
那东西像是在故意戏耍她一般,她出手越快,那东西逃得也就越快,她停,那东西也不动了。
“不玩了!”
裴千衣收手,拍了拍手掌,转身又回到了木屋。
木屋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画卷,卷上都是一些灵阵的分解图,她看了半晌,许多灵阵她见都没有见识过。
刚才,就在她照着上面的灵阵准备试着画一个时,眼前突然掠过一道白影,她跟着那道白影追了过去,却发现那东西如同浮光掠影,怎么也捉不着。
裴千衣看着木屋里的东西,这里,像是曾经住过人。
她伸手想翻翻桌上的书籍,却被一道强烈的灵力反弹了回来。
“主人,这里一草一木都设了结界,好像是刻意想要保留下原本的模样。”
她放弃了桌上的书籍,眸光又继续在那些画卷上流连,微风吹过,桌上有几张白纸落到了地上。
她眸光一凝,是日行千里!
不过,也不完全是,那是一张未设计完全的传送阵,根本就用不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道灵阵已经失传好几百年了,难道说,这里,就是她师父曾经住过的地方,而那张未完成的画纸,就是他曾经的初稿?
师父当初,好像是因为裴葬天才进了虚生阵,想到他待在岛上的时间和无极宗创立的时间对上。
看来,师父和冷无邪以前很熟,甚至可能一起在这里研讨过灵阵?
那么,他们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兄弟?至亲?
她在屋子里理不清头绪,干脆又出了房门,坐在了门槛上。
阿七挤了过来,两人一起托腮看着那团白影。
“阿七,你说这东西,长得像灵阵吗?贼精贼精的!”
阿七歪了歪脑袋:“它没有灵识,应该是不会根据主人的攻击选择性逃开,不过,这东西飘来飘去的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东西。”
裴千衣缓缓转头,正好和他对上,两人眼底同时升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