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看,没眼看。
他们跑来苏家就是虐狗的吗?
苏情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厉之昂开骂:“你这样对得起星辰吗?!”
不等厉之昂发言,盛夏一只胳膊吊在男人腰肢上,头刻意靠在男人隔着衬衫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斜睨了下苏情生,“谁对得起谁?”
“呵。”盛夏轻笑了一声,“你搞清楚了,我才是厉之昂明媒正娶的老婆,他户口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那又怎样,他和星辰才是真爱!”
盛夏眸子一沉,松开环住厉之昂腰肢的手。
下秒,却被男人捏住手腕。
她扭头望去,就见男人眸光深沉,但不表任何态。
怎么。
他不作态,还不许她表明态度?
就算在外界眼里,慕星辰才是这个男人的正牌女友,但她不允许明知真相的其他人侮辱她是三!
她三过谁?
相反,当年慕星辰明知道厉之昂是她喜欢的男人,但依旧去撒谎招惹……
盛夏阖上双眸,大步朝苏情生走去。
啪——
她这巴掌打下去,打得苏情生头一偏,产生长时间不断的耳鸣。
盛夏也不好受。
她手打疼了。
她甩了甩手,漫不经心地语气道:“你喜欢或者爱慕星辰我不管,但你明知道我们结了婚,你还说我是三,那我就忍不了了。”
盛夏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情生,“人在无知的时候都得考虑应不应该被原谅,更何况你是清醒的状态,苏情生,你再敢打着真爱的旗号为慕星辰鸣冤整我……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
“……”
“我的靠山可是厉之昂都惹不起的人物,不然他和慕星辰明明是真爱,为什么偏偏和他结婚的人却是我,你说是吧?”
厉之昂沉思,她口中的靠山的确有话语权。
盛夏:“所以,苏情生你别惹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情生眸底闪过一丝恶心和不适。
他父亲的那些情人就是这样,强势、不讲理、闹腾。
所以他喜欢像母亲这样的慕星辰,善良、温柔,但又不同母亲,慕星辰多了份知性,让他深深着迷。
没有哪个男人不爱慕星辰这样的仙女吧?
网上这么多慕星辰拥簇者,以及就连不近女色的厉之昂也只认慕星辰是女友,就足够证明星辰的魅力。
偏偏跑出来个死缠难打的盛夏!
盛夏,四年前狼狈离开,还是被厉之昂变相赶走的女人,现在又恬不知耻地回来了!还敢跑来他这里叫嚣?
即便有一副臭皮囊又怎样。
还不如星辰一根手指头。
这样的女人敢打他?
苏情生油然而生一抹愤怒,但无从发泄。
每当他有苗头,盛夏身后的那个男人浑身戾气地看过来……
厉之昂揽过盛夏的腰肢,“聊完了?”
盛夏点头,该表的态都差不多了。
厉之昂:“轮到我了?”
盛夏浑身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也要出手?
说实话,无论有没有人害她,无论她名声有没有受损,对这个男人而言没有损失。
他找来这里,已经是最大责任了,如今还要帮她教训这个男人?
这怎么能让她不震惊?
盛夏不由地提醒对方:“他喜欢慕星辰。”
“喜欢星辰的人很多,不差他一个。”
“这倒是。”
等等。
她为什么要肯定敌人的魅力?
厉之昂走到苏情生面前蹲下身。
这个男人有着天生压制的气场。
苏情生下意识低头。
难怪星辰会选择这个男人了。
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和这个男人比较。
悬殊差距太大了。
不是他读个书就能追上人家脚步的。
厉之昂在哈佛拿到双硕士学位,若不是厉家需要继承,他不止这点成就,厉之昂本人在回到盐城后,也依旧将厉氏带得风生水起。
就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爱?
他输给厉之昂,很正常。
但!
为什么厉之昂会娶盛夏!
盛夏性格从小跋扈就算了,空有其表,学习成绩差,更可笑的只是一只披了凤凰皮的土鸡!
盛夏怎么配得上厉之昂?
只有他的星辰和厉之昂才是天生一对!
厉之昂拽起苏情生头发。
苏情生需要脖子后仰才能迎上厉之昂那双狂风暴雨前宁静的黑眸。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厉之昂如是评价。
苏情生没吭声。
先不说人不是他动的,就算是,他也觉得活该!
盛夏就是小三!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怎么,不服气?”
“……”
厉之昂松开苏情生的头发,起身俯瞰这个狼狈的男人,“打你,脏了我的手。”
苏父连忙上前哈着腰,“是是是,厉少您是什么样的身份,犬子还不够格挨你打,我这就替你教训他!”
说完,苏父一脚接一脚地揣在苏情生身上,“傻逼玩意儿!叫你眼瞎,连厉少的人也敢动!我生你出来是让你给老子找麻烦的吗?!狗东西,早死早超生!免得祸害人间!”
“苏老板也不年轻了吧。”见苏父打人打累到停手后,厉之昂由衷评价道。
苏父也不敢乱邀大,“不敢不敢,在厉少面前,我还是低了几个辈分的。”
厉之昂视线漫不经心瞥了眼苏情生,“苏老板生个儿子也不容易。”
苏父喜极而泣,“是啊,我这儿子虽然没眼见力,但他是我这几十年唯一的儿子。”
“这样。”厉之昂表示理解。
苏父笑容逐渐扩大,“感谢厉少您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您看这天色还早,您和少夫人留下来吃个便饭?我让这畜生亲自给你斟酒道歉,您看行不?”
“不用了。”厉之昂声线偏冷,“你儿子的命我不要,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李。”
助理微微颔首:“总裁。”
“说说他有什么罪名。”
“买凶杀人,强迫良家妇女卖银,谋取私利,走私毒品,每件都是死罪,但我们总裁宽宏大量,免除苏情生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终身监禁。”
按理说,厉之昂不是警方,没有资格判定一个人罪名。
但在盐城,厉之昂就是天,他说了就算。
苏父吓得噗咚跪地,随即鬼哭狼嚎:“厉少!你就绕过犬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终身监禁了,您让我怎么办啊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