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和管家皆是不忍直视的撇过头去。
啊啊啊——
惨叫声回荡在房间。
这哪儿是拷问，明明是严刑逼供。
若不是厉之昂权利大，早就被盖上个滥用私刑的标签了，抓进牢子里了，但也不能继续毒打下去了……
助理适当地提醒了下，“总裁，老爷子不希望你闹出人命。”
厉之昂充红的双眸微微眯起，“拿老头压我？”
“……”助理默默地退出危险范围外。
管家扯了下助理衣服，“这真要闹出人命怎么办？”
助理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办，一起收尸呗。”
管家：“……”
“别……别打了！我想……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在地上打滚，血肉模糊的男人冲破记忆，总算想起交易那天不对劲。
厉之昂将粘满献血的皮鞭扔给了助理，拉过椅子坐下，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上面的血迹，“说说，想起来什么了。”
男人跟条狗似的，忍着身上的疼痛，强挤出笑来，刚想爬到厉之昂腿边，就被助理给拦下了，他也不恼，谄媚道：“我想起来了，那天天太黑，我没太注意她长相，但是走的时候看了眼她的脚，比我的还大……”
“脚大……”厉之昂深思了几秒，突兀恍然，扭头对管家道：“把别墅当值所有男性给我找来！”
管家：“是，少爷。”
“等等。”厉之昂叫住管家，“你们拷问期间，没人出去？”
助理道：“少爷你放心，出了这种事，我第一时间就派了其他人看守住别墅几个出口，翻不了乱子。”
厉之昂挥了挥手，“去吧。”
厉之昂很少抽烟。
他接受过长时间军事化管理，所以即便时常暴怒，但一身罡气，对烟这些东西无论是利害上还是身体上，都是排斥的。
偏偏，从盛夏回来后，又开始频繁的抽了。
人，总算是找出来了。
是个男人，当时为了怕被认出来，就男扮女装，出了事也可以浑水摸鱼逃过一劫，谁知道千算万算唯独脚给算漏了。
这个男人也是奉命行事，幕后者压根就没出现过，皆是网上交易，厉之昂顺着交易地址以及注册信息查，压根就没这个人……
只有俩个替罪羊。
“一群废物！”厉之昂砸碎了所有东西。
助理不敢惹怒厉之昂，推了推管家，后者被推得纹丝不动……
没办法，还得助理亲自上。
“总裁。”
“说！”
面对厉之昂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助理，浑身打了个激灵后，还是硬着头皮将话给说了出来，“总裁，心理医生已经为盛小姐看完了。”
心理医生？
厉之昂这才沉寂下来，“带他来见我。”
大约十几分钟，心理医生才被助理带着来见厉之昂。
“厉少。”
厉之昂挥了挥手，“虚的少来。”
心理医生这才省略了客套话，道：“盛小姐这是有过类似的经历，当时受了刺激，现在记忆复苏，才导致反常的行为。”
厉之昂浑身一僵。
暗暗的灯光下，男人轮廓有些柔和，又透着几分压抑的悲凉。
他重新掏出一支烟，在手背上抖了抖，这才点燃火机。
星星之火，寥寥之烟，熏得他隽脸若隐若现，看不清真切。
良久，他嗓音才透着沙哑道：“你是说，她有过类似的经历？”
“是的，厉少。”
“让她受了刺激？”
“是的，厉少。”
期间，又停顿了许长时间。
气氛僵持得几人呼吸一顿，又听厉之昂道：“有没有办法根治？”
“心病还须心药医。”
厉之昂勾起唇角，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笑意不达眼底，“生心病还须心药医？那就是你没得法治？”
“……可以这么说，厉少。”
厉之昂缓缓地吐了口烟，走到心理医生跟前。
虽说以前接受过军事化管理，但他也是最不逊那个，时常做出出格甚至有违常理的事，天生的野性难以驯服，但立下的功勋将功补过，让他时常逃过一劫，活到现在。
他将烟头摁灭在心理医生肩头，狠狠地，目光没有意思温度。
“那我请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养头猪，养肥了还能宰了炒肉吃，养你何用？你是医生，连个病都治不好？”
心理医生额头缓缓地溢出汗渍来，但敢怒不敢言。
“你被fire了，滚。”
等心理医生离开房间后，助理才微微颔首问道：“总裁，那俩个男人怎么处理？”
厉之昂眉梢微蹙，“一个不是喜欢男扮女装吗？切了他器官，让他当一辈子女人，还有个……”厉之昂眸色越来越阴冷，“哪只手碰的我女人切哪只。”
管家犹豫道：“好像俩只都……”
厉之昂冷笑，“那就俩只都切。”
“是，总裁。”助理回应道。
厉之昂又道：“把人扔警局，让他们下半辈子在牢里过。”
“好的，总裁。”
等助理出去办理厉之昂交代的事后，厉之昂才有空询问管家，“她呢。”
管家怔楞了俩秒，才反应过来厉之昂说的是谁。
“医生给盛小姐打了镇定剂，现在已经睡了。”
“嗯。”
“总裁……”见厉之昂抬脚就要走，管家忍不住道。
厉之昂眉梢微扬，“还有事？”
“那现在，盛小姐是以什么身份继续住在这栋别墅？”
厉之昂眸色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天，透着几分让人压抑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来。
“女佣。”
厉之昂又补充道：“我的专属女佣。”
盛夏醒来的时候，脑子清醒了不少，但全身酸疼，刚想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浑身却一僵。
还是不回忆得好……
“醒了？”
盛夏顺着视线望去，就见厉之昂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模样。
盛夏撇过头去，刚想拉开被单起身，就被厉之昂大嗓门制止了，“你干嘛！”
盛夏被这大嗓门吼得，怔楞了俩秒，才道：“我今天的活好像还没做完。”
“以后那些活不用你做了。”
“……那我做什么？”
“讨好我的事。”
“哦。”盛夏机械地回应，边解开衣服上的纽扣……
“盛、夏！”厉之昂咬牙切齿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