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给我滚!”
苏明明气跳天了,浑身发颤,面目狰红。
她为沫沫感到不值得,以为顾砚深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谁知道都是一样的,跟徐凯都是一路货色。
男人实在是靠不住,靠他人不如靠己。
忽然被泼了冷水的顾砚深,眉心狠狠蹙起,抬手抽了几张纸巾,动作慢条斯理的将脸上的液体抹掉,看向苏明明,目光阴沉着,他问,“能否听我把话说完?”
站在三四米外的周正,不经意间看到老大被人泼了冷水,想要赶过去辩驳,但还是忍住了。
老大的事,外人还是少插手管。
“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顾砚深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本人无话可说。”
顾砚深眯着眼,“沫沫在哪里?”
苏明明更加气急败坏,听着对方理直气壮的声音,忍不住冲着他吼了一句,“无可奉告!”
说着,扔下他径直往店内走去。
良心真的是喂了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厚颜无耻,她苏明明怎么可能会告诉对方!
不值得,一点都不值。
男人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如靠自己!
周正走过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老大,她们女人无理起来,真的是说不通的。”
他想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想说老大比较较真,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
顾砚深坐在位置上,声音听不出丝毫起伏,“继续寻找她的下落。”
“老大……”
“照我的话去做!”
周正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在心里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他这又是何必呢?
其实真的没必要的,跟在老大身边几年,他的为人如何,周正还是很清楚的。
怎么可能会像她们所说的那样,人面禽 兽?还做了什么有违伦理的事情,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至于为什么他和艾伦穿着浴袍出现在颜沫的面前,相信老大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苏丽珍家里,她正在教佳佳乘除法,算得脑壳痛。
一个文科生,用感性思维去教这种,多多少少确实难为她了。
佳佳绞尽脑汁,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嘴巴咬着铅笔头,疑惑出声,“妈咪,你说九乘九是不是十八呀,或者是八十呢?”
十八……
八十……
苏丽珍瞬间就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
“都不对,你先把乘法口诀表从最后面倒背给我听。”
佳佳顺口溜的背了出来,“九一得九,九二得十八,九三得二十七……”
苏丽珍眉头紧锁,她这个女儿妥妥的就是个文科生,背诵这一块从来不需要自己担心,就是这个算法,真的让自己有些搞不过来啊。
“原来是八十一!”佳佳反应过来,激动的喊,“妈妈,我是不是回答正确了呀!”
就在苏丽珍开口时,门口响起一道按门的铃声,叮咚——
“妈妈,我去开门!”佳佳小腿噔噔噔的跑过去,先是透过猫眼看了外面,而后缓缓的打开。
“姨夫!”
佳佳欢快的语调蓦地传入苏丽珍的耳朵,听到这个声音,她一下子耷拉脸皮,瞳孔闪烁着一抹清冷。
“佳佳,送客,咱们这里不欢迎他!”苏丽珍说到这里,语气微微顿了一下,强调的口吻,“还有,他不是你的姨夫,你只有一个姨姨。”
佳佳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茫然,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话。
顾砚深走进来,目光透着几分着急,“姐,我有事找你。”
这两天一直在下雨,天气不好,就在他进来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响雷,吓得佳佳这个孩子直接往苏丽珍的怀里钻去。
“妈妈,我好怕。”
苏丽珍亲昵的抚摸着佳佳的脑袋,温声细语,“妈妈一直在呢,佳佳别怕。”
看到这个情形,顾砚深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画面。
前段时间,也是打雷下雨了,颜沫当场钻进他的怀里,当时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脆弱和无助,真真实实的摆在自己跟前。
苏丽珍眯着眼,冷不丁的看了对方一眼,“佳佳,你先回房间写作业,我和这位先生有些事情需要聊一下。”
说着,给孩子收拾桌上的作业,一咕隆的全塞进了书包里。
佳佳察觉到妈妈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再看看姨夫,也是同样,只好背着书包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姐,沫沫在哪里?”
顾砚深已经找了对方两天,杳无音讯,颜沫的手机始终打不通,一直在关机中。
他干着急,却又于事无补,只要关于颜沫的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有反应。
项目谈砸了,亏了两千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砚深,我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不同的,我如此相信你,相信你就是沫沫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一直替你说好话,开导沫沫,却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苏丽珍知道这个消息,还是苏明明打电话过来说明了这一切,否则,她也是被蒙在鼓子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聊完后,苏丽珍给沫沫发消息,语音通话这些通通都没没有回应。
“姐,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的。”顾砚深说。
闻言,苏丽珍冷不丁轻蔑的笑了一声,双手抱胸,“你的为人?砚深,别说我之前没有看好你,但你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估计自己也再清楚不过吧。”
顾砚深抿了抿薄唇,“这件事有误会,可以给我个机会说下吗?”
女人确实是听不进解释的,顾砚深只能先发制人,但也不敢太盲目冒进,要是工作项目的事情,他根本不会这么愁。
苏丽珍何尝看见过,对方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下一狠,叹了一口气,“你说。”
对方还能放下面子和身段来找自己,也许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顾砚深的身份,岂是她们这些普通人可以企及的?
“正如苏明明跟你说的那样,但艾伦这个女人纯属意外,我们两个清清白白,再者,”顾砚深说到这里,语气微顿,很认真的口吻,“我已经有沫沫了,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