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管怎么样我对凯子的心意永远不会变,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还是一个即将要当母亲的人了,请你原谅我一次,我就是一时糊涂犯傻了……”
“十万块买通别人,宋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也许有一天会知道?以为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你在想什么呢?纸永远包不住火,我只是比凯子晚了几天知道罢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一点都不占理。若不是宋丽肚子里怀的是男娃,直接绑着她去医院打掉,不想跟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沾染半分,实在是太可怕了。
“阿姨……”
黄彩华摆手,眼神示意,她淡淡的口吻继而说。
“五十万的赔偿金,凯子也跟你说过吧?把钱吐出来,化妆品衣服那些都别买了,能当的都当掉吧,我自认为作为徐凯的母亲,对你足够好,比苏丽珍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上千百倍。结果呢,三番两次让徐家出尽了洋相。”
宋丽死死的咬着唇,长长的指甲盖掐进自己的掌心,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觉得心脏那一块位置,疼得难以窒息。
说不难过,不痛心那是假的。
她一直引以为傲,就算是徐凯不爱自己了,身后还有他的母亲照顾,不会不要她。
可现在看来,从对方的语气中,她听出了失望和对自己满心满眼的厌恶。
这种感觉,十分难受。
“行了,就这样吧,凯子跟你说过的话,就是我想跟你说的话,趁早把那笔钱拿出来,否则我们一旦追究起来……”
说到这里,黄彩华盯着她的肚子,目光透着一抹凶狠,声音决然,“就算是我徐家未来的孩子,若是不能相夫教子,一个劲的给我们惹事,不要也罢。”
黄彩华回去后,看到厨房里一屋子的狼藉,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苏丽珍。
所有家务活,都是由儿媳妇来做,任劳任怨,没有半句怨言,还把家里打理得有条有理,就连装饰风格都布置得很不错。
黄彩华想想都不禁生出一丝丝惋惜之情。
就在这时,一串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蹙眉,穿着围裙走了过去,早上十点多,这个时间有谁会来打搅她?
一开门,看到两名西装革履高大的年轻男子,眼神立马警惕起来,双手撑着门,“你们是谁?”
其中有个男子径直问,“这里是不是苏小姐的家?”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黄彩华下意识出声,说漏了嘴,“我不认识苏丽珍!”
另外一名男子解释,“是这样的,我们是过来评估房产价值,苏小姐委托我们,好进一步售卖这个房子。”
他们仿佛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局面,单刀直入,敞开天窗说亮话。
黄彩华冷着脸,顿时恼火了,“我不管,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私自卖房!”
“这位女士,合同上的房产名字是苏丽珍,我们没有什么恶意,纯粹评估这套房子的价值,不到五分钟,我们就会离开。”
“不行!你们要是敢私闯民宅,我就直接报警,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大抵是没有见过这般嚣张跋扈的人,很不讲理,他扯唇,面无表情,“你……”
黄彩华冲着他们发火,“识相的赶紧滚吧,别逼我发火!”
其实,她的心里很害怕,一点都没谱,不过是仗着自己还在这里住,仗势欺人而已。
要是他们真的敢进来,她一个女人也打不过两个高大的男子。
两个男子眼神交流,最后说了一句话,“我给苏小姐打个电话。”
黄彩华一脸警惕,满是嚣张的表情,气势上也没有丝毫退却。
“苏小姐,是这样的,我们过来您的房子评估产值,遇到了一个问题,有一位约摸四五十岁的女人拦住我们,坚决不让进去,请问您这边怎么解决呢?”
黄彩华伸长了脖子,仔细听,但还是听不见,对方没有开扩音器,也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年轻男子挂断了电话,拉着自己的伙伴离开,话都不带说一句,当场让黄彩华愣住,搞不懂眼前的局势,一下子就懵了。
“你们给我回来,那女人说了什么?”
两名年轻男子听而不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瞬间,黄彩华气炸,她直接给苏丽珍打了个电话过去,一接通,不等那边的人开口,劈头盖脸一通骂!
“苏丽珍你有种啊,这套房子我们要定了,就算房产的名字填的是你名字,那又如何?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当初是你要离开的,房子的事从今以后跟你没有任何瓜葛!别以为派了两个男人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我最不吃这一套!”
一口气说完,黄彩华心里总算舒服了点,不像刚才,想要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那边,苏丽珍语调淡淡:“我按照正常程序走流程,有什么问题?这次是我没有跟他们交代清楚,下次就不会跟你那么好说话了,让你儿子尽快办离婚手续,还有五十万赔偿金。”
挂断电话后,苏丽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有些呆滞,目光望着底下的人,眼里的酸涩感很重。
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不可挽回的局面,当初徐家怎么对待她的,苏丽珍也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偏偏,他们不知悔改,执迷不悟,没有丝毫悔过的心理,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有人打来电话,苏丽珍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她接起:“陆先生,您现在在哪里,方便见面聊吗?”
正当手段,正当防卫,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要说真的做错,那就是不应该和徐凯在一起。
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做的就是一直向前走。
一家小众的咖啡厅里,苏丽珍刚坐下,对面的人随后也到了。
苏丽珍脸上透着一抹歉意,“不好意思啊,还要再麻烦你一次了。”
陆正尧勾唇,语调慵懒,“没事,顾砚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能帮的我自然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