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正顿时就慌了,心想,这种问题难道不常见吗?
其实男方那边只要不想多,一切都好说,但如果有人偏偏要作死,那就真的不知道怎么沟通了。
顾砚深反复思索,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声音再度响起,“你觉得呢?”
周正赶忙回应,官方的口吻,理智分析道:“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也许他们是为了工作上取得良好的成果,说说笑笑这种呢?”
“是为了顾砚彬的事情。”顾砚深毫不避讳,表情晦暗不明,他抿了抿薄唇,“为难苏怀安,她过去安慰。”
而他之所以听到了,不过都是巧合罢了,若是再早一步,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周正心里暗自垂泪,大Boss您这摆明了就是吃醋的表现啊,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非要探讨出一个所以然来……
“嗯……可能是对方情绪不好,所以颜小姐安慰几句,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话落,一道冷沉的视线犹如银针直接射了过来,吓得周正浑身上下僵了又僵。
他好像说错话了。
帮里不帮外,结果两边都得罪了。
旋即,他想起来了一件事,苏怀安一直寻求想要和顾氏合作,但他们这边没有任何的表态,直接拒绝了,迫不得只好在今晚的商业宴会上,借机向顾二少搭话,看看能否牵线,谁知道……
想到这,周正透过车前镜,偷偷瞟了眼大Boss。
他想都没有想过,是顾砚深授意指使的,要不然凭顾二少那样的性格,才不会那么明目张胆拒绝别人。
苏氏有几个好项目,很多大公司都争先恐后想要和苏怀安合作,却是被拒之门外。
原因很简单,他更想合作的对象是龙头老大,也就是顾氏。
思索之余,后头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你还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周正:“……”简直犯了难!
这种有什么答案?不过就是看当事人怎么想,每个人看待这种事情的角度不一样。
“老大,只要你不想多,一切都好说,可如果你往不好的方面去想,那结果肯定是不好的。”
“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
“……”
他要怎么回答,老大才会满意?
另外一边。
“你两今天是不是一整天都没有联系?”
苏明明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聊一下颜沫和顾砚深的情况,要不然以后两个人总是会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闹得别扭,不愉快。
颜沫状态挺好的,结果一听到她话里的内容,顿时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一点点消失。
而这一幕,丝毫没有躲过对方的双眼,看来,颜沫还在耿耿于怀,介意昨天的事儿呢。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打破\处境,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尴尬嘛这是,我都能想到那个画面了,开始替你尴尬到抠脚了。”
“怎么说呢,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颜沫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容易被顾砚深轻易影响。
这一点,她一直没有深究,认真的思考。
反正,把日子过好,别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大抵是幸福的,就不错了。
“别啊,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前方红灯,车子停了下来,苏明明嘴角扯了扯,意味深长,“你就是不愿意正视自己内心的渴望。”
颜沫侧过脑袋,看向对方,表情略有些迷茫和复杂。
正式自己内心的渴望?
“你不是没好好谈过恋爱嘛,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是个恋爱小白,不懂得怎么去思考这个过程,所以也就造成你现在这样懒得应付的局面。”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苏明明的话,让她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可又不想直接承认,只能用蹩脚的话问这种。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苏明明嘴角浮现一抹诡异戏谑般的笑容,声音一字一顿,“你呀,是不是该好好谈个恋爱了?”
话落,颜沫脑海里猛然震了一下,大概忽然一片空白,当即不知道如何做出反应,只是呆呆然,木讷的看着这个闺蜜。
这次,苏明明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接着说:“你都二十七八岁了,不该谈个恋爱?体会一下当恋爱中的女人是什么美好的感觉吗?甜到齁,每天都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气息哟!”
颜沫每次总是能从苏明明的话,听到好多信息的爆炸点,几乎都是雷人的,让人胆战心惊。
颜沫脸都红起来了,咬着唇瓣,有些无语的说,“你就别闹了。”
“我跟你认真聊的,真没有开玩笑。”
一句话,又让苏明明立马认真起来,一脸的严肃,看得颜沫不知道说什么了。
苏明明想啊,除了隐瞒沫沫身份的事情,其他各方面都很不错,为什么不去试着谈个恋爱呢?
“你不懂,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谈恋爱,我和他当初也是因为爷爷的缘故,再加上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各种机缘巧合,才结婚的。”
他们两个,目前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一直都规规矩矩的,或许这就是颜沫一直解不开的谜。
“我说真的,可以试着聊聊,主动才有故事啊,再说了,你又不是对他没感觉,不过是怕他抗拒你,让你失望罢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颜沫张了张口,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一个小时的谈话,颜沫想了很多,开始审视他们目前的现状。
谈恋爱?
其实她还没有准备好,如果这个恋爱真的谈起来了,她又要换另外一种身份面对顾砚深,想想那种感觉,她就有点不自在了。
可是,苏明明的话又不得不让她陷入沉思。
“谈恋爱又不费钱,你两目前的经济状况,还愁时间精力成本啊?你再不疯狂,就老了咯!过来人告诉你,谈恋爱真的很香!而且,你对他又有感觉,万一他也对你有好感呢?”
颜沫掏出钥匙,回到了家,脑袋还是一阵浆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