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佐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在那么多的兽人当中将任务完成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也一定要来,因为这次的机会,她如果再不抓住,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自己还要再回到鹰族,他的心里就十分的不高兴,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景初一直都在观察他发现的那一瞬间泄露的情绪,她心里想,恐怕,鹰佐在部落里面的情况并不好,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不在乎这次的任务。
没错,就是不在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景初就发现了,鹰佐虽然说他自己在完成任务,可是发现他的每一步都是在拖延时间。
无论是到狼族部落也好,还是后面跟在他们的身边也好,同样如此,他的目的就是延迟他去往目的地的时间,这样的话,即使最后他失败了,恐怕他们部落里面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虽然说是她的猜测,但是景初已经有很大的可能性决定了这个事实的真相。
雌性带着看透的表情,注意到鹰佐的细微表情,她轻轻地扯了一下狼肆的手,示意狼肆。
狼肆站在景初的身边,感受到景初的小动作,他微微偏头看了一下景初,发现她的视线在鹰佐的身上,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轻轻地抓住景初的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其实这在场的三人中,只有狼肆一直都很清楚鹰佐并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他的目的或许没有恶意,但是,狼族部落很可能会成为他利用的对象。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利用狼族部落干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鹰佐的态度一直都不太好。
作为一个兽人,他一直信奉的就是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一切,同时,若是没有那个聪明才智,就不要去干一些蠢的事情。
而鹰佐应当是已经思考周全了,才会开始行动,毕竟从他认识鹰佐开始,就发现鹰佐不是看起来这么不靠谱。
鹰佐注意到身边两个人的视线,他的眉眼里面也出现了一些异样,不过还是没有直接挑明,他现在不确定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跟在狼肆和景初的身边,也只是在和他之前的计划相符合罢了。
三人继续往前走,他们的速度很慢,并没有像虎族兽人那样着急的赶时间。
景初一路上还是慢慢的查看着,若是周围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她也会让狼肆收集起来。
鹰佐在一边看着景初的动作,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回部落的时候,狼羽会这么在意景初。
同时,只要是景初说的话,狼羽好像都十分的认同,原来,这应当就是原因吧。
因为景初能够认识很多的东西,像她这样的雌性在部落里面应当算是祭司的存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景初并不是祭司,反倒让大家觉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雌性。
当然是一个比一般的雌性还要聪明的普通雌性。
想到这里,鹰佐想了一下,大概是狼肆和狼羽保护景初所做的决定,不让景初暴露自己的才能。
这样的话,若是其他部落想要知道什么,恐怕也无从下手。
狼肆感受到鹰佐的视线,他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做下面的事情,就不要再横生枝节,狼族部落你都想要利用了,那么就要对自己狠心一点。”
听到这话,鹰佐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觉得做一个决定很容易吗?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计划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过,狼族部落确实在我的计划之外,因为我没有想到会遇到你们。”
听到这话。狼肆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看着鹰佐。
被这么看着,鹰佐的视线有些回避:“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这样的行为,但是鹰族部落我不想再呆了,所以这个机会是很难得的,只要这一次成功,我就能够离开鹰族部落,再开始我的新生活。”
狼肆没有打击他,而是说道:“想要离开鹰族部落并不是难事,以你的实力,在任何部落都能够呆得下去,只是你至今为止都没有行动,说明你有弱点把握在了鹰族部落的手里。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任何决定你都没有办法做,直到现在,你想要改变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能够撼动的。你觉得这样真的有希望吗?”
听到这话,鹰佐有些崩溃,狼肆说的并没有错,即使现在他的实力已经提升上去了,可是他依旧无法说离开部落就离开部落。
因为他在部落里面没有牵挂,可是他却还是无法直接说离开,他知道鹰族部落最为记仇,若是他直接提出离开部落,恐怕过不了多久,他新的住处就会被攻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要一个万全之策,没想到竟然被狼肆一下子就看穿了。
“我现在已经别无出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离开部落,所以即使利用了狼族部落,我也只能感到抱歉。”
狼肆看着还在鉴别食物的景初,他说道:“抱歉就不用了,狼族部落虽然没有那些部落强大,但是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你现在还是想好,你该怎么做吧?记住,不要把主意打在初初的身上,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现在所计划的一切全部消失。”
这话不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威胁,景初在狼肆这里,就是他所有的底线,只要涉及到景初的事情,他通通都不会手下留情。
鹰佐看见狼肆眼里的凶狠,他微微顿了一下,好像从认识狼肆开始,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凶狠的情绪。
之前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是至少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而现在,他既然有这样的情绪,则说明景初在他的心里真的很重要。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景初突然在旁边冒出来,疑惑的问道。
狼肆和鹰佐看向一边的雌性,两人都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狼肆走到景初的身边,然后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和他说了一下,一会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