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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的鬼脸面目狰狞，獠牙尽显其上。
还有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坐在桌前的张九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和他对视。
张九命一脸的惊讶的瞪着桌面的鬼脸。
他环顾四周看着酒馆中其余的酒客，面色有些呆滞。
因为此刻除他以外的所有酒客通通都陷入了呆滞之中，双眼无神，一个个在机械一般都饮酒吃菜。
整个场中也只有张九命一人保留了神智。
不对，还有一人。
那就是这间酒馆的老板，杜万里。
此刻的杜万里面色疑惑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张九命。
自己养的鬼奴如今都已经这么的虚弱了吗？
竟然连一个普通人都无法控制。
张九命此刻的面色也有些变化，因为在他的眼中，这间酒馆的老板周身满是阴气。
此刻正在半空之中漂浮，就如同一个鬼影一般。
而他在进入酒馆之前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也只有他暗中动用了左眼之后方才发现。
这可见酒馆老板这只鬼，隐藏的究竟有多深。
张九命暗自小心，警备着柜台处的杜万里。
这个掌柜的是只老鬼。
一个道行很深，而且极善于隐藏的一只老鬼。
就像是其余的鬼魂，遇到他之后根本就隐藏不了，但是这只鬼却是在他的左眼开启之后才发现的。
纵然如今他的左眼没有之前那般强大，但是能做到这一点的鬼魂，近乎不可能。
就在张九命警惕杜万里的时候。
在柜台的杜万里此刻面色也是有了一些变化。
他本来以为这个新来的酒客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通过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这个酒客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有可能是修行中人。
甚至很有可能是这片地带的霸主，曹家的人。
杜万里看着张九命，拱手说道：“恕在下眼拙，先前竟然没有发现兄台就是我辈中人。”
他看着面上有些戒备的张九命，想要糊弄过关。
张九命此刻也是一脸笑意，假装没有看透杜万里的真是身份，但还是有着一丝怒意。
他现在的角色可是一个正义的散人修士。
“纵然阁下如此说，但是也不能肆意圈养恶鬼，还在这凡俗间开酒馆，吸收凡人精气。”
张九命面色含怒，心中吐槽这古话怎么说的这么拗口。
杜万里听到张九命的话后，心中长舒一口气。
看来眼前的这个小子，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他能够在这里隐藏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本事。
如果能够轻易的被人看穿，那他也不能过这么长时间了。
杜万里开口解释道：“这些人其实都是这城市中的一些混混，我这般做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张九命冷笑道：“小惩大诫，有一个以为自己是判官的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来审判。
更何况你这个没有营业执照的假判官。
呸…………
是没有官方证明的假判官。”
杜万里一愣，这个人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自己的一套说辞，总意就是他在为民除害，教人向善。
张九命在一旁听的不断冷笑，这只老鬼还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不知道这位兄弟在何处修行，是哪家哪派的子弟。”
对于张九命所说的散人，杜万里是不会相信的，因为散人的话怎么可能看得透他桌面上的鬼脸。
他不是歧视任何散人修者。
实话实说，因为作为一个末法时代的散人。
先不说修行的功法或者是资源上来说。
根本就不足以支撑散人的修行。
像这种没有任何修行资源的散人，怎么可能去看穿他桌子里面所圈养的鬼奴呢。
张九命笑道：“我确实只是一个散人，也只是凑巧来到你这个小酒馆的，但是不管我是不是散人，你都不应该圈养这些鬼。”
杜万里面色惊疑不定。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散人，自己多想了。
他心中有些不太确定，还是想要有所试探，不过接下来张九命的话彻底打断了他。
“不用再试探了，我不属于任何一家，更不属于曹家，我知道你顾及什么东西。
这片地带确实是曹家的地方，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怎么能够在曹家的眼皮子底下，开了这么多年的小酒馆呢？”
张九命有些疑惑，通过曹天德来说，他对于曹家的了解是不可能让这么一个老鬼活这么长时间的。
更何况这个老鬼还在这城市之中开了一个小酒馆。
还利用这个小酒馆来强行吸取人类的精气。
人体精气的丢失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之源，会促使人类的寿命缩短，从而加速衰老。
这些小酒馆中的酒客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一个个不过是中年之资，但是却如同一个行将朽木的老者，白发苍苍脸上皱纹横生。
两肩之上的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这就是寿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表现。
恐怕他们最多还可以再活上三年的时间，就会死亡。
此时其余桌面上面浮现的鬼脸还在不断的吞噬着酒客的生命精气，鬼脸是露出陶醉的神情。
而张九命桌子上面的鬼脸却被他死死的压制住了。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按到了桌子里面一样，让他不能有丝毫的动弹，只能够在桌子里面挣扎。
杜万里同样也看到了张九命的这一手段。
即便是他对于张九命自称是散人的说法不屑一顾，但是显然今天这件事情无法善了。
因为张九命的行为已经完美的表现了他的态度。
杜万里面色一冷，说道：“既然阁下不屑于表露身份，那么就放开手下的鬼奴，从这道门走出去，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张九命看着对面的杜万里，心道：这只鬼还真的是有恃无恐，这个时候还想要威胁他。
“想让我走很简单，那就是这些鬼奴……通通杀绝，我自然会不在过问这件事情。”
杜万里面色冷漠，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光。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