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飞愣了一下。
随后哈哈大笑出声。
他笑得前仰后合，都停不下来。
半晌，才用手指了指白夜霆，“霆爷，你不对劲哦，都会开这种玩笑了。”
白夜霆眼刀横回去，“滚。”
一群人笑嘻嘻，孙轻烟在一旁，总感觉有些不对。
虽然听表面上，白夜霆是否认了，他也不是那种能被一个服务生招了魂的人。
但这就是种第六感，说不上来的感觉。
只是接下来，反倒是很平静。
正常的上菜，用餐。
旁边的服务员该递菜递菜，该倒酒倒酒，什么也没有发生。
渐渐的，孙轻烟这才放松下来。
后厨，苏央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游轮已经离岸，正在朝大海深处前进。
夜晚的海面更加幽邃，一眼看不见底，灯光和月色融合撒在上面，像是铺上了一层柔纱。
从她的角度，可以隐约看到那边的影子。
看出一群人嬉笑玩乐，明明只是轮廓，也听不清声音。
但不知为什么，她好像能一眼认出其中白夜霆的位置。
苏央视线定格在某一处，细细描绘。
门突然被推开，经理走进来看最后一道甜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和苏央打了个照面，一眼看到她的脸。
愣了两秒，经理哼笑一声，“你倒是聪明。”
苏央未置可否的勾唇。
她一进来就将传菜的机会让给了别人，自己在这儿躲清闲。
她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如果出去，不就是孙轻烟眼中的活靶子么。
何况，她要的就是那么点抓心挠肺的感觉，明晃晃的在人面前晃，不如在他心里留下那么点影子，让他看得见，却摸不着。
苏央唇角弧度灵动，往旁边让了让。
经理往里进，多看她两眼，却忽然道，“你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嗯？
苏央一怔，瞧他这样子，在这儿干了也很多年了。
别是认出她是苏家人了吧。
她不动声色的低了低头，“我就是个兼职啊经理，第一次来这，您怎么会眼熟我？可能是记错了，也可能是我大众脸。”
经理也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毕竟他想到的那个人，早已经离世，苏央不笑时，和她也不像。
他晃了晃脑袋，“行了，我也不管你上来有什么主意，总之别给我惹麻烦，把这几尊佛送走，我还想安稳下班。”
苏央无辜的眨眨眼睛，听不懂的样子，“您真的是误会了。”
就算是误会吧，但经理要以防意外。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特意多注意着苏央。
她一有轻举妄动，他就要开口，“你去干嘛？”
搞到最后，苏央都无语了。
人都快要吃完了好吗，她再不出面，就真的像个影子风一吹就散了。
苏央道，“经理，我想去个卫生间，咱兼职不会苛刻到连这都不许吧？”
经理额角抽了抽，一挥手，“去去去，快去快回。”
苏央弯唇一笑，很快溜了。
然而，她进的却不是女洗手间，而是对面的男厕。
这还是苏央第一次见识到男性洗手间的样子，多了几个小池子，也没多大区别。
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