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啪啪啪~
扑通、扑通~
“哎呦、哎呦~”
雷声过后,无数兵甲仙修和暗修似雨水般从天而落,砸击到一片狼藉,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砸落积水潭中溅起朵朵污水浪花的同时还有意识外消的哀嚎阵阵。
如果是以往,柳逸一定会吐槽这等环境,他们这等表现也配称得上是仙界?仙界中的仙人、仙修?
但此刻的柳逸没有心情,他只是携着如龙卷风一样的气韵,以愈行愈烈之势,带着一个扭曲虚空的巨大透彻虚影朝前方迈出坚定步伐。
“这样交接真的可以吗?”关押嘉荣华的冰火石牢外,刚刚于血雨谷血刀卫完成交接的几个影卫一边走着,一边有些担心的对同伴说道。
“担心什么。”另一个影卫开口道:“反正大家都有自己门主的许可,出了事怎么也怪不得我们身上,快别说这些了,我都上了两天一夜的班了,腰酸背痛的,我得放松一下才行。”
“哦,有趣,老哥去何处,带我一个。”几个影卫兴致勃勃的说着,离开了冰火石牢,而在石牢内,一个背着圆月血刀的金纹血刀卫在几个银纹血刀卫的簇拥下走到了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生死不知的嘉荣华面前,冷冷开口。
“天阴太星嘉荣华,曾经的血刀卫之主,让仙、妖都畏惧的至高存在现在居然落到了这种地步,仙生真是大起大落,变化无常啊。”金纹血刀卫嘴角微微翘起,淡笑道:“这样看来,无论是力量、权利还真是过眼云烟,一片虚无啊。”
“师兄,他看起来好像瓜皮了。”一个扎着辫子的银纹血刀卫探头看了一眼嘉荣华开口道。
“呵,他要是还活着反而麻烦。若薪那家伙这次算是割肉大出血了,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见到谷主,当面解释,不然若薪麻烦,我的位置也会不稳,不过.....”金纹血刀卫轻轻抬手,将圆月血刀缓缓旋转而去。
“还是真真正正的处理干净比较好,‘好像’这种词,太危险了。”.......
哒~
行走于碎裂地面而平稳自若的脚步声在一个七座很显眼,像是特地建造、雕琢出来的诡异山峰前停止,柳逸气运丹田,沉声开口:“别再做无谓的牺牲浪费大家时间了,继续派那种杂鱼出来也不能消耗我一丝法力,只会增加你们后续的医疗工作罢了。”
“要想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要不把我想要的人交出来,要不叫你们谷主出来亲自跟我说。”柳逸平视七座诡异山峰,扩音道:“其他杂鱼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
“哟呵呵~”一座诡异山峰,走出一个身穿缕金圣衣,背后红斗篷和红发融为一体,朝天空飘荡的中年仙将开口道:“我还以为是天府和那些自诩正派的仙宗弄得什么联盟军哪,没曾想就一个,早知道我就不用准备这么久了。”
“不过能打到这里的也不是一般仙修啊,虽然不知你用了什么法门隐蔽修为,但应该有真仙之境吧?”红发中年仙将说着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只是就算是真仙巅峰又如何?居然要血雨谷七门出了三门抓捕,而且还有提前埋伏布阵,这事传出去,这要有得洗了。”
“反正这污名一时半会是洗不去了。”红发中年仙将居高临下的服侍柳逸,瞪目嘶牙道:“不如折断你的四肢挂在门口当个‘吉祥物’吧,看你这胖嘟嘟的样子,应该能招财吧?”
唰、唰、唰、唰。
唰、唰、唰、唰、唰~
红发中年仙将话音落下,先是几个兵甲仙修从四方冲出,随后他们似马拉松长跑的领队一般,在他们之后马上又有不可计量的兵甲仙修从四个方向急速冲出。
兵甲密不透风的布满了整个天空,似在天空下又形成了一层兵甲天空,给人带来一种刺眼、锐利的感觉,随后以天倾之势,气息交织如烈阳坠空,势大力沉的朝柳逸神速压下。
“唉~”柳逸鼓脸低叹一声道:“剧情需要吗?怎么每次明明可以用语言解决的事情老要动手动脚的,不过.....”
“既然你们喜欢这样,那我也不废话了。”柳逸豁然抬头,眼中闪烁出一丝猩红,手腕处的血管暴起,浮现、发散出亮光,似有什么在蠕动。
“天罡十一,其三,雷烽破龙衍。”
轰!隆隆~
兵甲天空重重压下,随后一道如龙的刺眼雷光在一声足以让天地都为之战栗的雷鸣之声冲天而起,紧接着,龙尾晃动,巨大的冲击波带着丝丝雷光朝四周荡漾开,覆盖整个血雨谷。
轰隆隆~
雷冥震荡,响彻寰宇,所过之处,万物颤抖,一些修为较低的仙修在雷冥袭来的瞬间更是险些随着威压与震落的树叶一起跪下。
窸窸窣窣~
“哎呦呦~”
血雨谷花园阁楼,雨宫看着落英缤纷的树叶、花瓣啧啧有声,血雨谷主也捻指挑起飘落酒樽碟的花瓣咂舌道:“哇,玩得这么大?闹大发了啊。”
轰隆隆~
“恩?”
轰鸣声继续蔓延至山脉的凿空中部,令彦严慢慢回过神来,开口呢喃道:“刚才有谁来过吗?说什么东西来找我来着?”
轰隆隆~
“该死!”
冰火石牢内晃动不以及,锐利的冰锥不断从上方落下,金纹血刀卫急忙跑到嘉荣华身边,圆月血刀飞速旋转,未他挡下蕴含弱水的冰锥。
“该死,你可不能这样死在这里啊,不然我们的责任就大了。”金纹血刀卫呢喃着,感受石牢外的威压直觉得有些触目惊心,这时一直强而有力地手抓住了他,令他顿时一惊。
“我想起来了。若薪,一个修炼吸血邪功,喜欢将人的肢体拆解重新制造成玩偶的变态,他是为了躲避那些仇家的追杀也为了他那个变态的爱好所以才加入的血雨谷。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他居然还没死啊?”嘉荣华牢牢抓住金纹血刀卫的手,抬起血肉模糊的脸,笑着对他说道:“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你收了他的钱,也是和他一路货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