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至少能死得痛快一点。”
彦严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冰冷如剑,杀意弥漫而出让四周真的泛起了冰霜,但戴着六眼狮子玄红水面的红发男人却只是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呢喃道:“死了?老家伙死了,他是怎么死了,他怎么会死呢?他怎么.....”
“哦,啊,呵,呵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才,呵呵~”红发男人微微错愕了一会后就似完全明白过来了一样,一边苦笑一边开口:“呵呵呵,这样啊,是用这种方式脱身啊,呵呵呵!”
“呵呵,呼哧,我,我居然被一个老东西算计了,呵呵,这样的话,猎夜鸽是和他一起的了,该死。老东西一定是收买了他们,或者用什么威胁了他们,这些挨千刀的,居然该背叛我,这些卑鄙无耻下流的贱货.....”红发男人没了彦严初见的英姿飒爽、威武豪迈,只像一个下界的市井泼妇一般,即使气息已经很混乱了依旧像遭到了什么天大的不公一般喋喋不休的骂骂咧咧,但彦严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冷冷的看着。
“呵,不过看现在你的这幅尊荣,他们也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红发男人艰难的抬起头,六眼狮子玄红水面出现一个咧嘴至耳垂的笑脸,随后见彦严还是一脸淡漠没有什么反应,大叫起来:“回去!你快回去看看,那老东西没死!那老家伙不可能死的!”
“你到底还想用什么阴.....”
“我叫你回去啊蠢货!”红发男人厉声打断彦严,抬头大喊道:“你回去看一下那个尸体到底是不是那个老东西不就行了吗?你检查过尸体吗?你凭什么觉得那个就是老东西?这么多年你真的了解他吗?”
“被人家卖了还为别人数钱说的就是你了,都这么多年了,这么拙劣的伎俩也能把你唬住,也不怪他能把你骗得团团转这么多年还不失手了,哇哈哈哈~”红发男人瞪大双眼,冷声高喊道:“你要知道的不是你的身份,你的身份卑微如尘,一文不值,那些毫无意义!你真正要知道的是和你一起这么多年的老东西,那个叫宫凌华的人到底是谁!”
刷!
噗呲~
红发男人话音未落,一道光辉闪过,六眼狮子玄红水面应声而碎,无俦血带冲天而起,随后化为血雨漫天洒下。
“一个两个都只会讲废话、浪费我的时间。”彦严冷冷的说罢,转身离去。
而红发男人倒下时依旧瞪大双眼,瞳孔中的光泽随着彦严的离开,魔天崖的崩塌渐渐消散,凝固在他脸上的意味深长也愈发深刻,从头顶至身末潺潺流淌出的鲜血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血泊,蔓延到他眼角,将他脸上的意味深长变成一片血红.....
“吱吱吱~”
太阳当空照,花儿笑开颜,*也开心的在树枝从穿梭歌唱,但随着一袭金边赤玄大袍走来,其身上散发的杀意和血腥味都让这一切凝固了下来。
彦严缓缓朝四合小院走去,自昨天碰见柳逸开始至魔天崖一战返回是他有史以来经历了最艰难的一战,这种艰难既有修为实力上的,也有心灵上的,但更多是后者,现在的彦严已经可以用心力交瘁来形容,此刻的他即使是一个未成人仙之境的仙修也能轻易的杀死他,甚至他那疲倦的外表就在告诉别人不要碰他,否则碰一下他就会彻底的倒地不起,就此死去。
但绕是如此,彦严还是选择艰难的走回四合小院,因为这里才是能令他安心休息的地方,虽然很简陋,虽然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这,这.....”只是当彦严走进自己的房间,自己那个昨晚鲜血淋漓、残肢遍地的房间时却愣在了门口,嘴唇蠕动,声音颤抖,一脸难以置信。
在彦严眼前,宫叔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没了,那些影修的尸体、他们的鲜血没了,还有房间里的所有斗法痕迹也没了,干净如初,整洁如新。
“呼,呼,呼哧~”彦严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有些无力的瘫软下来,但还是及时用枪剑撑住,没有让自己跪倒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是一场噩梦吗?’彦严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看着那刻有自己身高,但昨晚已经被三角帽影修的鲜血所覆盖,可今天又完好如初的红花木顶梁柱只感觉天旋地转,就算仙修的身体能自然降解,重归于天,可一丝痕迹也没有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不过是过了一夜而已啊。
彦严想着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前眩晕模糊感更重,最终只得死死抓住枪剑无力的瘫软在地板上,昏睡过去......
“呃,呃,额~”伽蓝寺中,白眉仙僧坐想菩提树下,看着面前的清池认真的说道:“我应该没记错,彦幽应该是没有儿子的,而且看他那种样子不像是那种会金屋藏娇、朝三暮四之辈,所以他也不会有什么私生子一类,毕竟他那道侣的性格,咦惹,爱好特殊,不堪入目,不敢回想......”
“恩,没错了,应该是同名同姓而已,但不是同一个人。恩,不说了,我要去喝糖水了。”白眉仙僧呢喃了一阵,一下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不顾身后僧侣们的劝说什么早课还没做完之类的胡言乱语朝寺庙后山走去。
“恩,今天也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啊。”远处,柳逸坐在一棵大猴面包树,一边看着白眉仙僧在一众僧侣的追随下走进寺庙,一边抓下一个猴面包掰开呢喃道:“嗯嗯嗯,吧唧吧唧。真是的,当时我就因为继续追下去,或者直接下重手抓住他的。那现在我也不用有事没有,一天几十躺不分白天黑夜的在这蹲守了。嗯嗯嗯,吧唧吧唧。”
柳逸嘟囔间已经将一个比他头还大的猴面包吃干净,看了一下天色,感知了一下时间,算出快到饭点了,哀叹一声,再摘下一个猴面包,一边吃着,一边朝千里香食府踏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