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怪物。”
“....寡廉鲜耻的卑贱东西!”
噼里啪啦~
哗啦啦~
刺耳的辱骂之声不绝于耳,石子从四面八方掷来,污秽的水如暴雨般当头淋下,但妇人却只是死死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泣不成声,而那个孩子也是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一脸恐惧和迷惑等复杂情绪夹杂在一起的望着那些人,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要对自己的母亲这样,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种待遇,她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她骨根中刻印下的纹路,那是在东林仙界的天幻时代所渗透的恐惧,那是西极天教的标志。
“咳,吭!”,回忆在脑海中回荡,昔日稚弱的小女孩变成了如今无易天门中奇门七神、白虎座的白素芬,但关于那段回忆仍然如梦魇,如附骨之疽缠绕着她不得安生,只有不断的练功,不断用生死危机来覆盖,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青莲灼世阵.....”,白素芬咬牙切齿的幻化出六双手臂,挥动十二支鎏金长枪,身上雷电闪烁,相交相离,化为火焰,随后她以念御火,令身体四周的烈焰覆盖得具无间隙,随后满天火花落下,直接融入鎏金长枪中,猛的将朝左右摇划出一个巨大的扇形。
“十方燎原雨!”,白素芬话音落下,鎏金长枪化为枪雨裹挟着羽毛烈焰,从四面八方,覆盖了一切角落,朝柳逸悍然压下。
咵,轰隆隆~
瞬间,如无数颗流星坠地一般,地面碎裂炸裂的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刺眼光亮不断炸起,其刺眼的光芒让处于法则力场外的玄葬藏天也不禁冷汗直流,怔怔开口道:“白素芬那家伙是彻底疯了吗?难道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她最后战胜了那胖子,大家也是两败俱伤,甚至她可以因为无法控制体内仙灵之气,气息和法力纠缠在一起,紊乱而死!”
“可.....”,玄葬藏天说着,舔了舔嘴唇道:“可是,以那家伙现在的状态,如果他选择硬接下这么一招,他绝对会走火入魔的!”
刷,歘~
在玄葬藏天念头刚下的瞬间,法则力场内,鎏金长枪带着的羽毛烈焰瞬间将柳逸的身影切得支离破碎,但却只是他的身影,而并非他的本体。
在柳逸的本体上,只见他挥动双手,数个漩涡黑洞浮现,顿时将鎏金长枪带出的羽毛烈焰吸附如黑洞中搅碎,随后数个漩涡黑洞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大的黑洞。
“天罡其七北冥静月轮,误佛度......”
刷刷刷~
歘,歘歘~
淡淡灰黑色雾气环绕的纯白法则力场中,突然迸出一个漆黑的小点,随后小点旋转,迸射出如火焰,似旋风一般的赤黑火焰爪,将整个纯白法则力场完全覆盖。
轰隆隆~
呜呼呼~
“啊,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玄葬藏天看着无数赤黑火焰摇晃,无数火焰如鬼爪般,随风摇晃出的前方目瞪口呆。
而在白素芬的视野中,一个愈演愈烈的黑洞不断扭曲,旋转着变大,不断的吸附四周一切物质朝黑洞飞去。
咵咵咵~
“呃,啊啊~”,白素芬脸上奇异纹路浮现,用鎏金长枪刺入地面稳定自身,瞪大了漂亮却闪烁妖冶光芒的眼睛看着黑洞中。
咵,呜呼呼~
黑洞之中,一个身体四周烈焰灼灼,仿佛穿着太阳焰狱衣的身影浮现,其后三千发丝飞扬,也如一根根金丝一般,荡漾着可怖的神威。
咔嚓、轰!
“呃,额!”,白素芬双眼瞪大,脸上奇异纹路更加妖冶,双脚猛得刺踏入地面,随后双手将鎏金长枪慢慢从地面拔出,慢慢顶着巨大的黑洞压力伸直,抬起,旋转一圈,快速的使出拦、拿、扎、打、揭、劈、盖、压、扫、穿、托、挑、撩、拨等基础枪法,舞出枪花,荡漾法力抵制住施黑洞吸力,将鎏金长枪重新执掌得行云流水后,曲腿摆好招式,猛得踏碎地面,荡升起一股强悍无比的力量,以开天辟地之势、携毁天灭地之力、席卷起滔天仙灵之力浪潮,顺着黑洞的吸力朝穿着太阳焰狱衣的柳逸压去。
呲,咻~
只是当锐不可挡,势如破竹的鎏金长枪接近柳逸时,整个虚空都仿佛开始扭曲,白素芬的鎏金长枪仿佛是水中的倒影,随着接近柳逸的身体而被一块石子砸入水中一边,在水池荡漾起一圈圈涟漪时,她的鎏金长枪也开始荡漾,弯曲,随着柳逸的身体,如蛇一般顺着他缠绕,而不再是直刺。
“恩!”,白素芬看着眼前这一幕,猛咬舌尖,用剧痛将自己唤醒的同时,另一只手余势不断,挥动另一把速度和力量都提至顶尖,已经化为一道光丝的鎏金长枪朝柳逸首级横扫去。
但柳逸却只是冷冷的看了白素芬一眼,缓缓抬起一只手,抵挡住了他看都不屑看一眼,速度已经快到极致,仿佛能隔断法则的鎏金长枪,随后另一只手对着白素芬隔空一阵,顿时一只巨大的火焰妖兽浮现,将她吞噬殆尽。
轰隆隆~
呜呼呼、咔咔~
外围,玄葬藏天被巨大的狂风吹着朝远处猛退,要将腿稳稳刺踏入地面,紫黑色流光荆棘雷霆紧捆四周才勉强能止住急速倒退之势,而在他止住退势之后就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只见柳逸轻描淡写荡开白素芬的攻击,随后单手一震,一道无形涟漪震荡出,从白素芬身上荡漾过而后,她就在玄葬藏天震惊的注视想,鲜血从衣甲中迸渗出,缓缓朝地面倒下。
‘《九转移魂法》,虽然能将那些大魔的功法,他们的修为法力继承下来,并且在完成这一切后大魔也会以心愿已了的慰藉安然离去,不会对继承功法和法力的继承者造成什么伤害,后遗症......’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身为大魔,有这么可能这样心甘情愿的成为他人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