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飒飒飒~
地面四分五裂,烟雾荡起,九转六一将叉剑迅捷收回,莱昂弘一低咳着从地面爬起。
刷、哗啦啦~
“恩!”,锁链荡漾声响起,一道阴影在莱昂弘一身下悄然浮现。
绷!
“呃啊!”,数道锁链环绕荡漾下,将莱昂弘一捆住,勒住他的脖子,将他高高吊起,勒得他双目冲血,青筋暴起。
“虽然只是那么一会儿,但我还是玩得蛮开心的。”,九转六一将锁链拉紧,对莱昂弘一低声道:“走好。”
咔咔咔~
锵,锵,锵~
弗,飒飒飒~
藏窍峡,南方,一道锐利的气浪如音波一般抚摸山整片山脉,但其威势并不如看上去的那般轻柔,反而在抚摸间,将所有触及之物,一切生灵都划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树叶、石块都化为骸粉,窸窸窣窣的落下。
咻,哗哗哗~
在太笙太宗的视野中,气流环绕,渐渐显现出一个圆球,将一切锐利音波吸收后,露出刘允书清秀面容。
飒飒飒~
气流渐渐消散平静,太笙太宗看着满地被割断震碎的地面上唯有刘允书所在完好无损,而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仅仅凭借调动四周的仙灵之气就能抵挡住我的光音羽刃了?’
咻,飒飒~
刘允书将飞行法器小心收起,太笙太宗冷笑开口道:“果然如此,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啊,对我使用的法术,我的法器,攻击方式,都调查得很彻底啊,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哎呦,误会啊,你可别这么说,说得我好像是你狂热的爱慕者一样。”,刘允书摆手道:“虽然多少知道一点,但我对你可没那么感兴趣,也没到要提前做调查,做什么准备的地步,就是认真一点而已,要是对上奇门七神中最厉害的六合神座,六一玄道链,我可能就会认真调查,分析一番了.....”
“恩!”,太笙太宗闻言瞪大眼睛,刘允书眉目清秀,语气平静的说道:“可是已经有人选了他了,而且就算六一玄道链有选择对手的权利,但估计他也是不会和我打的了,真是可惜啊.....”
“少在我面前耍嘴巴子......”,太笙太宗面色隐晦,冷声道:“奇门七神就是七位神座而已,只有各自的异处,没有优劣之分!”
“额.....”,刘允书闻言一脸漠然,有些落寞的说道:“真是失望啊,按你这意思,就是说奇门七神的所有仙修,都是只有你这种水平咯?”
“你,你,你你你,你这种水,水,水平?!”,太笙太宗闻言气得浑身发冷,嘴唇颤抖。
刘允书凤眉一挑,朗声说道:“连自己面前的对手能不能对抗都看不出了,你这种水平.....”
刘允书摇了摇头,声音铿锵有力道:“你对我又了解多少?除了当我是个因为东林山扶持才当上血雨谷谷主的小丫头外,你还知道什么?你还对我了解多少?”
“我是怎么成长的?我修行的仙法是什么?我是怎么修炼的,我和谁交过手,我......”,刘允书负手直立,如一个女帝般缓缓诉说自己的成长史,最后,掷地有声道:“还有,我会怎么处置你们这些辱没了我母亲的家伙.......”
砰!轰隆隆~
刘允书话音落下,她所立地面立刻凹陷下沉,四分五裂,巨大的仙威朝天空冲天而起,四周碎石缓缓飞升,朝天空飞去。
“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刘允书微微颔首,目光凌厉无匹。
“......”,太笙太宗鹰瞵鹗视,身后蜈蚣十字长剑飞舞,剑身上透出犹如一块恒古不化的寒冰般的冷意,其寒意,透心噬骨.....
啪,沙,沙~
“呼,呼~”,藏窍峡东方,柳逸小声喘息着,似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躺在地上深刻沟渠中的凤玄一,但见他没什么动静后,又默默的转回了头。
滴答,滴答,滴~
“恩?”,柳逸转过头去,忽然发现一滴鲜血从眼睛流出,似眼泪一般滴下,于是微微低头,抬手将其擦干。
啪~
“呼,呵~”,柳逸轻呼一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轻叹一声,呼出一口浊气,但之后传来的威压让他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缓缓转过头来。
“怎么,怎么会.....”,柳逸瞪大眼睛,看着瞳孔中慢慢站起来的凤玄一,他也缓缓转过了身去,看着刚从还没有一丝声息的凤玄一惊骇开口:“怎么回事,明明灵台都被我毁了,真灵都......”
“呼,呜呼呼~”,凤玄一轻呼一声,在藏窍城的中心,悬浮塔的顶端,精致但也刻满了无数符文的小房间内,离火月圣,文教道坐在刻印了无数交错阵纹的中心,看着眼前的莲花命灯,五只青莲命灯上的金莲命灯,看着阴暗的莲心在这一瞬间,一道电光瞬间闪耀起,瞬间照亮了整座金莲命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呲呲呲,弗轰轰轰~
金莲命灯上,一缕火焰从莲心上浮现,随后沿着莲花的脉络,往花瓣上不断蔓延,将其在文教道散发出妖冶光芒的瞳孔注视下,形成一朵火焰大莲,将整个房间都照亮,甚至让文教道感觉到一丝炙热。
呜呼呼~
咔咔咔~
藏窍峡东方,天地动荡,风云际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而在滚滚乌云中,更显现出九轮幻日合一,与蓝月同辉,光芒万丈的景象,好似是天感受到大地之上的异变,随后它睁开了双眼,探寻那异变之处一般。而在支离破碎的地面上,柳逸看着喘息如狂风呼啸,身上骨骼动荡如山脉碎裂的凤玄一,没有逃跑,也没有进攻,而是愣愣的出神。
“恩!”,正在朝远处行走的龙败和刘芸山似心有所感般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朝后望去,只见一道漆黑的裂缝在远处,但又似在身后的不断蔓延出,似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要扒开那道漆黑得足以吞没一切色彩的裂缝,从中爬出来一般。
“这,这是.....”,刘芸山脸上露出罕见的惊骇之色,而龙败则是目光尖锐,语气平静的明知故问道:“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