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好像不是那样的啊,糟老头子。”笑声犹在,柳逸看着滴落手心,顺着掌纹晕染开的血珠说道:“仙界真的很大啊,师傅,像这样境界、修为不高但却很强的仙修谁知道会有多少啊。”
“这么说,我这个并不是什么满级满装备,一刀九九九的号啊,我还是有游戏体验的嘛,呵呵~”柳逸笑着,声音却没有一丝喜悦,同时眼神闪烁出一种狂暴无度、让人噤若寒蝉的光,言语却异常平静:“这么说帮你重建无易天门,再次君临天下说不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呵呵呵~”
“那个,师叔好像是已经落幕了。”娃娃脸仙修对小个子血雨谷仙修说道,但他想了想有补充道:“好像刚才还发生了些什么吧?”
‘是的,在那一瞬间,他们二人的动作都提升到了极致,快得我冒险用仙识锁定都感知不清,尤其是龙渊山的这个怪物,他在那一刹那爆发出的法力是之前斗法流露出的十倍之多,而且好像还无穷无尽,完全没有尽头一样......’小个子血雨谷仙修看着柳逸那平平无奇略显消瘦的背影对身边的若云和娃娃脸仙修摇头说道:“不,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他们既然已经结束了,那我们也回去复命吧。”小个子血雨谷仙修补充道。
“就这样走了?”娃娃脸仙修用粗壮的手摸着光滑白嫩的下巴说道:“可是静阳剑藏很明显还没咽气啊,依照龙渊山这个怪物以往的行事风格可能把他送去天府换赏金的啊,那样我们就麻烦了呀,事情就变复杂了呀。”
“是被杀掉还是被关押天府炎牢赤狱都是他自找的,反正我已经事先告诉他不要来龙渊山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要是因为这一点小问题来不来我们血雨谷那也是造化弄人。”小个子血雨谷仙修看着远处躺在地面一动不动的彦严皱眉说道:“机缘不到我们强求也没有办法。”
“这样啊。”娃娃脸仙修摸着光洁的下巴开口:“不过,不是这样的吧,龙渊山可不是去我们血雨谷的必经之路,是是您故意把他引过来的吧?像他这种心高气傲,没受过什么挫折的人,您故意告诉他这怪物在龙渊山找他,他不可能不来的。”
“心高气傲是一回事,但没有自知之明,不分轻重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小个子血雨谷仙修侧过脸,摆手说道:“再说了,我也没想到我那么幼稚的话,那么明显的撺掇他就上当了,明明是连鱼饵都没有的直钩,这样也能上吊真是奇迹了。”
“所以您到底为什么要怂恿他啊。”若云在一边插话道:“您图什么啊,师叔?万一月底前您还没招到新人,没完成自己月初订下的指标你就大发了。”
“唉~”小个子血雨谷仙修先是低叹一声,随后抬手大喊:“谁叫那小子那么没有礼貌的,不就会耍几招花里胡哨的剑术吗?就敢对我这么说话,小爷我走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会剑术了不起啊?出剑快了不起啊?我有一万种方法要他连我面都见不到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他横什么啊!”
“果然,还是面子问题。可他对您不敬的时候我们都打算出手教训了,是您拦住我们来着啊。”娃娃脸仙修朝小个子血雨谷仙修问道,但他未回答,若云开口道。
“我们师叔什么人你不知道?小肚鸡肠、表里不一的,明面看似宽宏大量,什么都不在乎,背地里,嘿嘿~”
“嘿呀!你什么意思,小爷忍你好久了,我好歹也是你师叔,按谷规我可以清理门户了,你想死是不是?”小个子血雨谷仙修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露出干瘦的胳膊。
若云也不甘示弱,开口道:“来啊,怕你不成?老东西,你别以为你克扣了我上个月奖金的事情小爷不知道!”......
云气缭绕的刀尖高崖上,镶入石崖的单房中,白眉仙僧那双白嫩纤细、令仙女都嫉妒的手按在了彦严干瘦泛黄、伤口纵横交错的身体上,将一阵阵清纯的生命源气源源不断的传入彦严体内。
“恩,差不多了。”当白眉仙僧见内中透着一丝淡绿的白色雾气从彦严身上溢出后,他缓缓收了神通,停止了生命源气的传输。
“他没受什么内伤,就是用法过猛使得经脉有些疲软,气息有些紊乱从而虚脱昏迷过去而已,让他留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之后我再找些什么灵柿红枣、阿胶黑芝麻,红豆乌鸡、月宫桂圆,桑椹牛等,诸如此类的灵材仙食给他吃吃就好了。”白眉仙僧念叨着为彦严盖上被子,在他身后用热岩石捂着身上伤口的柳逸却有些担心。
柳逸本来只是想在送去天府之前让白眉仙僧给彦严看看,确认他没有受什么会致死的重伤就把他送去的,现在现在还在这白吃白喝的疗养起来了呢?
柳逸的不安转为实质,他开口道:“仙师真的不要紧,这家伙很危险的,随随便便就暴走黑化的,没准他一苏醒就会对您动手。而且我还要去送外卖,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没事的。”白眉仙僧挥了挥小手,示意柳逸不有那么担心,开口道:“误会而已,他好像把我认错成了什么魔宗的修士了,好像是他的杀父仇人一类的......”
“他的杀父仇人?他不是那种收钱杀人的刺客吗?”柳逸指着彦严说道。
“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啊,除了每半年的住持会议和赈灾仪式外,我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能得罪谁啊?谁会出钱买我的命啊?就算是一般的杀手要价也是好贵的哦!”白眉仙僧大惊失色,随后似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说:“不会真是灭绝那老妖婆吧?因为馋小僧的身子,可却始终只能远观而不得亵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