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闺蜜还有几分理智，没有将出轨的事说出来。
“当初要不是瑶瑶喜欢你，我早就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了！你不看看自己以前的毕业照，又穷又挫，能找到瑶瑶，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呢？”
“还把工资给你妈，让瑶瑶出钱贴补家用，你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死！”
她连轰带炸一番输出，说得对面两人脸色铁青。
“闭嘴！”陆先彦脸色黑沉。
“这个家不欢迎你，滚出去！”
“你不欢迎？”闺蜜环臂看他。
“这是你的房子吗？”
陆先彦忍无可忍，攥紧拳头上前两步。
“陆先彦。”我冷冰冰地看他一眼。
“敢动手，等下就去把离婚办了，然后你和你妈一起滚出去。”
陆先彦瞳孔微缩，转头看我。
“瑶瑶……你怎么这样说话？”
“你先走吧。”我没理他，对闺蜜道。
闺蜜点点头。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不要太生气，养好身体。”
2
房门被重新关上，陆先彦上班来不及了，干脆用陪我去医院的理由请了半天假。
婆婆去做饭，屋内只剩我们两人。
陆先彦和我对视片刻，大概是被我冷漠的神情吓到，渐渐弱了气势。
他走到床边坐下，想来握我的手，被我直接避开。
陆先彦放低声音。
“瑶瑶，是因为我这两天太忙没时间陪你吗？”
“对不起，我发誓这段时间忙完，一定好好陪你和恋月。”
“她不叫恋月。”
一提这个名字我就来气，只能握紧床单压制自己的情绪。
“什么？”陆先彦满脸错愕。
我不愿多说，以前那么喜欢的人，现在坐在面前，却让我无比反感。
婆婆这时候端来一碗鸡汤。
陆先彦接过来，想要喂我。
我偏头避开。
“不用了，我点了大学常吃的外卖。”
陆先彦脸色一变。
“瑶瑶，那家店消费这么高，你每天点，家里怎么承受得起。”
我忍不住笑了，干脆地拆穿他。
“你每个月拿回来的钱，连里面的一碗汤都买不起。”
至于他其他的工资用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婆婆眼中的躲闪，心中冷笑。
陆先彦接二连三被怼，脸色越发难看。
“好，你有钱，我们家养不起你！”
说完，径直摔门而去。
女儿又哭了。
我哄着她，去拿手机打通律师的电话。
这位律师是我父亲的好友，当初车祸后续也是由他帮忙处理的。
得知我要和陆先彦离婚，他非常震惊。
因为当初的我一门心思放在陆先彦身上，旁人从没见我们有什么矛盾。
但律师不知道，没有吵架的家庭是因为总有一个人在受气。
而我现在，不打算继续忍受了。
跟律师商量好相关事宜，我将睡着的女儿放回摇篮。
经过最开始的愤怒悲伤，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现在，心里想的只有离婚。
接下来几天，陆先彦都按时回家了。
不仅会给我带营养品，也会给女儿带玩具。
我却眼尖发现他衣服下隐秘的红痕。
他被我那天说的话吓到了。
陆先彦在国企工作，别人只知道他在市中心有房产，还有美满的家庭。
却不知道房子不是他的，家庭也即将破碎。
他对我没有那么容易放手。
他需要我的钱，我的人脉，我为他操持家庭。
这也是我没有直接提出离婚，而要搜集证据的原因。
我以前练过舞蹈，体质还算不错。
半月就能下地，一月后已经恢复许多。
早几天，陆先彦便说他定了旋转餐厅的位置，庆祝我们的三周年。
我知道，他是想借此机会修复我们的关系。
当天晚上，陆先彦回家很早。
一进门就搂住我，语气亲昵。
“瑶瑶，收拾好了吗？月月交给妈了。”
我笑着从镜子里看他。
我生产完，体质恢复很快，身材也和从前一般。
如今打扮之后，比大学时更多几分成熟的韵味。
我注意到陆先彦眼中的惊艳。
他低头想吻我，我直接起身，提上手提包。
“走吧。”
到了餐厅，坐的还是我们之前的位置。
我点了几道菜，陆先彦看着价格面色微变，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菜陆续上来，我自顾自地切牛排。
突然，陆先彦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随即挂断。
“没事，一个骚扰电话。”
我没说话。
可不过一分钟，他的电话再次响起来。
大有不接就不罢休的气势。
陆先彦看了看我，拿着手机起身。
“瑶瑶，公司的人，我去接个电话。”
我沉默地看着他离开，随后跟在他身后。
楼道很静，我听见上方传来脚步声。
没等上前，就听见陆先彦带着几分急躁的声音。
“你别缠着我了，我有老婆孩子。这段时间只是一个意外。”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陆先彦的语气焦急。
“受伤了？怎么回事？”
我没再继续听，关掉手机的录音软件。
最后在陆先彦之前回到餐厅。
“瑶瑶。”
陆先彦歉然地看向我。
“公司出了点事，需要马上处理，你继续吃，不用等我。”
“去吧。”我点点头，独享一整只澳龙。
买完单，碰巧看见闺蜜的朋友圈显示在附近，便约她见一面。
得知陆先彦丢下我去找刘曦月，闺蜜怒气冲冲。
“好一个受伤，茶味隔这么远都飘到我面前了。”
“瑶瑶，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打算保持原计划。
毕竟相处三年，我知道他的不容易，只想和平离婚。
这个想法在回到家之后，被彻底打破。
我和闺蜜刚开门，就听见女儿尖锐的哭声。
而婆婆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完全当没听见。
我立即往房间走，看见女儿身上胡乱地裹着尿不湿，被随意放在床上，嘴角还有白色的奶渍。
闺蜜也吓了一跳。
“这怎么回事？”
我把女儿身上弄干净，确认没什么大事后，把孩子递给闺蜜。
然后走出房间，直接关掉电视。
婆婆瞪着我：“你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
我怒不可遏，全身都在发抖。
孩子还那么小，就被这样对待。
要是我再晚点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孩子交给你，怎么会变成那样？”
“我怎么知道，她一直哭，烦死人了。”
婆婆又要去拿遥控器，我直接上前，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
“啪！”
婆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颊很快浮现掌印。
“你，你敢打我！”
平时的我肯定不会这样做，但今天是真的气到脑袋发晕。
我手火辣辣一片，疼得发颤。
看见闺蜜怀中的女儿时，心里越发坚定。
“现在收拾你的东西滚出我家。”
“你，你什么意思？”
婆婆站起身，我这句话让她连痛都忘了。
“你这样对我，不想跟先彦过了？”
我冷笑一声。
“刚才说错了。”
婆婆以为我怕了，重新挺直腰杆。
“把你和你儿子的东西收拾好，一起滚！”
我拿上手机就往外走，顺便给朋友们打电话。
闺蜜抱上孩子跟着我。
“瑶瑶，现在怎么办啊？”
女儿已经睡了，我俯身亲亲她的脸蛋。
“捉奸。”
刘曦月还在那家酒店，闺蜜跟酒店经理有点关系，很轻松就打听到了。
我拜托闺蜜在楼下帮我照看女儿，自己则带着一群人上楼。
房门打开的刹那，一股浓烈的暧昧气息袭来。
我看着床上交缠的两人，忍不住干呕出声。
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我的丈夫却在酒店抱着另一个女人极尽缠绵。
朋友们面面相觑，他们开始以为是我多心。
现在陆先彦出轨的事实摆在眼前，好几个姐妹都怒容满面。
床上的人被我们吓到，发出一声尖叫。
我看见白被间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刘曦月。
3
她比从前漂亮许多。
我对这个女人了解不深，只知道她是陆先彦的初恋。
以及整理书架时不经意看见的，女孩青涩质朴的笑容。
陆先彦看见我，惊慌失措地套裤子，来不及管那些朋友，就要跑过来牵我的手。
“瑶瑶，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他不断地重复着“解释”二字，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没什么好说的。
我还得庆幸他们正在做这档子事，不然怎么收集铁证呢？
“行了，陆先彦。”
我甩开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我已经让你妈整理好东西搬出去，明天早点到民政局离婚。”
“瑶瑶，瑶瑶！”
陆先彦看见我目光中的决绝，真的慌了。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罪该万死。”
他忽然跪在我面前，扇自己的耳光。
“我真的错了，瑶瑶，是我一时被迷了心，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月月才刚出生，不能没有爸爸，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们。”
他痛哭流涕地自我检讨，我却只觉得可笑。
“难得你还能想起女儿。”
我俯视着他：“你给她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陆先彦眼中闪过慌乱。
我没听他解释，转身要走，却再次被握住手。
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
我一巴掌扇在陆先彦脸上，冷冰冰地看着他。
“你真是得扇，但是该由我来扇。”
“这一巴掌，是给女儿打的。”
我又给他一巴掌。
“这一下，是为我付出的三年打的。”
又是一巴掌。
“最后这下，才是打你出轨。”
陆先彦没想到我会这样。
以前他手指受伤，我都会亲手给他黏上创可贴。
而现在感情已断，连扇三巴掌我都面不改色。
我低头看向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恍惚间想起闺蜜恨铁不成钢的话。
“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我究竟看上他什么呢？
贫困的家境，恶毒的母亲，还是收不住的花心？
不过幸好，现在醒悟为时不晚。
我抽出酒店的湿纸巾，擦完手扔在呆愣的陆先彦面前。
随后带着朋友们毫不犹豫地离开。
陆先彦大概想追，但刘曦月的声音随之响起。
“先彦，我已经怀孕了。”
正事办完，我感谢完来的朋友，才坐上车。
闺蜜连忙问：“瑶瑶，怎么样？”
看见我通红的手掌，她脸色一变。
“那个渣男打你了？”
“没有。”
我甩甩手，缓解那股火辣辣的疼。
“我给了他三巴掌。”
“干得漂亮！”
闺蜜大呼解气。
“接下来怎么办？需要我找人帮忙把他们赶出去吗？”
“不用。”我思索片刻，忍不住笑出声。
“先让他们住，过段时间再去赶人。”
我只是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刘曦月留学归来，和陆先彦搞到一起，当真是旧情复燃吗？
会不会连她也认为，现在陆先彦是有房有车的成功人士呢？
要真是这样，那才有好戏看呢！
我把猜测跟闺蜜说了一下，她眼睛发亮。
“那你这段时间先住我家，陆先彦想找你也没那么容易。”
我欣然同意。
和女儿一起住在闺蜜家的第三天，我联系了以前的上司。
怀孕前我也是月入几万的高薪人士，之后在陆先彦建议下，选择在家养胎。
不过辞职时傅延并没有同意。
他看好我的能力，批了我很长的产假。
不过傅延似乎知道了我的事，约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一面。
“诶，这小傅总不会还对你余情未了吧？”
挂断电话，闺蜜笑嘻嘻地打趣我。
“别胡说。”
我摇头，这根本不可能。
刚入公司时，傅延是我们几个实习生的组长。
他待人冷漠，时常板着脸。
别人都怕他，我却不怕。
导致每次有什么文件，其他人都是求我递上去的。
多几次，傅延也发现不对劲，但没说什么。
但我没想到，半年相处下来，傅延居然向我表白了。
这件事后来被陆先彦知道，几次三番要我换工作。
我只能申请调到另一个部门。
这些都是以前的事。
现在多年过去，傅延从组长升为副总。
虽然还在他手下，但我很少再见到他。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闺蜜就兴冲冲地跑到我房间。
“快起来，今天可要跟小傅总见面呢！”
闺蜜打开衣柜，挑出好几套裙子。
“快来试试！”
我捂着脸不愿意起来。
“打扮什么，见面又不是谈合同。”
最终，在闺蜜的折腾下，我还是被套上白色长裙，还由她亲自出手，画了个淡妆。
“瑶瑶，你简直太漂亮了！真是瞎眼的人才不会珍惜你！”
闺蜜恶狠狠地说着。
“等下我直接带人去找那个渣男，他要是还想保住工作，就乖乖离婚。”
“麻烦了，我见完面就去民政局。”
我提着包出门，开车前往公司。
现在是上班时间，咖啡厅很安静，一眼就看见坐在窗边的男人。
傅延跟我一样大，却并不爱西装革履。
若没有重要的事，他都穿得轻便简单，更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傅总。”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好久不见。”
“瘦了。”傅延直接道。
我微愣，不自觉伸手摸脸。
傅延及时换了话题。
“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很多了。”我笑笑，“随时能回来工作。”
傅延却道：“我知道你的事了。”
我早就猜到，毕竟那晚上去的朋友很多。
口口相传，也不是什么秘密。
服务生端来蛋糕，傅延把它推给我。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喊我。”
“谢谢傅总。”我垂下眼，避开了他深沉的眼。
闺蜜的猜测是正确的。
但我并没有刚离婚就投入另一段感情的打算。
蛋糕吃到一半，门口的风铃响起。
我看见一道身影气急败坏地向这边走来。
是陆先彦。
陆先彦一把拽住傅延的领口，双眼猩红地看着我。
“我就知道你不对劲，原来是和这个奸夫又搞在一起了！”
话没说完，他脸上就挨了傅延一拳。
陆先彦常年在办公室久坐，傅延却常去健身房。
这一拳让他瞬间脸颊淤青，倒在地上。
傅延沉着脸上前两步，似乎还想动手。
我没想到向来沉稳的他会直接动手，连忙伸手拦住。
再打这事该上城市新闻了。
“陆先彦，你赶紧走吧，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念在三年夫妻，我给你留一份体面。”
我站在离陆先彦五米远的距离，对他的狼狈姿态冷眼以对。
陆先彦撑着身站起来，指着我放狠话。
“方瑶，我特意来你的公司，好声好气劝你，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离就离，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有的是女人要给我生孩子！”
说完，一脚踢开桌子，气势汹汹地离开。
傅延收回眼神。
“我送你去停车场，你先回去，我处理接下来的事。”
4
回到小区时，正好遇见闺蜜。
她知道这件事，忍不住开骂。
“我说那家伙怎么不在公司也不在你家，原来跑到公司去了！”
我们回到家，女儿已经被保姆哄睡。
我摸摸她红扑扑的脸颊，继续跟闺蜜谈话。
“他们还在我家？”
闺蜜气呼呼地点头。
“对啊，不仅不走，还把那个小三也接回家养胎了。”
“要不是你有计划，我非得让人直接把他们扔出去。”
居然把刘曦月也接去住。
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们脸皮的厚度。
不过，这正合我意。
我安抚闺蜜几句：“你有看见刘曦月吗？”
“有啊！她和那个老太婆一起坐在沙发上，好像吃胖了，肚子圆鼓鼓的。”
她怀孕时间尚短，不应该那么快显怀，看来是最近日子实在滋润。
不过，这场美梦就快醒来了。
这时候，闺蜜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接起，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最终脸色极差地挂断电话。
“怎么了？”
闺蜜冷哼。
“我让朋友帮我查查他们，结果还真发现了一件事。”
“刘曦月出国这段时间的费用，居然全是你婆婆给的！”
这件事我真没想到。
回想起陆先彦每月交来的零星工资，只觉得遍体生寒。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没断，还费心费力地供着读书。
那我又算什么呢？
让他们生活滋润的提款机？
我气得浑身颤抖，拼命忍着眼泪。
闺蜜心疼地抱住我，连连安慰。
“瑶瑶，别为这些人渣气坏身体，你还有宝宝，还有我。”
我把头埋在她怀里，眼眶湿热。
从小到大，我都很开朗乐观，懂事后很少崩溃大哭。
第一次，是父母车祸死亡。
第二次，是知道丈夫出轨。
第三次，就是知道这件事。
三年的青春，所有的隐忍退让，在这一刻，成了巨大的笑话。
去民政局那天，陆先彦刚拿到离婚证，又去和刘曦月领了结婚证。
他们不愿意要女儿，我也没打算给。
事情处理完，我和闺蜜直接带人回家，把他们三人的东西全部打包好丢到门外。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们的房子！”
刘曦月看着这一切，想来挠我。
闺蜜一把将她推到陆先彦怀里。
我见他们的东西被全清出来，才让一旁的师傅换锁。
“你们私自占用我的房子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动手吗？”
“这样的话，我可不介意报警，让你进去待两天。”
刘曦月看着我，又看向一旁目光躲闪的陆先彦。
她终于反应过来，质问陆先彦。
“这不是你的房子？你居然骗我？”
“不就是一套房子吗？”陆先彦被她的语气激起火气。
“等你生完孩子，再买一套不就好了？”
我听着他的大话笑出声，真会画饼。
师傅很快换上新锁。
“走吧，这房子得全部重装，不然住着都嫌晦气。”
我收好钥匙，和闺蜜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
徒留他们三人守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
离完婚，拿回房子，联系方式全部拉黑，这事算是彻底解决。
我重回公司，同事们闹着要在周末举办回归聚会。
申请报上去后，傅延居然同意了。
“也只有瑶瑶姐才有这待遇了。”
同事笑着打趣。
当初傅延对我有意思，在八卦群都传开了，最后还被不小心转到公司大群。
闹了一番笑话。
刚回来的这周，事情特别多。
我几乎把公司当成家，时常趴在办公桌上不知不觉睡过去，又在半夜醒来继续忙活。
这天醒得早，我抬起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滑落。
捡起一看，居然是傅延的外套。
我注意到办公室灯还亮着，不免诧异。
他也没回去？
我正想起身去看，办公室的门开了。
傅延走出来，见我醒了也没多惊讶。
“你可以去休息间睡会儿。”
“不用，工作还没做完。”我把外套还给他。
“方瑶。”傅延突然喊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我摇头。
“因为你身上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别人不能做的事，你敢做。别人害怕的，你不怕。你凭着一股毅力，总是走在很多人的前面。”
“但是，有时候也该让自己走慢点，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你觉得呢？”
我怔然无言。
傅延说得对，我从小就会要求自己比别人更优秀，就为了争一口气。
我突然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女儿了。
或许，真的该适当缓下步伐，感受一下生活中的乐趣。
“谢谢傅总。”
“还有另一件事。”
傅延勾起唇角，深沉的眸光盯着我。
“之前你有恋人，所以我克制着自己不打扰你。”
傅延没有继续说。
但我和他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便已明白。
一年后。
傅延生日这天，大家早早就谋划着要给他庆祝。
最后讨论完，还是让我来组织。
我将聚会定在氛围轻松的餐厅。
这家菜色不错，也不用担心人多吵到别人。
吃完饭后，闺蜜约我见了一面。
“我靠，瑶瑶，大八卦！”
闺蜜激动地拉住我的手：“刘曦月生的孩子不是陆先彦的。”
“校友群都传疯了！”
我早就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校友群也常年处于屏蔽状态，自然不知道。
“怎么会？”
“要我说，这就是恶人有恶报！”
闺蜜连忙跟我说，很是解气。
“听说是刘曦月当初留学时乱搞，不小心有了孩子，就急急忙忙回来找人接盘呢！”
“那个老太太，知道后当场就气得中风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醒呢！”
“正好有校友在那家医院，这事传得可大了，现在两人闹着要离婚呢！”
我听着这些消息，心中涌出怅然。
当真是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把闺蜜送上车，转身要上楼，没想到正好遇见傅延。
“蜡烛已经吹过了。”
“啊，抱歉。”我有些懊恼和闺蜜聊得太久。
傅延垂眼看我，低声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要礼物吗？可是我送了。
精心挑选的领带，花了半个月工资。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
“算了，先送你回家。”
傅延没多说，和我并肩而行。
我看着他的身影被路灯镀上一层暖光：“小傅总。”
傅延没听过我这么喊他，不由愣住。
我笑着问他：“听说今晚的河边很美，能邀请你和我去散散步吗？”
傅延看着我，随后把头偏到一边。
我以为他要拒绝，却发现他藏在发丝下的耳廓发红。
傅延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那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