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舒挑眉,看着盛君安,说道:“是不是本宫记错了?当年刘大人似乎只有婆婆一个女儿,也没有过继出去的儿子,您怎么多了一个王姓的表妹?”
有人绷不住笑了一声,很显然,霁华公主这是不承认王氏这个继婆婆了。
王曼兰愠色更甚,说道:“公主请您别装作不知道了。”
沐云舒来了兴致,看着王曼兰深色淡然,说道:“本宫问你话了吗?”
沐云舒气势一变,瞬间凛冽起来,颇有不怒自威的意思,王曼兰说道:“我只是想解释一番罢了。”
沐云舒含笑看向王曼兰,说道:“你是拿本宫的话当耳旁风?”转身吩咐道:“芳木,芳水,今日是本宫的大日子,本宫不想今日见血,晦气,你们自己看着怎么处置这个不懂尊卑,不重皇室,侮辱长公主的混账东西吧!”
芳木,芳水领命,王曼兰不服道:“你还以为你是尊贵的皇室?京城王家独大,皇上年幼,太后牝鸡司晨,你皇室早就苟延残喘,自顾不暇,你不低调一些,反而处处骄纵,肆意殴打百姓,这就是你宗室的教养吗!”
房子里鸦雀无声,虽说皇室不如以前,而且在瑜城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说实话,提皇室不如提盛家来的有威信,但是,他们毕竟是大周的子民呀,而且盛家为了更加名正言顺的统治北地,顺应民心,势必与沐云舒这个公主的身份密不可分,所以盛家不仅要承认皇室的尊贵,更要把霁华公主捧的高高的,不管人家关上家门怎么斗,在外面,盛家人都保持一致的对霁华公主身份的臣服,当然,霁华公主身份也是一把双刃剑,就看盛家人如何把握了。
所谓皇室不过是百姓心中的向导罢了,不管皇室姓沐还是别的,只要是皇室,就行。
沐云舒提起裙子走到王曼兰面前,王曼兰以为沐云舒害怕了,要说别的什么,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沐云舒甩了甩手,说道:“果真是脸皮厚,本宫手都疼了。”
王曼兰觉得自己脸都肿起来了,沐云舒微抬下巴,神色不屑:“口出狂言的刁民,辱骂太后,议论圣上,罔论朝政,觊觎驸马,质疑宗室,若是不罚如何服众?”
王曼兰心中有些怕,说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动用私刑吗?沐云舒,你敢!”
沐云舒轻笑:“不敢?本宫为何不敢,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本宫今日亲手杀了你,谁又能耐本宫何?”
沐云舒接着说道:“今王氏曼兰,口出狂言,数罪并罚,当满门抄斩,然,今良辰吉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犯人压入牢中,三日后定罪!”
王曼兰心下有些慌,说道:“表哥,这就是你娶的妻子,随意伤害你的家人,大庭广众之下折辱你的脸面!”
盛君安说道:“公主是我的妻子,她伤了我脸面又如何?我盛君安还没有窝囊到妻子受了侮辱还让她忍气吞声的地步!”
盛君安说话掷地有声,王曼兰眼中含泪,说不出的凄美。
在场众人各有个的算计,王家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挑拨了盛少帅和霁华公主的关系,反而折了一个小姐进去。
不愉快在有心的挑动下很快翻篇,宴会又是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是夜,沐云舒卸了妆,换上睡衣,说道:“盛少帅桃花不少,前有风尘美人,后有小意表妹,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温婉堂姐,妩媚佳人?”
盛君安笑道:“家有悍妇,一人足以。”
屋内一夜红烛映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