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安说道:“儿子愚钝,不如请二弟和三弟先说吧。”
在一旁当透明人的盛君楼和盛君言一个激灵,虽然他们表面上是兄友弟恭,可是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他们背地里惯爱给对方捅刀子,添堵,所以能在盛元帅面前表现的时候,盛君安推给他们俩什么意思?显而易见,两个人只想表示:呵呵,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俩就是两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鸡崽。
盛君温首先把自己摘个干净,说道:“父亲,我喜欢行商,这政事您就别为难我了,别给哥哥们增加了笑料。”
盛运帅说道:“温儿,你这话就不对了,做生意也得关注时事不是?”
盛君安幸灾乐祸地说道:“哈,父亲说的没错,三弟就别藏拙了。”
盛君温咬牙切齿,看着盛君安一脸明媚的笑容,恨不得把他脸上的笑撕下来扔在地上踹两脚,再问一句:脸呢?
但是表面上盛君温笑的可温柔了,说道:“那就二哥先说吧,我收取点二哥的思想,也不至于贻笑大方。”
盛君楼笑容有些僵硬,这真不是一个好活,说到盛元帅心坎上了他会觉得你不受控制,说不到他心坎儿上,也不好,盛君楼在组织语言看如何能够擦边过,突然反应过来,他一直以来对外的性格不都是一个重义气的傻大个儿吗,既然是傻大个,那就随便说么,反正他是是一个重义气的人嘛。
盛君楼反应过来的时候,笑容有些龟裂,尼玛,老子立人设是方便自己,不是让你们这群人精当靶子的!
事已至此,盛君楼说道:“父亲,当年小妹溺水,是段超正好将她救上来,小妹这才活了下来,母亲也为此庆幸,至于洪颖川将军,儿子是实在没有交集,所以段超既对咱们盛家有恩,何不趁此机会偿还?”
盛君温皱眉,说道:“父亲,我不赞同二哥的说法。”
盛元帅点头,说道:“那就说说你的想法。”
盛君楼说道:“段超予盛家有恩,盛家这么多年也没有亏待了他,若不是当初盛家大夫人接济,段超早就死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成就,还敢给洪颖川叫板!所以应该说盛家先于段超有恩才是。”
大夫人是盛君安的母亲,盛君温提到了这个人,盛元帅没有太大的表情,仿佛一个陌生人,盛君安心中略微苦涩,但是表面并没有被人看出来。
“听闻洪颖川将军为人豪爽,仗义,若是盛家在此刻出手助他,想必洪颖川将军会因此感激盛家,而段超此人,听闻此人阴险狡诈,薄情寡义,相比之下,洪颖川将军我认为是最好的选择。”
盛元帅点了点头,不做评论,说道:“言儿,不然你也说两句?”
盛君言在神游太虚,猛的一听父亲喊自己名字被吓了一跳,羞涩的说道:“抱歉,我,我没有听。”
盛君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读书读傻了不成!”
盛君安劝道:“父亲莫生气,四弟是痴人,您不也曾赞过的吗。”
盛元帅又骂了盛君言两句,盛君言唯唯诺诺的听着,盛元帅也没了脾气,叹了口气,说道:“安儿,你说说。”
盛君安说道:“两位弟弟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不论是哪一方面儿子都认为有不妥之处,首先,云南距离瑜城太远,我们若去帮忙,必然要穿过别的省份,虽然我们不怕,但是毕竟说出去名声不好,第二,仅仅只是因为蝇头小利而去牺牲我方战士性命,实在太不值得。况且凭我北地盛家的名声,不论谁赢了,都不会与我们交恶。”
盛元帅点点头,说道:“坐山观虎斗,安儿真是说的有理有据。”
盛君安笑道:“儿子愚见,也得谢谢两位弟弟分析形势。”
盛元帅说道:“别地的军阀肯定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却都按兵不动,咱们不需要借势,就看着谁是赢家吧。”
盛元帅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安儿,明日公主和你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盛君安点头说道:“对啊,我觉得在京城已经举行过婚礼了瑜城就不必浪费铺张了,大姐已经把请帖发送过了,所以从今日下午开始装扮,明天中午过礼,晚上有舞会。”
盛元帅说道:“那就收拾吧,也莫要太简单,毕竟是公主,咱们盛家也不缺这点儿门面。”
盛君安借口忙就先走了,沐云舒正在盛招弟处玩,听说云南乱了,吃惊不已,说道:“父皇还称赞过蔡将军,说有蔡将军镇守云南,他可得安心,一代人物,竟这么走了,实在是可惜。”
盛招弟说道:“可不是,蔡家的孙小姐同大弟媳一般年纪,还来过咱们家,颇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如今祖父身亡,她家的大人压不住那些有本事的人,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室内一阵寂静无声,是啊,蔡家在云南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如今消息只听云南乱了,可是蔡家这么一个大家族竟无只字片语。
这个乱世,谁都不敢保证家里会不会像蔡家一样,不论是身为皇族的沐家,还是北地掌控者的盛家,都是活靶子。
“这是说到什么了?气氛这么严肃?”盛君安进屋来,盛招弟说道:“我们正在说蔡家的事呢。”
说罢吩咐吓人给盛君安上茶,盛君安解渴后,沐云舒问道:“怎么没有蔡家人的消息传来?”
盛君安解释道:“现在谁还管蔡家?都去巴结段超和洪颖川了,蔡家没人立起来门面,也就别怪别人不给他面子了。”
“蔡家的孙小姐呢,我记得许久年前还见过她。”盛招弟问道。
盛君安想了一会实在是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说道:“连蔡家都没有话传出来,怎么可能提一个小姑娘?不过有流言说洪颖川身边有一个红颜知己,和蔡家的一个姑娘有些像,不知道是不是了,如果是真的,跟在洪颖川身边也比在蔡家好。”
沐云舒说道:“云南之乱,父亲可有打算?”
“我刚刚才从父亲哪儿来了,和我们没关系的事情我们就看着他们打,估计这件事京城也知道了,恐怕也是等结束了再下旨安抚归顺。”盛君安说道。
沐云舒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笑道:“这样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