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邑听到她故意把手把手三个字说得这么重,心思也有些异样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英,似乎有些犹豫。
但他还是妥协,上前握住她的手,云英却是身形一矮,绕过他的胳膊,站他胸前,娇小的身子,长得再快也追不上他的身高。
李邑看着胸前得逞的某人,心头郁闷极了,她是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她再这么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到时候受伤的是她。
李邑背了一段心经,努力平静了心神,这才握紧她的手,开始认真的教她练字。
然而女子温软的身体,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淡香,尤如一剂催情药。
李邑憋得面色通红,终于稳着心神,捉着她的手将两个字写完,便立即松开她的手,退后几步,故意转身去书架拿东西,实则却是掩饰自己尴尬的变化。
李邑从小在京城长大,又是宰相之子,十三四岁就有教导他识女人,本应安排他一位通房丫鬟的,却因看到无数权贵子弟的荒唐后,他拒绝了。
京城贵子的声色犬马生活,他对这男女之事越发的厌恶,但不知怎么的,到了阳城,看到了这云丫头后,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男女之间的亲近了。
但这也很危险,他是个男人,若不讨厌她的身子,便会遂从己愿,定会对她不利,他不想伤害她。
“呀,为什么你一松手,我写的就这么难看了呢?”
云英郁闷的看向笔下的字,她也想努力的练好,可是笔不听她的使唤。
李邑侧首看来,看到那歪斜的字,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声音极低,却还是让云英听到。
她习惯写她二哥的瘦体字,现在再练这种写法,她又有些不适应,还有他的笔也不是她平素写惯了的笔,写出来的字又有些歪斜不好看了。
“师父,你手把手教我呢。”
云英立即乘杆子上。
李邑无奈的走过来,正要教她怎么用笔,云英就从他胳膊下拱进他怀里,李邑身姿一僵,哪知云英回头看时,吻瓣划过他的下巴。
李邑连忙直起身子,感觉下巴滚烫,烫他心坎上了。
云英下意识的去捂嘴,四目相对时,云英感觉到他眸里的火花。
她感觉李邑的身子像是被孔孟之道束缚,灵魂却是狂野,这带火光的眼神,她都害怕。
只是她惹出的火花,自然也得自己浇灭,云英很快被李邑按在书桌上,他俯身吻上她的唇,那滚烫的吻落下时,她感觉肺里的空气全部被他抽干。
再一次被吻肿的唇,她有些招架无能。
李邑似乎醒过神来,一把将她放开,后退了几步。
云英到这会儿才发觉自己半个身子倒在书桌上,衣襟已经解下了两个扣,露出洁白一片。
这比他们的第一个吻更热情,这么下去,她是不是就要成李邑的人了。
云英垂下头去,她的心怦怦直跳。
“公子。”
书房外传来白萧的声音,原来白萧和云城已经练功一上午,都到晌午休息的时候了。
这半天倒是过得快,不过是在园里走一趟,再在书房里练了一会儿字,就过去了。
李邑的眼神立即看向云英的胸口。
云英也反应过来,她赶紧整理衣裳。
终于门开了,云英和李邑从书房出来,果见汗流浃背的两人等在外头。
云城看到嘴唇红肿的妹妹,惊讶的开口:“妹妹,你又被蜜蜂折了?”
又?李邑听到这话,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向云英。
白萧却是红了脸,拉了拉云城,轻咳一声,“公子,我们这就去洗漱一番,那就前堂再见。”
云城担心妹妹的伤势不愿意走,白萧强行将人拉走,上一次自己闹了笑话,事后被府中的婆子说了一顿,才知那是什么伤,所以公子是真的动心了呢。
真好,主母还担心公子有什么隐疾,又因为外头传公子好男风的事,也成了家主的心病。
现在看来,他家公子再正常不过了。
书房门口,云英对李邑说不在府上吃午饭了,她和她大哥一起去街头打个印子,她以后要做丰祥这个招牌,糖果上会印上这两字。
李邑一听,倒觉得稀奇,于是说道:“要不,我给你写上这两字,你拿去打印章。”
云英倒没有想到呢,刚才还说李邑的字好,要是能求得他的墨宝,那真是太好了,这算不算两人一起的品牌了。
于是两人折身回书房,李邑再次执笔写下丰祥两字,写完后,云英一看,一笔一画虽不是草书,却仍旧能看到这种势头,要是打印子的匠人能有这手艺,那这字迹印在糖果上,岂不是让人一眼记住。
等字迹干了,云英就卷了起来,这就要出府去。
李邑却顺势问了一句,“你这生意同谁做呢?”
“梁忠诺呢,他还等在府外。”
云英跟他约好的时间,这半日光景,梁忠诺大概也将批的糖球儿卖完了吧。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邑的脸立即沉了下来,背着手与云英走在一起,一起去前堂的路上,李邑一句话也没有说。
云英一心只想去打印子,也没有注意到李邑的变化,在前堂看到她家大哥,这就要走了。
李邑却开了口:“坐下,先吃饭。”
云英脚步一顿,回头错愕的看向李邑,外头梁忠诺还等着他们呢。
李邑又放缓了语气,“丫头,先陪我吃完午饭。”
云英想了想,算了,指不定梁忠诺还没有这么快卖完手头的货,那就先陪他吃午饭吧。
云英在李邑身边坐下。
而眼前的白萧却是在他们两人身上看了一眼,很有些不明白,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转眼,气氛就不对了,他看得出来,公子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的那种。
平素就不见公子这般失控过。
云城坐在妹妹身边,于是白萧也坐了下来。
饭菜上桌,云英朝桌上一看,这也太丰盛了些。
“吃吧。”
李邑拿起筷子。
云英二话不说夹起一只鸡腿送到了李邑的碗中,那是她受吃的烧鸡,鸡腿上的肉更多。
李邑看到碗中的鸡腿,面色舒展,白萧发觉自家公子似乎又不生气了,可见云姑娘这一只鸡腿用到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