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张辰带着慕容皓去上朝,而女帝也听从了张辰的建议,重用慕容皓,让其入礼部,为礼部尚书右丞,就是礼部尚书的助手,四品下。
礼部管理的事情可不少,宫中司礼,与各国使臣对接,编纂典籍,等等,都是礼部的事,百官想查阅什么典籍,都得去礼部。
礼部官员也是最博学的,用四个字来形容——以备顾问。
上朝的时候,皇帝要是询问什么典籍之事,礼部官员要是答不上来,那就惨了。
六部,户部就是大管家,管粮、管钱、管人口;兵部管军事;吏部管官员;工部管建造;刑部管律法;而管的最杂的就是礼部。
六部就是构成朝廷最根本的基石,其他的部门,比如太常、大理、中枢等等,都是皇帝为了分散六部的权利,从六部分化出去的。
简单来说,要想全方位的提升自己,入礼部是最好的选择,而礼部也是最抢手的,因为礼部还管科举啊,中举的举人,不得感谢礼部官员啊,人脉一下子就有了。
但也因此,礼部官员天天被内卫和东厂卫盯着,敢结党营私,那你就完了,女帝最讨厌的就是结党营私。
贪官污吏是杀不完的,但至少现在,有内卫和东厂盯着,世家被铲除殆尽,上面的官员被看得死死的,没有庇护伞,下面的官员也不敢乱来。
自此,慕容皓也在春秋国安定下来了,女帝还给其赐了府邸,不过,张辰让其先住在国公府,怕天下学宫那些南辽世家学子乱来。
现在将那些世家之人赶走不合适,影响天下学宫和春秋国的名声,得等死混不下去的时候,再将其送回南辽国去。
慕容皓是安定好了,但慕容语嫣各种朝着要跟张辰生孩子,在南辽国,张辰很硬气,但现在在女帝眼皮底下,张辰那叫一个怂啊,完全不敢乱搞。
指不定哪里就有内卫的眼睛盯着呢,被女帝知道他就死定了。
好在慕容语嫣比较听话,没乱来。
安静了两个月,那些天下学宫的南辽国世家学子熬不住了,没钱用了,饿的受不了了,干出偷抢之事出来。
张辰等的就是这个,有理由将其送回南辽国去了,不管其愿不愿意,直接带一支军队将其捉拿,强行遣送回南辽国。
而南辽国的科举也快开始了,那些南辽国的寒门士子也顺道跟着一起回南辽去,慕容语嫣自然也跟着回去。
来到南辽国,卢方来迎接,那些世家子弟才上岸就被卢方下令砍了,老惨了。
来到南辽国皇宫,慕容拓兴奋的拉着张辰喝起了酒,话语间都在询问慕容皓的事情,得知慕容皓在春秋国过的很好,慕容拓这才安心下来。
而回到南辽国,脱离了女帝的监视,慕容语嫣又缠着张辰生孩子,张辰又硬气起来了。
几天后,周子翁来出使南辽国。
“周相,稀客啊,怎会突然来出使我南辽国?”岳和负责迎接,都是老熟人,张辰也跟着去凑热闹。
“唉,我这次来乃是有要事相求,我东楚水军想借道南辽运河,可否麻烦岳相带我去见辽皇。”周子翁直接说明了来意,看样子是真着急。
“如此着急,看来是有大事啊,请。”看周子翁如此着急,岳和也顾不得寒暄,带着周子翁去见慕容拓。
“辽皇,可否让我东楚水军借道南辽运河入南海?”周子翁直接说明来意。
“喔,东楚水军要去南海做何时?”慕容拓疑惑的问道。
“那些该死的海盗又来了,这次来了几万人,驻扎在东海中一海岛上,一有机会就侵扰我东楚国沿海地区,打不过东楚军就谈到海上。”
“大海太广了,水军前去围剿,其就往大海深处逃,根本追不上,东楚水军一撤,其又黏上来,烦死了。”
“所以楚元帅想借道南辽运河从南海绕过去将其包围围剿。”
周子翁也不隐瞒,全都说了出来。
“大元帅怎么看?”慕容拓琢磨了一下,对着张辰问道。
“可借,咱们中原人窝里怎么斗都行,但面对外族时,应该一致对外,那些海盗今天能袭扰东楚国,若是不管,指不定哪天就跑到原江作乱了,中原大地岂容外族放肆。”张辰大义凛然的说道。
“嗯,说得好,咱们四国再怎么斗,那是我们中原人自己的事,岂容外族范边放肆,当剿灭之,扬我们中原大地天威。”慕容拓赞同的点了点头。
咱们一族之人怎么斗都行,但外族别来蹦跶。
“多谢辽皇,多谢张元帅,感激不尽,请恕我无礼,得先去让人传消息回去,晚些再来拜谢。”周子翁感激的行了一礼,火急火燎的离去。
“看起来是真的很急啊,那些海盗给的压力这么大吗?”岳和摇了摇头。
“东楚国海岸线太长,都得派兵驻防,有一点不防,让海盗有可乘之机,便是前功尽弃,压力肯定大啊。”慕容拓解释道。
然后眯眼道:“南海这边也不得不防啊,得派一支军队去保护在海边提炼海盐的百姓,若有海盗来袭,退进山中,那些海盗敢追进来便是找死,好在我南辽国无百姓在海边生存。”
南海那边地理环境恶劣,全是大石头,无法耕种,单靠捕鱼也吃不饱,所以没有南蛮部落生活在那边,此时看来,倒成了好事。
在海上你能逃跑,敢进来,那就等着被关门打狗吧。
从这一点来看,南辽国的处境可比东楚国好多了。
与此同时,在西昭国,正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发生,自从陆言被张辰阉了之后,与妻子燕清清之间便多了一道隔阂,感情越来越疏离。
而陆言前往东楚国吊丧,回去后便发现燕清清有些不对劲,直到今天,陆言发现燕清清竟然有了身孕,阉人的妻子怀孕,传出去他必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谁的?”陆言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管不着。”燕清清语气一如既往的强势,好像自己还有理了似的。
说完,拿来笔墨纸砚,重重的放在陆言面前,强势的说道:“我还年轻,为什么要守活寡,写休书吧,瑾儿归你,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听着这话,从不动手的陆言也忍不住青筋暴起,有了想动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