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相,识时务者为俊杰,西昭国灭国已成定局,何不降之,荀相大才,我家陛下甚敬之,定不埋没荀相之才。”
张辰直接开始说降,整个西昭国,他能看得上的也就荀子才和诸葛二杰,诸葛二杰死忠于西昭国,大概率不会降,但荀子才是有可能被说服的。
“多谢大元帅盛赞,但忠臣岂能侍二主,今皇城有近百万兵,犹有一战之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大元帅现在劝降,尚早矣。”荀子才淡然的回道。
“好,那便战后再论。”张辰也不多言,带领大军后退十里,安营扎寨,等着其他四路兵马过来汇合。
五日后,慕容拓和柳真先行过来汇合,又过十天,月将和赵任带着左帐骑兵前来汇合,把西昭皇城围的水泄不通。
皇城之内,诸王还在争权夺利,想抗敌,却又不愿交出手中兵权,导致城内唯二名将孙胜和李宣安各自只有十万兵马。
见此情形,荀子才彻底失望,也不管了,回皇宫等待着城破。
这天晚上,张辰下令攻城,依旧是用热气球从空中投炸药的方式掩护攻城,这皇城比起雪霄关可差远了,很快就被攻破一门,一门破,也就代表失守了。
张辰和月将带兵冲进城大杀四方。
其他三门见失守了,顿时打开门想要突围逃走,但外面也有大军堵着,强冲了两次也没冲出去,诸王害怕了,开始有人投降。
但得到的回答是拒绝投降,杀无赦。
就是要杀,一举把西昭国人的反抗之心击碎。
不给活路,西昭军开始拼死反扑,但没什么用,再三千门红衣大炮的轰炸下,绝对碾压下,根本反扑不了。
厮杀一直持续了一夜,直到清晨,曙光撕破夜幕重新降临世间,厮杀声也渐停,皇城四门尸体堆积如山,大街小巷亦堆满了尸体。
两国大军都杀到疲惫,杀到麻木,双手颤抖,瘫坐在地上,看向月将的目光都充斥着一股畏惧。
昨夜的月将简直就是一个杀神,满头白发飞扬,白发飘荡处,西昭军无一生还,没人知道月将到底杀了多少人,盔甲上都凝起了一层厚厚的血痂,那一头白发也沾染了许多鲜血,看起来甚是狰狞恐怕。
此刻起一人杵着龙牙剑立在街头,一身恐怕杀气萦绕,双目紧闭,似在领悟着什么,月姬陪在旁边,看向天际慢慢升起的朝阳。
“月将大人又有所悟,如今再与剑仙一战,胜负难料。”月行带着一抹浓浓期待的说道。
“这家伙昨晚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比我还残暴。”张辰感慨的摇了摇头,昨晚月将那残暴弑杀的模样,他看了都心惧,而其大开杀戒,完全是为了证自己的剑道,以杀来提升完善自己的剑术,再与楚长歌一战。
他只是狠,而月将完全就是残暴,那些西昭军看到月将就跑,仿佛看到了恶魔似的。
一直休息到了中午时分,众人方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开始打扫战场。
也没心情去统计杀了多少人了,反正诸侯带来的西昭军全部被杀光了。
皇城民宅紧闭,生活在皇城的西昭百姓没人敢出来,全部躲在屋里瑟瑟发抖。
为了更好的威慑这些百姓,张辰下令,让大军去将其抓出来,让其来打扫战场,处理西昭军的尸体。
看着满地的尸体,闻着那浓郁的血腥味,不少百姓直接吓吐了,哪还敢再自诩高贵,颤颤巍巍的开始搬运尸体,打扫战场。
毕竟两国联军能把这么多西昭军全部杀死,又何尝不敢杀他们呢。
把这里交给众将处理,张辰和慕容拓带兵前去西昭国皇宫。
皇宫里的禁卫军、宫女和太监早就跑干净了,整个皇宫空荡荡的。
张辰和慕容拓一路来到昭圣殿,里面只有三个人,诸葛双杰和荀子才,三人跪在地上,面朝着龙椅。
“三位,可愿为我春秋国俯首,西昭国已亡,三位之大才,当造福世人,何以要死忠于西昭国?”张辰开口劝道。
“不必多言,成王败寇,我等岂是怕死之人,西昭国既亡,我等焉还再活,当随西昭国一同去也,还请张元帅给我们一个痛快。”诸葛文杰平静而坚决的说道。
“唉,何苦呢,来人,给三位丞相准备酒菜。”慕容拓叹息一声,三人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
没过多久,酒菜送来,张辰和慕容拓坐下,邀请道:“三位,共饮如何?便当是为三位送行。”
“多谢。”三人也不拒绝,坐了过来。
“不知陆言在何处,是死是活?”张辰开口询问,他最想弄死的人莫过于陆言。
“不知道,出事之前,陆言已知昭皇会杀他平民愤,带着与燕清清的孩子跑了,一直未曾找到,或许已经不在西昭国。”荀子才摇了摇头,说道。
“可恶,这无耻小人还真是难杀啊。”张辰很是不爽的骂道。
“祸害完燕国,如今又把西昭国祸害完,世人皆知其乃祸害,不可能再有人收留其,其已够不成威胁也。”慕容拓开口安慰道。
“唉,三位何故如此,西昭国的路一开始便走错了,太过自我优越,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国,不思进取,败亡已是注定,三位何故死忠。”
“西昭国虽亡,但西昭百姓还在,中原归一,万千百姓中亦有西昭国百姓,不过是去除国号罢了,三位难道不想一见中原归一之盛况,盛世?”
张辰叹了一口气,由衷的劝降,实在不忍三人就这么没了。
“多谢大元帅好意,但我等已经累了,况且年纪已大,没多少时日可活,不如全了名声,大元帅若真有心,还请留我孙子诸葛锦一命,为诸葛家延续香火。”
“我已跟他交代过,不必想着为我们报仇,我这孙儿尚有几分才能,大元帅若愿意,可用之。”
诸葛文杰叹了一口气,说道。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他们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既如此,不如全了忠名,也算是不负此生。
“唉,好,我答应二位,留诸葛锦一命,他若愿意为官,我自当培养之。”张辰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
然后看向荀子才道:“荀相,刚过五珣,入朝为官尚短,何故也要随二相而去,何不与我等共创盛世。”
“诸葛二相能全忠名,然荀相入朝为官不过几年时间,过不了几年,又有谁会记得荀相呢,若是要全自己人格,荀相已经尽力,未曾对不起西昭国。”
“若为名,荀相纵死,百姓也不会悼念,荀相何故寻死,为官既为国,也该为民。”
“何不留命,带领西昭百姓共创盛世,过上更好的日子,我相信到时候没人会说荀相的不好,必名垂青史,百姓悼念颂扬。”
“说现实一点,人活一世,无非为名、为利、为全人格,荀相现在求死,三者皆做不到,何其惜哉。”
张辰把目标转向荀子才,苦口婆心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