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齐山非常清楚,他的儿子,性格阴狠乖戾,做起事情来,毫无顾忌,若是被他得罪了一般人倒也罢了,但偏偏他招惹了朝廷命官,这可真算是捅破天了。
“爹,这次我也没料到啊,我没想到那个叫张辰的,居然这般厉害。”方唐镜哭丧道。
方齐山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别提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你做的确实不够缜密,以至于现在留下尾巴,让我们的计划受阻,事到如今,我们也就仅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杀人灭口!”
“杀谁?”方唐镜疑惑道。
“杀这个女人。”方齐山冷冷的说道。
方唐镜愣住了,说道:“爹,您的意思是……”
方齐山的脸上满是狠辣之色,语气低沉的说道:“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活着,否则,她会把咱们方家的秘密全部泄露出去!”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方唐镜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显然有些犹豫。
“怎么?舍不得下手?”方齐山瞪了方唐镜一眼。
方唐镜吓得一激灵,赶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是,爹,你知道的,我跟赵梅是夫妻,我怎么下得了手。”
闻言,方齐山的眼睛微微眯起:“既然你不敢下手,那就交给我吧,反正让她继续受折磨,不如带着秘密死,我会去找人,再闯一次大牢,将她给杀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听了这话,方唐镜顿时愣住了,半晌,他才说道:“爹,你的意思是要……”
方齐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要趁机除掉她。”
方齐山的表情,满是凶恶,眼角闪烁着寒芒。
听了方齐山的话,方唐镜的眼珠转了转,说道:“爹,你的想法固然好,但是……”
“但是什么?”方齐山眉头一皱。
“爹,我们前不久刚闯过一次大牢,现在又要闯一次,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些。”方唐镜担忧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方齐山冷声道:“如果我不冒险,很有可能会被方家抓住把柄,到时候我们方家可全玩完了,所以,我们唯有拼死一搏了。”
方齐山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神情。
看到方齐山的模样,方唐镜也没有劝说,只是轻叹一口气说道:“爹,既然你都这么决定了,我支持你,只希望您派去的人能下手干净利索一点,给赵梅一个痛快。”
“我心里有数。”方齐山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行了,先不说这件事情了,我现在去安排一下,明日一早动手。”
“好,爹,那我也去准备准备。”
“去吧。”
……
深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灭口的好日子。
而与此同时,一辆漆黑马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县衙门前。
昏昏欲睡的两名站岗衙役见状,立刻打起精神。
“谁?”二人大喝了一声,便拔刀指向了马车。
吱呀~
马车的窗帘,突然被缓缓拉开,随后,一双冰凉彻骨的眸子,从马车之中射出,盯向了守卫二人。
“啊!”
看到这双眸子,两名守卫吓得尖叫一声,但他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头皮发麻的拔出腰间的配刀,怒声呵斥道:
“什么人?这里是县衙,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二人话音刚落,马车里面飞掠出两道寒芒,径直冲击到两人的脖颈处。
刹那间,二人脖子处喷溅出大量鲜血,整个脑袋,都软绵绵的垂落下来。
马车内的人影,轻轻的跳下马车,将两具尸体扔进了旁边的草丛,随后迈步向着县衙内走去。
你是何人……”几名巡逻的衙役,看见方辰,刚想询问,就感觉喉咙一痛,旋即软绵绵的倒地。
黑衣人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来到县衙后堂的大牢内。
正巧大牢门口巡逻的孙捕头,见到黑衣人的一瞬间,浑身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孙捕头怒声呵斥道:“什么人?居然敢擅闯大牢?”
黑衣人眯了眯眼,反问道:“赵梅可关押在这里?”
闻言,孙捕头顿时警惕起来,仔细打量着这黑衣人,说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并未回答孙捕头的话,只是淡淡道:“你还有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你若是说了实话,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听着这话,孙捕头更加谨慎了,怒骂道:“放肆,你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威胁本官。”
说罢,孙捕头直接挥舞着长刀,刺向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嘴角勾勒出一抹诡笑,右手陡然伸出,一根铁钳般坚硬的手指,直接掐住了孙捕头握着刀柄的右手腕,咔嚓一下,将其骨骼尽断。
剧烈的疼痛,让孙捕头惨嚎了一声,连忙松开了握住长刀的手臂。
而黑衣人顺势拿起长刀,猛地一甩,长刀如同毒龙般,直奔孙捕头胸膛而来。
孙捕头的瞳孔猛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下一秒,恐怕自己就要死了。
但他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他连忙朝着旁边滚了出去,堪堪躲开了长刀。
“轰隆。”
长刀撞在墙壁上,竟将厚重的墙壁撞碎,木屑纷飞,烟尘四起,甚至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浓郁的木质香味。
“你究竟是谁?”孙捕头惊魂甫定的看着黑衣人,沉声说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孙捕头,直接冲向了孙捕头。
砰的一声闷响,黑衣人用拳头砸在了孙捕头的胸膛之上,将其打翻在地,孙捕头的肋骨尽断,吐出一大口血水。
黑衣人一脚踏在孙捕头的肚腹上,将其踩在地上,冷漠的俯视着他,“最后一遍,赵梅到底在哪。”
孙捕头挣扎着抬起头,目光怨恨的盯着这黑衣人,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休想从老子嘴巴里面套出任何东西!”
“啪”
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黑衣人抽了孙捕头一记响亮的耳光:“再不说实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废了你的武功,丢出城外喂狗。”
“呸。”孙捕头朝着黑衣人吐了一口唾沫,满眼都是仇恨,但却不敢吭一声。
“啪”
又是一个耳光,黑衣人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不仅要失去一条腿,而且还要失去眼睛了,当然还要失去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