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现在该如何是好?”
回程战船上,慕容拓脸色难看的问道。
“我虽有办法攻破雪霄关,但现在不是时候,我春秋国库空虚,南辽国刚经历水患,损失惨重,此时大举兴兵,苦的是你我两国百姓。”
“想要打下西昭国,必然久战,不是一时半会能打下的,西昭国百姓对西昭国有着很强的依附感和信仰,不同于燕国和北越国。”
“你我两国现在都国力不济,现在攻打西昭国,反而会陷进泥潭,把你我两国拖垮,现在只能暂时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过,此番东楚国急眼,兴兵前来,西昭国也不敢惹得举世皆敌,短时间内定然不敢再搞小动作。”
“我们回去之后,当大举修筑堤坝,防止西昭国再行此举,先修养两年恢复国力,届时你我两国联手灭了西昭国,以报此仇。”
张辰眯眼说道。
灭西昭国不难,但收服西昭国难啊。
不同于燕国和北越国百姓对自己国家失望透顶,没有什么依附感和拥护感,你对他们好,他们自然而然便愿意臣服。
西昭国百年霸主,西昭百姓皆自豪,自诩高人一等,对西昭国有着很高的拥护感,必然会拼死反抗,想要征服西昭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嗯,也罢,便让西昭国再蹦跶两年。”慕容拓点了点头,他是非常想一鼓作气灭了西昭国的,毕竟西昭国与南辽国积怨不是一天两天了。
“慕容兄何不趁此挖掘出一条大河连通南部大海,用船只运输海盐,可大大节省人力物力,我发现一位非常不错的水利官,可帮南辽国进行规划。”张辰提醒道。
“哈哈,我南辽国世代沿江而存,岂会确实水利官,实不相瞒,两年前我便已经下令让人挖掘运河,再有半年便能挖通,若是挖通,此番江洪被分流,我南辽国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慕容拓朗声大笑道。
“辽皇英明,我不如也。”张辰好笑的摇了摇头,他这多少有些马后炮了。
“唉,张兄何必自谦,不过,我倒有一事想求张兄帮忙。”慕容拓摇了摇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辽皇请说。”张辰好奇的说道。
他还真不知道慕容拓想请他帮什么忙。
“我想请张兄卖给我南辽国一些炸药,单靠人力挖掘实在太慢,此外,运河的周围,有不少盆地。”
“我本意是想移山,将这些盆地连接起来,引运河之水灌溉,形成良田千顷,有炸药开石,挖掘速度定能大大提升。”
慕容拓意气风发的说道。
南辽国一统南方,然南方全是大山,可耕种之地不多,南蛮归降后,形成.人多地少的局面,所以他才急着向外扩张。
打下原燕国南境和大半个原北越国土后,这局面才大大缓解,那千顷良田对于南辽国来说太重要。
所以,明知道火器是春秋国强大的根本,他也不得不厚着脸皮开口。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张辰竟然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好,辽皇需要多少,开口便是。”张辰微笑着点头道。
“张兄可莫要因为你我之间的交情而被迫答应,公是公,可莫要惹女帝生气。”慕容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妨,火药的制作非常繁琐,而且没有火铳和红衣大炮,威力也难发挥出来,再加上你我两国的关系,女帝会同意卖火药给南辽国的。”张辰微笑着解释道。
就这个时代人们的思维和科技水平,没有详细的指点,根本不可能制作出来火药,所以卖给南辽国完全没关系。
当然,只限于南辽国,卖给别国,那就是反过来炸自己。
“如此,便多谢张兄,多谢女帝了。”慕容拓大喜,当即对着张辰行了一礼。
“你我之间,就不说这些了。”张辰微笑着摆了摆手,后面的商人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嗅到了商机,连忙凑过来道:“我们也想购买火药。”
这玩意,各国都十分眼馋啊,他们完全可以向春秋国购买后,拿去别国高价售卖,东楚国、西昭国、三大王庭甚至是西域,肯定都非常乐意购买。
“抱歉,只卖给南辽国朝廷。”张辰冷冷暼了一眼众人,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档次是吧。
听到这话,众人悻悻的缩了回去,而慕容拓则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记下这份情。
回到江州,水患已经退去,江州官员正带着江州百姓抢救水稻,能救活多少是多少,产量下降也总比全没了的好。
好在江州的房屋都是新建没几年的,质量还可以,只是最前面的被冲倒了。
而最难受的是战船,被冲跑了千艘,这才是损失最大的,建造一艘战船的花费可是很高的。
而冲走的商船也清点清楚了,一百艘左右,那些商人吵着要春秋国赔,最终协商后,春秋国赔一半。
同时,张辰也表态只此一次,首先,江洪不是春秋国引发的,其次,自己的商船自己看好,春秋国只是卖货物,不是帮你看管商船的管家。
这些商人也不敢再得寸进尺,毕竟春秋国也损失惨重,再得寸进尺,人家一分不赔,他们也不敢怎样,能赔一半就知足吧。
生怕江洪再来,连忙借了春秋国的战船运送货物离开。
而陆言这厮,还恬不知耻的带着西昭国的商队来做生意,看着春秋国和南辽国的惨状,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张辰差点没忍住将其撕了。
“你最好赶紧给我滚,否则我不介意坏了春秋国的名声。”张辰握着龙鳞剑剑柄,冰冷的盯着陆言。
“气大伤身,张元帅莫要自贱身体啊!”陆言满脸的得意。
“哼,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只会耍这些阴招的小人,永远上不了台面,放心,这仇我会报的,早晚将你千刀万剐。”
“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看好你那死去的妻子吧,指不定其现在正在跟哪个野男人苟且呢,成了太监,妻子还有了身孕,那就真精彩了。”
张辰冷笑道。
恶心人是吧,他也会。
而听到这话,陆言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似乎也怕这种事真的发生,脸色阴沉的走了,因为他清楚,燕清清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