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的嘴唇不断的在哆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震撼之色,仿佛见鬼了一般。
“怎么?这圣旨上,有哪些不妥吗?”
方唐镜忍不住了,开口催促道:
“你倒是说啊!”
方唐镜的语气有些急迫,他心底总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甚至让他有些惶恐。
他生怕这圣旨是真的。
孙文此刻也有些慌,和方唐镜不同,他是生怕对方看出了什么端倪,这样一来的话,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不保了。
不过,他还算沉稳,勉强笑了笑,故作镇定道:
“怎么?难道本钦差的圣旨有何不妥?”
孙文此刻还是想尽量拖延一下时间,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呵呵,没有!”
参军此刻却是摇了摇头,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
说着,他抬起头,望着孙文,忽然下跪,将圣旨双手奉上,道:
“下官叩见钦差大人,下官有眼无珠,还望钦差大人见谅。”
唰!
现场所有人的面色,都有变化。
尤其是方唐镜的面色变得极为精彩,他甚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方唐镜此时的心中翻江倒海,他根本不明白,事情到底为何会演变到现在这一幕。
“你……你是说这圣旨是真的?”
长史的面皮狠狠抖了抖,他有些慌乱,颤声询问道。
孙文此刻也懵了,他没想到这伪造的圣旨居然这么厉害,这都能骗过去?
方唐镜此刻咽了口唾沫,有些疑惑的看向参军,问道:
“参军,你确定这是真的圣旨?”
“这还能有假了?这圣旨正是陛下的玉玺所批,绝对假不了。”
参军苦笑着,将自己手里的圣旨展示了一遍,而且特别强调道:
“所以,钦差大人的身份,确凿无疑!”
听到这里,方唐镜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地上,浑身冰凉。
而孙文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他长舒一口气,强装镇定的接过圣旨,冷哼一声后道:
“早就跟你们说过,本钦差是钦点的钦差,这还能有假了不成?你们如此刁难本钦差,该当何罪?”
“下官该死!”
这时,参军直接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道:
“下官刚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胡言乱语,望钦差大人恕罪。”
“饶命,饶命啊,下官知罪!”
那些兵士也纷纷求饶。
他们可不想死,而方唐镜和孙文此刻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只感觉自己的背部都被冷汗湿透了。
而·此时,参军也没忘了他们,连忙道:
“钦差大人,下官之所以会怀疑您的身份,是因为长史和方唐镜两人,言之凿凿的说你是假冒的,下官这才带兵前来!”
“你们两个混账,居然胆敢污蔑钦差大人?还不向钦差大人认罪!”
说完这句话,参军恶狠狠的瞪着那两个长史和方唐镜。
孙文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有苦说不出,却又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低头认罪。
“钦差大人,是我误会了,我愿意受罚!”
方唐镜也连忙道。
“误会?哼,你们当本钦差是三岁小孩吗?你们的一句误会,就想揭过一切不成?”
孙文面色阴沉如水。
而此刻参军则立马上前,谄媚的笑道:
“大人放心,这二人诬陷您,必须按律法严惩,下官愿意替你惩治这两个混账,以求戴罪立功!”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参军已经杀机凛冽。
他虽然不知道孙文与方唐镜为何会诬陷钦差,但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迷途知返,这头顶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不能保住。
“你要干什么?”
长史吓坏了,他知道参军的性格,这家伙肯定会弄死自己的。
“嘿嘿,干什么?你说呢?”
参军冷笑着,而后一挥手,咬牙切齿道:
“来人啊,将这两个混蛋给抓起来!交由钦差大人发落!”
“是!”
随着他的命令,顿时从外面走进来十数名兵士,每个人都凶神恶煞。
“大人,下官冤枉啊……”
长史惨叫一声,就准备逃跑,然而很快便被人擒拿起来,押到了一旁。
“大人,这件事情和我们无关啊!”
长史此刻脸上露出惊惧之色,他都吓尿了,此刻疯狂喊叫着。
然而他们的话语还未落下,便听见啪啪的巴掌声传来。
这些兵士显然没打算轻易饶过他们。
方唐镜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此刻的他,被五花大绑,嘴里塞满了烂泥,只能呜呜直叫。
“哼!”
参军冷哼一声,转目看向方唐镜,恨声道:“姓方的,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你为什么非要针对老子,难道你真把自己当钦差了不成?”
方唐镜面色苍白,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直叫。
“行了,废话少说,把他们两个给我拉出去砍了。”
说完这话,他直接转身离开。
他现在已经没心思继续待下去,心情糟糕透顶。
“慢着!”
然而就在此时,张辰忽然叫停了参军等人,让他们不禁愣住了。
这位钦差大人的随从,难道要留着他们?
可不管他想干什么,都不是他们能参合的,毕竟就算张辰只是钦差大人的随从,也绝对比他们的权势要大上数倍。
这让众人心中升起疑虑,而方唐镜更是眼睛猛地一亮,仿佛看到了活命的希望一般。
长史挣扎着爬起来,来到方辰身边,连忙道:
“大人!下官……错了,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下官一条狗命吧!”
“我不是钦差!”
张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指着旁边的刘权龙道:
“你刚才不是说他是长史吗?他既然是长史的话,就由你来处理他吧!”
“喏,下官一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参军闻言,立即点头答应,并且吩咐身边的几个兵士,将长史给拉了下去。
长史面容扭曲,拼命的吼叫道:
“我不服,我要找陛下告状,你不能这样,我是长史,也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听到他这话,在场的兵士皆是鄙夷万分。
长史居然妄图以死不认账来开拓?真是异想天开,简直就是作死!
长史很快就被拖下去,接受处置了,而此刻的参军,则是来到了方辰的跟前,躬身道:
“大人,这个方唐镜,不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