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悔可不知道李明珠在打什么主意,他回到君府的时候,李明珠已经被苏木哄着休息了。
在将空青寻来,让他调查一下近日里关于刘思莹的流言后,君不悔又让他对外传话,就说刘思莹是由君氏罩着的。再有不长眼的人敢招惹刘家,就别怪君氏不客气。
空青的动作很快,短短半个时辰后,一个消息就从清平县往外传播,很快的朝着四周城镇扩散。
很多还再惦记刘思莹嫁妆,并且之前向刘思莹提过亲的人全都开始惶恐起来,赶紧收敛了心思,不再有动作,就怕君氏真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与此同时,沈无墨也收到狐朋狗友的消息,表示散播刘思莹传言的事情到此为止。君氏表了态,他们不会再继续下去,否则大家都会倒霉。
马上就能见到刘思莹出丑,哪知道临近最后却功亏一篑。沈无墨虽然很不甘心,可是面对君氏,以及给再多钱也不敢再出手的狐朋狗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心有不甘的收手。
“主子,君氏传出消息,刘思莹救治了君不悔的姨母李老夫人,现在受到君氏的庇护。君不悔警告那些最近蠢蠢欲动的人,不要再去骚扰刘思莹一家。”
青松镇贾府书房内,老九站在贾仁的身旁,垂头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
“呵,君不悔很会做人啊!”贾仁慈眉善目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刘思莹救治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得的是喘疾,根本就治不好,偶尔就会病发。而刘思莹只是一名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她会有什么高明的医术!
左不过是看刘思莹手握秘方,有利用价值,就想将她拉拢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罢了。正好刘思莹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君不悔也正值年少英俊,这是想用美男计吧!”
“原来如此,属下竟没有想到这一点。”老九一脸恍然的神情,“如此看来,这君不悔表面上装的道貌岸然,其实也挺无耻的嘛!”
“你啊,看事情还是太过简单了。”贾仁淡笑着抬手朝着老九点了点。
“商人最是重利,没有利益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君不悔可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否则他又怎么能够在短短的数年间,就将君氏发展起来呢。
你以为他真的会是什么正直诚信、乐善好施的好人吗?还不是他会做人,将一些事情做得够隐秘。我就不相信,他背地里会是干净的,所以你带着人要加把劲,一定要找到君不悔的罪行。
只要咱们掌握了他的罪证,那就可以公布出来让他身败名裂,咱们再趁机打垮君氏。届时,在这清平县,就不会再有人是老夫的对手了。”
老九赶紧点点头,“是,属下明白,一定加派人手在暗中调查君氏的事情。”
“嗯,”贾仁端起茶盏轻闻了闻茶香,“最近府外还有衙门的人吗?”
“回主子,还是您的办法好,自打属下依计‘折’了两朵‘花’后,最近衙门那边的人手全都被调动起来调查此事,咱们府外已经没有衙门的暗探了。”
一想到现在府外终于没有那些令人厌烦的苍蝇了,老九就心情大好。
“行了,去做事情吧。”贾仁朝着老九挥挥手,随后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毛笔开始书写起来。
老九朝着贾仁施了一礼,退出书房。
他知道贾仁平日里就喜欢写毛笔字,说是可以修身养性,还让他有时间也练练,好减少点身上的戾气。只是他对看书写字不感兴趣,一直敬而远之。
刘思莹回到家中后,就被苗翠花拉着问救治君不悔姨母的情况,同时又开始旁敲侧击的问一些与君不悔相关的问题。
“思莹啊,之前你和君公子离开后,咱们家就来了不少人,都在问君公子是什么人,说他长得俊朗帅气,看起来就气质不凡,村里好多有闺女的人家都有些蠢蠢欲动呢。”
“什么?那他们可能要失望了。”刘思莹没想到村里人家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君不悔的身上,回想到之前无意间看到的君府护卫身上的大内腰牌,她无奈的笑笑。
“君公子是君氏商行的东家,而且据说是来自平京城的贵公子,身后有些背景的。就凭人家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村里这些人家的姑娘。娘,你还是让他们都清醒清醒吧。”
“那君公子还是平京城的贵公子?”苗翠花闻言愣了愣,随后咂咂嘴低声嘟囔道:“真要是贵公子的话,岂不是会有很多的规矩。而且都说贵族喜欢妻妾成群,那确实不太合适啊。真是太可惜了。”
“娘,你说什么呢?”刘思莹没听清,朝着苗翠花靠近了些。
苗翠花赶紧摇摇头,又伸手推了推刘思莹,“没什么,你刚回来也累了,今天就别去工坊那边了,赶紧回屋休息休息吧。”
“好,那我回屋休息了,等晚点我再出来作饭。”虽然感觉苗翠花有点怪怪的,可是刘思莹只当她是被村人们拜托打探君不悔的消息,没太在意。
等刘思莹回屋后,苗翠花才忍不住感叹出声,“太可惜了,人看起来确实不错啊,怎么就是京城来的贵公子呢,难道就这样没戏了?”
叹息出声,苗翠花一脸的惋惜。
就在时间已进入酉时,老刘家已经开始吃晚饭的时候,村中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吸引了刘家人的注意力。
刘成志动作最快,放下碗筷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过了小片刻就又一脸古怪的跑了回来。
“奶、爹娘、二婶、小姑姑,有人在村外的小树林中发现了一个被打成猪头的人,现在那人被送到了祠堂的老屋中,村长带人正在询问他是谁呢。
我刚刚过去看了一眼,那人还真是惨啊,那张脸被打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来长啥样了。”
“不会是坏人吧?还是说小芒村周围出现强盗了?”苗翠花首先担忧的皱起眉头。
刘成志赶紧摇摇头,“看起来不像,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一看就不是有钱人,没人会去抢劫他的。
再说那树林子距离村口不远,要真是有人在树林子遇到危险了,呼救一下村口的巡逻就能听到,总不至于有人被打还不出声吧。”
“行了,娘,这事情有村长在呢,再说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还是吃饭吧。”刘思莹对于这件事情毫不感兴趣,摇头劝道。
哪知道她的话音刚落,刘家大门就被推开,孙大同带着人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