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订婚宴后,刘思莹因为害羞,干脆一连数日老实的呆在小芒村中,哪也没去过。
每日里她除了在空间中写写画画,就是在厨房中研究新菜式,以及尝试做冷饮和各式蛋糕。
一时间,老刘家的伙食再次直线上升。就是苦了刚尝到甜头的君不悔,再次被打回了原形。
不过刘思莹也没真的忘记他,隔上一日就让海青骑马送去一些亲手做的糕点、吃食或者汤水。
尤其知道君不悔不太喜欢吃甜食,还特意做的咸香酥脆口感的小点心,直哄得君不悔虽然看不到刘思莹真人,可依旧重新露出了笑容,每天美滋滋的。
每次送东西的时候,刘思莹自然忘不了李明珠和苏木的那一份。李明珠看着桌上的吃食,一想到君不悔那恨不得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些好吃的是刘思莹给他做的那种神情,她就有点忍俊不禁。
一转头,正好看到苏木深情地望着她,脸上还带着傻笑,不由得娇嗔道:“傻样!不悔现在脸上的神情就和你一样,都是傻乎乎的。”
“哈哈……”苏木哈哈一笑,夹起一个据说是用鸡蛋、牛乳做出来的十分松软的蛋糕,递给李明珠。
“你不懂,这可不是傻样,这是幸福的样子。可以陪在你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你的笑容,我就感到幸福。而不悔现在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这样很好,你也该放心了。”
“是啊,我总算是放心了。只是,若是他们能够早点成婚,再生上一双儿女,那就更好了!”说罢,李明珠自己先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哎呀,贪心了、贪心了,这种事情急不得。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顺其自然吧!”
另一边,玉竹也给南星送来了一份点心,这是刘思莹按着南星的口味儿单独给他做的,用来弥补总是将他遗忘的歉意。
南星口味偏重,喜欢吃辣,因此刘思莹特意给他做了一款麻辣馅料的小馅饼,用自制的土烤箱烤过,椒香酥脆,让南星一吃就喜欢上了。
就连空青和玉竹,也被这独特的滋味儿所吸引,不时的跟南星抢两个尝尝。
时间一晃就进入了七月二十号,距离乡试的时间不远了。
大禹朝的乡试每三年一举办,学子们需要到所在县镇的府城去参加。乡试一般需要考三场,第一场在八月初九,而后十二日为第二场,十五日为第三场。
每一场都需在头一天入场,既八月初八点名入场,八月初九正式考试,初十交卷退场,而后休息一天便继续下一场,三场考试皆如此类推。
每年乡试期间,北地都会有众多的学子赶往云亭府等待开考,因此若是去的晚了,别说住不上好的客栈,有可能连客栈都住不上,只能花钱借助在百姓家中,所以很多学子恨不得提前一个月就出发。
周长烨也收拾好了东西,带上充足的银钱,由两名小厮陪同,准备前往云亭府待考。
周涛在云亭府有朋友,早早就托请朋友帮着,在距离考试的贡院不太远的地方,给周长烨预定了客栈的包房。
在周长烨辞别周涛和钱满满,坐着马车离开周府,来到青松镇外的一处小亭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住,就听到赶车的小厮在车外道:“少爷,沈小姐在三里亭处等您呢。”
“碧儿来送我了?”闻言,周长烨一把撩开车帘子,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小亭。
之前直到他出发,都没有看到沈碧儿的身影,他还挺失望了,此时看到小厅中那道亭亭而立的倩影,周长烨立刻又满血复活了。
他忙从马车上跳下,脸带笑容的朝着小亭子跑去,“碧儿,我还以为你不来送我了呢。”
“周郎,你慢点,瞧你这一头汗水的。”沈碧儿拉住跑上前的周长烨的手,笑意盈盈的用一方香气怡人的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说道。
“周郎要去参加乡试,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不前来相送呢,只是我发现周夫人似乎不太喜欢我。
每次我来府上她都不太高兴的样子,未免在你出发赶考之时再闹得不开心,我便干脆在路上等你,给你送行。”
“碧儿,你受委屈了。”周长烨握住沈碧儿的手,将她揽进怀中。
“你放心,娘不是不喜欢你,她只是希望我好好读书,今次乡试能够取得好成绩,因此才不希望你我多见面,就怕我见到你会分心。毕竟,我的碧儿实在是太漂亮了!”
“周郎惯会取笑我!”沈碧儿轻拍周长烨的胸口,娇俏一笑,“我当然不会怪周夫人的,我也希望周郎能够旗开得胜,取得好成绩,而后回来风风光光的迎娶我呢!”
周长烨重重的抱了沈碧儿一下,一脸的自信,“你放心,我苦读多年,又认真的复习了这几个月,这一次的乡试我定会考中举人的,你就等着我回来迎娶你吧!”
“嗯,我想你,周郎你一定会考上举人的!”沈碧儿妩媚一笑,垫脚抬头,嫣红的唇瓣就落在周长烨的唇上,两人拥吻了很久方才分开。
“周郎,我等你归来!”微微喘息着,沈碧儿将一个布包递给他,“我怕你吃不惯路上的东西,就亲手做了一点吃食,你在路上饿了就吃些,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好,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等我回来!”周长烨接过布包,重重的点点头,这才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小亭,朝着马车走去。
在马车继续前行后,周长烨撩开车帘子朝后往,就看到沈碧儿站在路口,一直挥手相送,直到马车走远再也看不到人影,他才将车帘子放下,心中都是暖暖的感觉。
在马车走远后,沈碧儿放下手,刚想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了沈无墨的调侃声。
“姐,这几天你都送走好几人了,你到底更看好哪一个啊?还有这周长烨也是个读书读傻的,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姐你的广撒网!”
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各种上好的药材都用上了,沈无墨脸上的烫伤好了大半,除了还有点痕迹之外,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了。
“说什么浑话呢!”沈碧儿转头白了沈无墨一眼,“你懂什么,我是以同学院校友的身份送那几人赶考的,谁人能说出什么问题!走了,回家!你的脸苟大夫可说了,还不能长时间被太阳晒的。”
言罢,沈碧儿转身朝着停在小亭后的马车走去,沈无墨瞧了眼早已看不到马车踪影的路口,嗤笑一声,朝着沈碧儿追去。
两人坐上马车,向着沈府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