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书房,君临风坐下后,喝了口茶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思莹,多谢你没告诉成才他是被我连累的,否则我都不好意思面对成才了。尤其是看到成才一直和我说谢谢的时候,我都感觉脸红。”
闻言,刘思莹笑着摆摆手,“堂哥说笑了,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怪你。而且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也没必要告诉成才。就让他认为是绑匪为了要赎金绑票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他不需要知道。”
“思莹说的对,堂哥你的身份确实不宜外传。”君不悔点点头。
“再说很快就是成才和郝薇薇的订婚宴了,这件事情不用再提,让成才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正式带着彩礼上郝府提亲,而后举办订婚宴吧。”
“也对,这事情对成才来说就算是过去了,不过对咱们来说,还没完。”君临风看向君不悔,眼中带有某些深意。
君不悔自然明白君临风的暗示,“现在就看季大人了,看看他能不能撬开那些人的嘴,得到有用的证据。”
刘思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就像她什么也没听到一般。按着她的理解,定是君临风不甘心被政敌暗算,想要找到证据,带回去请太子帮着搞翻对方报仇。
不过刘思莹对于朝堂纷争不感兴趣,她也不认为自己能玩得过那些为官多年的老狐狸,所以并不主动参与这些事情。
就在君不悔和君临风说着话的时候,空青从外面走了进来。
“公子、堂少爷、刘姑娘,刚刚从县衙传来的消息,中了迷药的那些黑衣人全都死了,死于中毒。仵作检验的结果认为,这些人是之前就服下了毒药,由于没有及时服下解药,所以毒发身亡了。”
空青看了看君不悔,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公子,这种手法很像是死士。只有死士才会在执行任务前服毒,任务成功后再服解药,若是任务失败被俘,那就等着时间一到毒发身亡。”
君不悔与君临风对视一眼,而后轻皱眉头,“死士,看来咱们的猜测果然没错,他出手了。”
君临风当然明白君不悔所说的‘他’是谁,沉默着点点头,“平京城那边还未传回消息,不过也不需要了,可以确认,我的消息确实泄露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全都皱起眉头。
他们是担心君临风出京的消息要是完全泄露,会影响到君镇宇对那几名皇亲们的收网行动。
在君不悔和君临风沉默的时候,刘思莹出声道:“空青,可知道崔氏那些人有没有事情?”
她虽然不太清楚君临风他们在平京城中有什么计划,可是却也明白,若是黑衣人和崔氏的人都死光了,那他们就什么线索也没有了。
听到刘思莹的问话,君不悔、君临风也忙看向空青。
空青赶紧回道:“崔氏那些人的口中也藏有毒药,但之前就已经全都清理掉了。季大人让将崔氏的人全都绑好并塞住口,所以他们都没事。
这些人现在已经被季大人安排开始接受审讯,据说等上一两日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崔氏的人还活着就好。”听完空青的话,君临风松了一口气。
“那些死士都是专门训练的,就算没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线索,我就不信崔氏的人也能和死士一样硬骨头!派人转告季大人,无论如何,一定要撬开崔氏人的嘴!”
空青点点头刚准备离开,君不悔将他唤住,“空青,云知府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暂时还没有消息。”空青摇摇头。
昨日在救下刘成才,将崔鹏等人和死士们全都抓获后,君不悔就用鹰隼传讯云白宇,让他立刻对云亭府的崔氏动手。
按时间来推算,此时云白宇那边,应该已经拿下了云亭府的崔氏人员才对。
“你先下去吧。”朝着空青摆摆手,君不悔看向君临风,“可能很快就有消息了,再等等。”
“云知府做事沉稳,应该不会有问题。”君临风点点头,“现在重点还是在季知县这边,希望他能早一些撬开崔氏人员的嘴。”
君不悔忽然道:“堂哥,调查到证据后,你是不是就要返回平京城了?”
“不错。”君临风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已经出来这么久了,而且既然我的行踪已经泄露,未免出现大问题,我确实需要尽快赶回平京城。不过具体回去的时间,还得看平京城边传回的消息。”
“堂哥,若是你的行踪泄露,那你回程的时候岂不是也会遇到危险?”见着君不悔和君临风都不说话了,刘思莹担忧的问道。
君临风微微一笑,“没事,我会让楚副将护送我一程的。同时平京城那边也会派来接应的人手,谅他们也不敢在我回去的路上在搞伏杀。”
之前君临风出走后,君镇宇不仅派了数名大内侍卫出来寻找他,还派了数队御林军低调的出城。
在知道君临风就在清平县后,这几队御林军就来到了云亭府外。由于他们都带着武器马匹,未免引人注意,便没有入城,而是隐藏进了山中,随时待命护送君临风回京。
有这些忠心耿耿又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保护,君临风相信自己回去的路程会十分的安全。
再说他已经将有死士出现的消息传回了宫内,有君镇宇制约住君临寒,他也不会再有机会派出杀手死士!
清平县衙这边,才短短的半日时间,就有数名崔氏的人承受不住,开始招供了。
但是很可惜,这几人都是不知道太多内容的小人物。
他们所知甚少,只知道要跟随崔鹏一起杀了君不悔替崔羽复仇,根本不知道这次任务的真实目的,更是不知道那些心狠手辣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最后季鸿轩和胡文斌将目标锁定在崔鹏的身上,认为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只是他的嘴十分的严,哪怕被汗蒸的差点脱水,又被瘙痒笑到下巴脱臼,他依旧咬死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