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辰还早,岁试考场的大门要到申时才会打开,酉时才会清场。
众人没必要一直等在外面,所以刘思莹提议,先到食为仙酒楼边休息边闲聊,顺便也看看今天是否会有人对上对联,成为擂主。
对于这种有热闹可看的事情,君临风自然是感兴趣的,当即同意了刘思莹的提议,只是在上马车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本来刘思莹是坐着自家马车过来的,而君不悔和君临风也是乘坐君氏的马车前来,所以他们现在就有了两辆马车。
按着君不悔的意思,他和刘思莹坐一辆,让君临风自己坐一辆一边凉快去!
可是君临风不同意,还一把抱住了君不悔的手臂,大呼‘你不要抛弃我!’吓得君不悔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扇晕。
而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陆行看着自己太子的表现,恨不得将头垂到地下,以缩减自己的体积好让大家看不到他。
但很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君不悔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都躲在一边做什么,陆行,还不赶紧过来将你家公子拉走!”
最后在刘思莹忍住笑意的安排下,三人一起上了君府那辆更为宽敞的马车。
马车上,君不悔面对君临风,还是绷着个脸,倒是君临风就好似感受不到君不悔身上的冷气一般,依旧笑呵呵的同刘思莹说话。
经由此事,刘思莹也终于理解了之前君不悔对她的叮嘱,看来这位堂哥确实是一个很能玩闹的人。
只是她很好奇,就像堂哥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在太子身边做事情的?这要是影视剧的话,估计堂哥就是个炮灰了吧,而他们就是炮灰的亲戚,也等同于炮灰?
刘思莹一边听君临风说话,一边脑洞大开的胡思乱想着,马车很快就来到了食为仙酒楼之外。
现在已经是巳时,虽然还未到饭点,但是酒楼中已经几乎坐满了人,除了在喝茶吃小食听说书的客人外,还有一些人,关注的反而是酒楼外那些读书人的动静。
今日酒楼外围着的人更多,大部分都是各个书院学院的学子们,也有一些带队而来的夫子们,则是跟着郝院长、沈夫子等人,坐在二楼的包间内,笑呵呵的看着楼下的学子们。
未免惊动这些人,两辆马车是直接来到食为仙酒楼的后门处才停下的,刘思莹和君不悔、君临风等人,通过后门进入酒楼,上到了二楼的包间。
“公子、刘姑娘、堂少爷。”郝掌柜朝着三人微微施礼,而后朝着君不悔汇报道。
“松涛学院的郝院长带着各学院书院的带队夫子们,此时就在二楼的包间内,他们看到公子和刘姑娘的对联后,想要求见公子和刘姑娘。公子,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不去不去,哪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见。”君临风当先不耐出声,朝着郝掌柜摆摆手,见着众人都看向他,这才咧嘴一笑,解释道。
“你们要是去见了他们,定会被那些外来的夫子们刁难,而郝院长等人也不见得就会帮你们,恐怕他们还怀着想利用你们,打压这些外来夫子们气焰的打算呢。”
刘思莹有点感到奇怪,“虽然都说文人相轻,可仅是半副对联罢了,就算对不上,应该也不至于为难人吧。都是读书人,而且还是传道受业解惑的夫子,会如此没有气度吗?”
君不悔喝了口茶水没出声,郝掌柜也是一脸尴尬的呵呵笑着,倒是君临风哈哈大笑出声,“原来不悔没和弟妹说过这件事情啊!”
看来这是有故事啊,刘思莹立刻来了兴趣,“何事?堂哥可愿告之一二?”
“我和你说啊,”一说起君不悔以前的事情,君临风立刻就眉飞色舞起来。
“你知道不悔是大禹朝最年轻的举人吧,而且北方几所著名的学院书院,还会每三年举行一次学员交流大会,通过学员的比拼成绩,来决定接下来三年各学院资源的分配情况。”
刘思莹赶紧点点头,君临风瞄了瞄君不悔,笑呵呵的接着道。
“那也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不悔刚刚考中举人,年龄也还未到十六岁,而且他当初也在松涛学院读过一段时间的书,便代松涛学院参加了那一年的学员交流大会。
结果可想而知,那一届的所有学院的学员,全都被不悔给碾压了,输得那叫一个凄惨。也因此,他上了所有学院的黑名单,成为了各学院教导学员,准备一雪前耻的对象。”
说到这里,君临风忍不住又笑出声,“所以你能理解了吧,要是不悔出现在那些夫子眼前,定会被他们刁难一二的。
虽然他们的刁难估计也难不住不悔,可好好的也没必要过去被人耍吧,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对,堂哥说的有道理。”刘思莹朝着君临风竖起大拇指,而后看向君不悔,“不悔,那咱们不去了,就当咱们今天根本没来食为仙酒楼,不参与他们的事情。”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君不悔握住刘思莹之前朝着君临风比大拇指的手,还不忘反复的摸了两下,“郝掌柜,不用理会那些人,再有人问就说我不在。”
“是,那属下就先退下了。”郝掌柜目不斜视的躬身退下,无视了某人突然展现额占有欲。
君临风的实现在君不悔和刘思莹交握的手上划过,忍不住撇撇嘴,暗自嘀咕道:“有什么的,我又不是没有爱妃!”只是送到口中的香茶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有点变酸了呢。
“无缺兄,你瞧瞧今天这架势,这人得是昨天的三倍了吧。”一间包间内,毕醉看了看窗外的人群,朝着华无缺咂咂嘴,而后又压低声音道。
“各个学院的带队夫子都被郝院长请了过来,现在就在二楼的某间包间呢。无缺兄,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难得所有的夫子们都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你说的有道理,那接下来,该我出场了!”华无缺嘴角一勾,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站起,身边轻摇折扇,边朝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