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姑娘放心,在下心里有数!”
听着耳畔传来的急促的咆哮之声,玉裁感受着周身袭击而来的急促气息,但玉裁却丝毫不在意,依旧若无其事地朝云齐心回着话。
“砰——砰——砰——”
一阵连声的响动。
只见玉裁不知何时已经将体内的力元悉数运转而出。
本就雄健威猛的臂膀陡然间随着玉裁的功法招式的变幻而变得膨胀数倍。
轻描淡写地一挥袍袖,玉裁的身形骤然间扭动有如神助。
“列阵!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
原本奉命率军缉拿玉裁的将军已经倒在了敞台的边沿,此时此刻,吕国国君再一次命令剩余的军士们,在一位不知名的将军统御下,重新又朝玉裁规划了进击的路线。
“混小子!受死吧!!”
那为首的将军似乎还未曾察觉到玉裁实力的可怕之处。
“兵勇结阵!”
将军一声令下,重又自宫宇中奔涌而出的军士们,便徐徐在玉裁的身边列开真是。
井然有序的兵阵似乎显得那般无坚不摧,好像无论玉裁的修为品境、功法武技如何高深,都无法轻易地自军阵中带走任何一个人。
“贼小子!现在束手投降还尚且有一线生机,王上仁慈,只要你肯伏地拜服,留条全尸也未可知……”
将军一边手持利刃,不断在头顶来回挥动,指挥着身边的军士们将玉裁、云齐心和那少年三人围困在当中,一边高声叫嚷着,似乎想让玉裁放弃抵抗。
玉裁被井井有条的军阵围困在中,身后则是云齐心和那被五花大绑的少年。
挺立着身躯,玉裁丝毫不惧,沉声回话道:
“哈哈哈哈,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世上哪里有你们这样劝降的?给小爷我留条全尸算是什么条件?小爷的我既然死都要死了,横竖都是殒命成仁,为何要投降?还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玉裁沉声说罢,便不屑地昂着脖颈。
但见那军阵之中的将军正面庞得意地浅笑,讥讽道:
“哈哈,贼小子,你上当了!真以为老子是在劝降吗?!实不相瞒,贼小子,今日你冲撞王上,大逆不道,不管你作何行径,都势必要以死谢罪,冒犯王上天威,你还有何面目苟存于世上?!”
玉裁听着那将军的话语,正眯缝着眼睫端详过去。
只见那将军领着一众军士们排列开阵势。
眼前的阵势比起方才果然更胜一筹。
前有刀斧手在前,左右各是手持长盾的盾牌兵,军阵之后,一众手持戈戟的军士们正气势汹汹地护卫在最后。
“真要逼迫小爷我出手?!”
玉裁听着军阵中那将军的叫嚷之声,顿时觉得心烦意乱。
努努嘴,玉裁懒得跟那军队中将军对垒,便直声回道:
“行了,多说无益,今日,这人,小爷我一定是要带走的,尔等若是不怕死,就尽可大胆前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啊……”
“将士们,给本将冲啊!擒拿这个口出狂言的小贼!”
……
“嗖——嗖——”
两声急促的破空声,玉裁便继而一扫袍袖,沉声骂道:
“尔等尽管前来,放心,在下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会轻易伤及尔等的性命……”
大殿的敞台上,吕国国君正躲避在剩余的十几位军士的军阵之中。
“莫要懈怠,将军,给寡人将那臭小子拿下!记住,寡要活的!”
“卑职遵命!卑职遵命!!卑职遵命……”
片刻间,敞台上便涌动着铺天盖地的嗓音。
……
玉裁大义凛然地在军阵后挺立着,云齐心和那被捆绑起来的少年居在其后。
轻蔑一笑,玉裁沉声嘱咐道:
“心儿姑娘,待会打起来或许会有些焦灼,姑娘你可千万记得要好生照料好自己,如果有可能,也把那小子照看一番。”
“嗯,玉公子,你放心,心儿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玉公子你自己也要当心,毕竟咱们还不知道那些人的实力……”
云齐心正低声回着,忽而……一道火红的赤芒熊熊燃起。
“有什么本事,尽管给小爷我使出来吧!”
气息浮动,光晕暴涨。
玉裁顷刻之间便将体内的勃然力元运转而出,直达通体的经脉。
筋肉雄健,身躯魁梧,玉裁施展着一招典军的外家功法——武曲,已经列好架势,只等着敌方将军领兵攻杀过来。
“杀啊!杀啊!!杀啊……”
“找死……”
玉裁听着耳边呼啸的叫嚷,嘴角轻蔑一笑,低声自语着。
“唰——”
一声利刃劈空的脆响。
但见那吕国的将军已经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手中的利刃高高举起,竟硬生生地朝玉裁劈砍而下。
玉裁感知着头顶传来的剧烈气劲,便随意地拂袖一探手,毫不惧怕地正面相迎过去。
“啪——”
那吕国将军奋尽全力挥刀劈下,玉裁只轻描淡写地将一拳抬高。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吕国将军的凄叫猛然传彻而来。
只见那精亮明晃的兵刃已经不知所踪,只徒留着那将军半蹲在地,口中叫苦连天地惨叫着。
……
跟随着那将军奔袭过来的军士们见状,便立马有些踟蹰,不敢妄动。
面面相觑,军阵中不出意外地响动着窸窸窣窣的议论。
主帅已经被玉裁轻轻松松地一击落败,群龙无首的军士们便自然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玉裁却并不乘胜追击,一拳武曲将那将军击落后,玉裁一拂袍袖,淡然说道:
“好了,小爷我今日心情还算可以,就不滥杀无辜了,尔等快快退去,莫要等小爷我改了主意……”
玉裁说罢,便微微一笑,咧嘴道:
“既然是这样,那这人,小爷我可就要带走了……”
“心儿姑娘,你先给这位公子解开绳索,镇开封穴,好生照料,在下先拦住他们。”
“公子放心,心儿明白。”
……
半晌。
玉裁见军阵中的兵士们始终没有退却的一丝,便丝毫不敢懈怠。
凝眉眺望着那敞台宫宇前的情状,玉裁忽而高声呼喊道:
“喂!那个吕国的国君!小爷我已经将你的两位将军杀得遍体鳞伤,你当真还要执迷不悟吗?!”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寡人非要让那贼小子尝尝苦头不可……弓弩手何在?!给寡人放箭!”
……
玉裁昂首挺立着身躯,浑身只携带着少量的物什。
那吕国国君一声令下,大殿前的剩余军士们顿时弯弓搭箭。
精亮的箭簇在和煦日光的照耀下,闪动着凌切犀利的气劲。
玉裁凝眉一望,但见无数道箭簇好似无数道华丽的流星,茫茫多的态势将四野遮蔽得严严实实,仿佛玉裁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岛屿之上烟波弥漫,流云回荡。
“嗖——嗖嗖——”
突然。
大殿前的军士们仿佛是先前已经做好了约定,转瞬之间,敞台上便传彻起了羽箭破空的声响。
抬头端望着漫天而来的箭簇,宛如一道无边无际的帷幕将岛屿完全笼罩遮蔽。
云齐心见状,虽然对玉裁的修为功法自信满满,但云齐心也自是生怕玉裁一时不慎,会马失前蹄,悔不当初,云齐心便立马心急难耐地嘱咐道:
“玉公子,飞箭无眼,玉公子你可千万要当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