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鹿在将最后一桩大案,吴老板和他的贩卖信息团伙一网打尽之后,准备邀宫雪小朋友出去庆祝,不过是找个理由胡吃海塞。
宫雪送温峥嵘上班的时候,恰好在电梯里遇见她。
看见好姐妹,她惊喜的两眼放光,“你怎么来啦?”
今天是上班的日子,程鹿自然知道。
“现在送丈夫上班都要一路送到楼下了么?”
程鹿被何琳带坏了,开起她的玩笑来,似乎不分场合,也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
宫雪有点不好意思,温峥嵘已经先跟她打了声招呼,“程警官,早。”
“早啊~温机长。”
温峥嵘现在已经不是机长了,他的身体也不允许。
但他没有解释,因为不必要,而且他也不介意别人唤他机长。
宫雪跟他挥了挥小爪爪,准备跟他告别。
本来今天找了借口要去插花店,买一点夏天才养的绿萝,增添一份夏意,蹭他的车。
明明可以坐地铁,还不是想多跟他赖一会儿。
程鹿很好的当了一回电灯泡,而宫雪也很有出息的没有见色忘友。
温峥嵘的性子本来应该高冷的走掉,但他一反常态的吻了吻宫雪的侧脸,跟她告别,“我走了,老婆。”
程鹿想捂眼睛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温机长的行动实在太快了。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宫雪还是很容易被他弄得脸红。
转过身后,小手不安分的跟他招了招。
因为温峥嵘磨蹭的这几分钟,所以他看清楚了程鹿背后冲过来的男人,那个男人手里有枪,子弹还未打出来,他已经踢断了那个男人的手腕。
身后涌过来的几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并没有知难而退,但枪显然只有一把,剩下的全部抄出匕首。
温峥嵘定睛一秒,立刻看清楚了,对面来势汹汹都是冲着程鹿来的。
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打架,还是将宫雪护在身后,他的胸膛宽阔,所以可以将她围的严严实实。
宫雪知道程鹿就是警察,但一人难敌四手,她还是迅速的报了警。
程鹿屡次立功,有仇家也在情理之中,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敢这样大打出手,还是宫雪没有预料到的。
缝隙里,她看见了程鹿的身手,丝毫不畏惧那几个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家伙。
因为是私人行程,没有随身配枪,还是丝毫不慌,训练有素的她一脚踹飞一个。
老鼠再练也永远都是老鼠,程鹿靠在墙角免得腹背受敌,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打一群,很快就将那三四个男人撂倒了。
警车包围小区的时候,最后一个逃跑的男人也被追了回来。
程鹿看见同事过来晃了晃神,手腕还是被扎伤了。
四个暴徒被制服,宫雪迅速跑过去,压下程鹿的手腕,好在没有伤到动脉。
“程鹿,你真了不起。”
宫雪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佩服,国际刑警原来这般厉害,并不是花架子,这么能打。
程鹿不屑的拍了拍手上的灰,跟同事交接工作。
“程警官,出门逛个街也能立功。”
程鹿有点飘飘然,她也有膨胀的资本,看着那四个人被押上了警车。
“一群小混混而已,那个打头的还有两下子,剩下的纯属臭鱼烂虾。”
宫雪回头去看温峥嵘,“老公,你还好么。”
温峥嵘有点不开心,这个小女人永远把她的朋友放在第一位,真是让人不爽啊。
他也在心里自嘲的笑笑,怎么年龄越大越矫情了,连老婆闺蜜的醋也要吃。
“不要紧,我上班要迟到了。”
温峥嵘不知道这小区里还有没有埋伏的人,不过看样子宫雪是要陪程鹿去医院的。
她待在一群制服身边,总归是安全的,也让他放心些。
“拜拜,老爷。”
宫雪没有将他送到停车场,而是直接上了警车,陪程鹿一起去医院。
虽然坐的不是救护车,但程鹿的同事都有包扎伤口的常识,立刻帮她做了消毒和止血。
宫雪目瞪口呆,担心一点点降下去,除了“佩服”什么也说不出来。
。
程鹿专业技术过硬,很少挂彩,这次因公受伤了以后,立刻有同事派了代表来看她。
她倒是无所谓,大咧咧坐在病床上啃宫雪替她削了皮的苹果。
“审出结果来了吗?”
“嗯。是公衍录以前的朋友讲兄弟义气,所以雇了两个小混混,想去打你一顿出出气,结果被反杀。”程鹿的同事说起来就像在讲一个笑话。
“现在好了,他可以进去陪他朋友了,在监狱里好好叙叙兄弟情义。”
宫雪对程鹿的敬佩一点没少,“程鹿,你真酷,像你这样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真好。”
“说什么呢,小丫头,上一回陆燃的案子,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不可能破案的那么顺利。”程鹿笑了笑,惯于安慰她。
宫雪有点不好意思,自认为自己也没做什么,最后真刀真枪,在普曼岛枪林弹雨还是她们这些人。
想起那几个小混混又觉得有点可笑,“没想到公衍录还有这么“重情义”的朋友,原本还以为他的对手,会请狱警在监狱里“好好照顾”他呢。”
“那有什么奇怪,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
程鹿见多识广,就不觉得有什么,又玩笑了句,“你是不是神剧看多了,动不动霸道总裁就让狱警“照顾”犯人,以为监狱是他们家开的呢,置国家法律和警察尊严于不顾。”
宫雪有点不好意思,她真不知道狱警可不可以拿钱办事,暗箱操作。
程鹿的同事没忍住,补了句,“对,不管是狱警还是刑警,都是国之利器,不该也不会沦为私人彰显自己势力和财力的工具。如果个人都能非法指挥狱警,人民还哪来的安全感。”
宫雪挠了挠头,每个行业都是良莠不齐,不管是警察、教师、医生还是军人队伍,难免混进去几个臭鱼烂虾。
只是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发光发热,而是屈服于声色犬马,大家还觉得很酷就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