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峥嵘,那个女学生说要找你。”
温峥嵘的战友文峰峦,同样是隔壁班的教官,此刻正在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他。
然后不忘将他才跑着从校医院买回来的药递给他。
温峥嵘咬了咬牙,把药撒上去。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大脑发热,马上就要退伍了,还听从了文峰峦这个损友的撺掇,给上级打了报告,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封城,当什么中学的军训教官。
支教不像支教,扶贫不像扶贫。
他从十八岁考上空军学院,在部队空军部学习五年的飞行技术,又在亚特兰大空军部开战机五载,保持着十三甲战无不胜的记录。
虽然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他的时间可以全部上交给国家,可部队斥巨资培养他十年,末了跑到这种地方听一群小孩子掐架,他觉得实在有浪费国家的栽培。
“你要不要出去见她一面,跟她说两句话?”
文峰峦朝着他挤眉弄眼,再有一个月两个人就一起退伍了,虽然他比温峥嵘大四岁,但他可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温峥嵘眼看着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是一条热气腾腾的单身狗,不免操碎了老父亲的心。
“看什么!?”温峥嵘没好气的回敬了句,再有几日军训就要结束了。
他实在不明白一群小孩子有什么可看的。
何况他正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退伍之后是转业到民航,还是去开商务机呢。
文峰峦又看了一眼他的脚,一片淤青丝毫不亚于坠机现场被机体砸了一下,他真的不想笑,除非忍不住,“真看不出来,那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力气这么大。”
温峥嵘没心情同他玩笑,才敷了药,此刻疼得更厉害了。
他也不过凡夫俗子,也怕疼,更不想忍受这飞来横祸。
不过那个小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惯于欺负人,也许是有公主病,他都不怎么在意。
毕竟他凭实力单身二十八年,直男的脑回路不允许他思考过多关于女性这种生物的事。
文峰峦看见他疼得倒抽冷气,也不再同他玩笑,尽管战友情在作祟,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但总不至于丧心病狂的对着一群小家伙起了什么歹念。
“话说,老温,在部队干得好好的,你干嘛急着退伍?我是家里催得紧,老爷子要我回去接手生意,再说我已经服役十五年了。怎么说也该回到都市,接我爸的事业了。倒是你,成绩那么优异,你急什么?退了岂不是可惜?”
温峥嵘没有回答,那是不能触及的疼痛过往。
“我说,你该不会是为了女人吧?”文峰峦一想起他的终身大事,就比他的老父亲还要着急。
他实在不明白,以他直接换身衣服就能出道的姿色,这十年来追他的女人从记者排到到空姐不计其数,可万年铁树就是不开花,到底是为什么。
温峥嵘不想再跟他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及时打住,“我说过,我不结婚。”
文峰峦悻悻的闭嘴。